北京時間2019年2月25日,第91屆奧斯卡金像獎頒獎典禮在美國洛杉磯舉行,如同以往一樣,這屆的獲獎作品仍然備受爭議。而在頒獎典禮結(jié)束之后,一些入圍獎項提名的電影也漸漸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線中。而我今天想說的,就是一部入圍了第91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紀錄長片的電影《恐怖分子的孩子》。
以往,我們所認知的恐怖分子的形象,多是來自于電視新聞中的一些片段影響,但《恐怖分子的孩子》這部影片,卻為我們展現(xiàn)了普通生活中的恐怖分子和他的家庭是什么樣子的。本片的導(dǎo)演塔拉勒·德爾基是一個土生土長的敘利亞人,為了探尋那個神秘的群體,他告別妻兒,忍著巨大的恐懼回到了自己的故鄉(xiāng)敘利亞,并在伊德利普省的一個恐怖分子家庭呆了下來,用自己的鏡頭記錄下了曾經(jīng)的故鄉(xiāng),特別是故鄉(xiāng)的孩子們,正在經(jīng)受著何種的苦難。
在影片的最初,我們看到的是一個并不是很奇怪的家庭,雖然父親阿布默罕默德張嘴閉嘴都是宗教信條,但除此之外這看起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家庭,但沒過多久,我們就能從平淡的鏡頭中看出異樣來。阿布的孩子們抓到了一支麻雀,這讓這群4到10歲的孩子看起來興奮不已,在我們的生活中,小孩子如果抓到了小鳥也很興奮,但他們頂多玩一會就把小鳥放了。而鏡頭中的這些孩子是怎么做的呢?其中一個小男孩因為這只麻雀啄了他的兄弟而毫不猶豫的將它開膛破肚,并且砍下了麻雀的頭,還興奮的跟自己的爸爸說,“我們把它的頭壓下來砍掉,就像爸爸你對那個男人做得那樣”。孩子天真爛漫的表情下,說出的卻是一樁殘忍的暴行,而這一切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的平常。
在這部電影中,我們看到這些孩子似乎同我們的童年時一樣,滿街亂跑,給個木頭棍就能玩上一整天,也會因為瑣事跟小伙伴翻臉扭打到一起;但更多的是跟我們的不一樣,他們的玩具是自制炸彈,他們的課堂是穆斯林訓(xùn)練營,他們的音樂是耳邊擦過的槍聲,還沒弄懂加減乘除法的他們,已經(jīng)先弄懂了如何扣動扳機。
而這些孩子的父親,阿布默罕默德,這個基地組織分支努斯拉陣線的恐怖分子,卻認為發(fā)生在他自己兒子們身上的這一切是理所當然的。從片中我們可以看到,阿布是一個十分愛孩子的人,只要有時間,他都會抱著自己的兒子親昵,但當兒子們到了歲數(shù),他毫不猶豫就把他們送去了穆斯林訓(xùn)練營,讓這些年幼的孩子去經(jīng)受戰(zhàn)爭的提前洗禮。“一切都是真主的旨意”這是這名父親時刻掛在嘴邊的話,甚至連自己因為地雷而丟了左腳他也認為這是真主對他的賜福,這種深陷于極端宗教思想中的人的邏輯是我們所無法理解的,我們只能眼睜睜的透過鏡頭,看著這個極端的父親把這些極端的思想灌輸給自己的孩子們。
在阿布的眼中,美國人是蠢豬,土耳其人是蠢豬,甚至連跟他們可以說是盟友的敘利亞反對派們也都是蠢豬,這些眼中只有權(quán)力欲望的人都要被消滅,他們的組織將會最終占領(lǐng)整個世界,營造出一個“完全”公正純潔的世界。而說出這話的阿布,卻是一個被地雷炸的失去左腿和左眼的人,而他的組織也不過是一個窩在敘利亞一角的組織。癡人說夢般的所謂理想讓他不但自己不怕死,還要不斷的生兒子,然后再送讓兒子們?nèi)?zhàn)場上送死。
在這部影片中,我們也看到了孩子們的轉(zhuǎn)變,一開始,他們還是些對世界充滿了好奇的孩子,在穆斯林訓(xùn)練營中,他們會抱在一起哭泣,想要回家找爸爸,但到最后,我們卻看見這些孩子臉上已經(jīng)再無應(yīng)該屬于兒童的純潔笑臉,取而代之的,是猶如成年人一般的憂愁與迷茫。
在片中,還有一段影像,記錄了這個極端組織監(jiān)獄中的場景。我們看到一個個來自敘利亞政府軍的俘虜被恐怖分子們從牢里趕到院子中,他們中很多人的樣貌看起來才剛剛成年,他們中有人顫抖著試圖為自己求得一條活路,但阿布等人根本不為所動。緊接著的鏡頭,便是我們熟悉的恐怖分子殺人前的宣講,宣講完后,這些恐怖分子們大喊“真主萬歲”,而那些戰(zhàn)俘們,則流下了絕望的淚水。雖然影片中沒有展現(xiàn)出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但我們都知道,這些戰(zhàn)俘們是不可能活下去的。
“這場戰(zhàn)爭將持續(xù)很久很久”這是阿布以及他的同伙們經(jīng)常掛在嘴邊的話,他們將之是為自己的理想,也將之灌輸給他們的孩子們,不知道阿布會不會去思考,也許幾年十幾年之后,自己的兒子們,也會有人成為那些監(jiān)獄中流下最后一滴眼淚的戰(zhàn)俘呢?
但殘酷的世界連這點時間都不會留給他們,在本片導(dǎo)演離開這個恐怖分子家庭的時候,阿布的其中一個兒子已經(jīng)死在了戰(zhàn)場上。在影片的最后,是導(dǎo)演的自述旁白,他說:“至于我,正在翻過人生的這一頁并且結(jié)束這場夢魘,然后回到家中與身處柏林的家人團聚,一同帶去的還有關(guān)于家鄉(xiāng)劇變的記憶,這是一片與我記憶中完全不同的鄉(xiāng)土?!彪m然我不是敘利亞人,但隔著屏幕,我也能感受到導(dǎo)演在看著自己曾經(jīng)生長的地方淪為人間煉獄時心痛的景象,甚至就連片中的恐怖分子阿布自己都說,看著自己的國家變成廢墟很心痛,但這一切又是誰造成的呢?
許多年前,我曾在網(wǎng)絡(luò)上看過一名警察的自述,他說在我國西北某地的一次鎮(zhèn)壓極端組織行動后,在水溝中看到了一個要掛兩枚手雷的十二歲孩子的尸體,那段話讓我久久難忘,而今天再看這部電影,讓我深深感覺到,戰(zhàn)爭從沒有讓女人和孩子走開過,它像一個恐怖巨獸,吞噬著這世界上一切美好的事物。但讓人悲哀的是,到目前為止,人類仍然找不出,也不愿去找到終結(jié)一切戰(zhàn)爭的辦法。
War,war never changes.
一位大哥回歸家鄉(xiāng),臥底激進分子家庭,朝夕相處拍攝。聽著有點臥底ISIS的既視感,聽著挺震撼,而且吸引眼球。
ISIS版無間道?驚心動魄?瞠目結(jié)舌?
(話說回來,這位大哥真的要是無間道,估計沒命出來)
可惜拍攝剪輯內(nèi)核動力不足。
戰(zhàn)爭的淚痕,女人和孩子。主體是以孩子為出發(fā)點。
女人估計綠教因素,沒法拍攝。
正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恐怖分子的孩子不去搞暴恐,難道去華爾街上班?不過說實在綠教和可可豆一樣是世界的三大(⊙o⊙)哦之一。
首先男主,一堆娃娃的父親,目測早年受過政府迫害,后來活著出來了。
緊接著反政府和政府干起來,這哥們負責排雷,有時候也去打野,98K打打狙啥的。
平時就是抱抱娃,給娃娃學(xué)前教育。類似這都是某主的旨意,跟著某主沒錯。
孩子們也是樂于看他爹斬首敵人,一家人其樂融融。還說等孩子們大些送去兒童團,為綠教大業(yè)添磚加瓦。
當然幾個孩子也就和暴走族的小盆友玩,不和學(xué)校里的孩子一起玩耍。而且有點敵意學(xué)校的孩子。
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某次排雷發(fā)生意外,男主的左jiao沒了。
男主十分沮喪啊,反正是某主的旨意,算球了,咱認了。
回到家一群娃娃圍著哭喪,女人們也在隔壁哭的傷心欲絕。男主本來沒了jiao,很是郁悶,而且我又沒死,告誡女人不要再哭。
男主告訴自己的長子,不要哭,這都是某主的意思。(橫豎都是某主)
雖然jiao沒了,但是事業(yè)不能挺,男主尋摸著,下他一窩崽,最好是雙胞胎,這樣就能壯大武裝力量。
jiao沒了,咱還有手,搞點小工藝品還是能行的。汽車炸彈啊,雷管,炸藥啥的。
孩子們被送去少年團,搞個先進積極分子。有事沒事打打CS,被人拿槍指著頭?;蛘呤悄脴屩钢鴦e人的頭。戴個頭套,揮舞小旗,然后高喊一句oooooo
男主干的大業(yè)那是為綠教謀福祉,建立一個公平公正的社會。當然少不了某主的指點。
然后一切趨于精神勝利大法。
男主干仗這是某主的旨意
男主jiao沒了也是某主的旨意
男主疼的要吃藥(某主讓你忍忍)
反正某主適用于全方位360無死角,當然男主只是一個馬仔,能懂得道理就這樣了。
一句話,痛苦不落在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有多痛。
這部紀錄片是第一次對恐怖分子進行近距離地觀察和紀錄。導(dǎo)演塔拉勒·德爾基是敘利亞人,因為2011年開始的敘利亞內(nèi)戰(zhàn),他不得不離開故土,流亡德國。
2014年,他偽裝成同情圣戰(zhàn)的戰(zhàn)地記者,混入了一個敘利亞北部的恐怖分子家庭,和他們一起生活了兩年半。
這部影片上映后,好評如潮,獲得了圣丹斯電影節(jié)的評審團大獎,豆瓣評分高達8.6。
這部紀錄片的主角,是恐怖分子——阿布·奧薩馬。
他是8個孩子的父親。
像所有的父親一樣,他很愛自己的孩子們。
但這樣的愛,卻因為他的極端主義思想,變得可怕。
他是恐怖組織——“努斯拉陣線”的狙擊手,同時也是掃雷專家。
阿布對孩子們的愛,與恐怖主義難解難分。孩子們的名字,全都和恐怖襲擊或恐怖分子相關(guān)。有的孩子的名字,是為了紀念9·11的發(fā)生。
他最愛的大兒子,名叫奧薩馬,是為了紀念基地組織的創(chuàng)始人本·拉登。
在他心中,對恐怖主義的狂熱,與對兒子的愛,已經(jīng)交纏不清,很難分開。
在這樣環(huán)境中成長起來的孩子,對待生命,異常殘忍。他們?nèi)粘5耐鏄?,和正常孩子也都不一樣?/p>
——比如殺鳥。
大兒子奧薩馬抓了一只小鳥,把它交給弟弟哈塔布玩。
小鳥啄了哈塔布一口,于是,他們決定殺了這只鳥。完成之后,剛剛學(xué)會走路的哈塔布向父親邀功:爸爸,我宰了它。
奧薩馬開心地說著他們殺鳥的過程:
“我們把它的頭壓下來,砍掉,就像爸爸你對那個男人做的那樣?!?/span>
還沒成年的孩子,已經(jīng)目睹過爸爸斬首“敵人”的畫面,并以此為榜樣,在動物身上練手。
通過殺鳥,阿布完成了對孩子的一次殘忍教育。
——比如做炸彈。
模仿爸爸的工作,把炸彈埋在土里。
——比如打架。
因為有人罵了他的信仰,他就打回去。然后向爸爸告狀,爸爸會教訓(xùn)那個冒犯真主的孩子。
而他們的爸爸——阿布,也為孩子們的殘忍而驕傲。
他會跟朋友炫耀,剛學(xué)會走路的兒子,看到女孩子出門,就會拿槍對著她,想要射她。
他甚至慫恿自己的兒子:如果看到女孩沒戴頭巾,就可以開槍射她。
盡管,這個小女孩是阿布的親侄女,而且才剛剛2歲。
別以為是玩具槍,這些孩子拿來玩的都是父親用的真槍。
阿布非??隙ǎ群⒆娱L大了,要把他們都送上戰(zhàn)場。
或者不如說,他生這么多孩子,就是為了把他們都送上戰(zhàn)場去送死的。
因為這些恐怖分子相信:
“每有一個孩子被殺死,將會另有一千個孩子出生?!?/span>
這些讓人匪夷所思的價值觀,全都源于他們的極端伊斯蘭恐怖主義思想。為了實現(xiàn)他們狂熱的“理想”,他們不惜犧牲自己的孩子,同時,對自己的犧牲也毫不在意。
在一次掃雷中,阿布被炸掉了左腳。
但他仍然堅持認為,這是“真主的旨意”,開始轉(zhuǎn)作幕后工作——制作炸彈,繼續(xù)為組織效力。
他也絲毫不動搖,繼續(xù)把十二三歲的兒子們送到恐怖組織訓(xùn)練營,接受殘酷的訓(xùn)練。
訓(xùn)練營里條件極其簡陋,十幾二十個孩子,擠在一間破敗的房子里。
每天的伙食,只有7顆棗,“喂螞蟻都不夠”。
而訓(xùn)練的內(nèi)容,更讓人震驚:
為了鍛煉孩子們的膽量,教官用真槍實彈,對著他們的頭邊射擊,孩子們不能動彈。
萬一不小心被射中,教官也不會對此負責。
在訓(xùn)練營,孩子們繼續(xù)被灌輸極端伊斯蘭恐怖主義思想,要他們追隨基地組織。
訓(xùn)練結(jié)束之后,合格的孩子,會被挑選出來,送往更高的訓(xùn)練營,進行為期3年的培訓(xùn)。
接著,這些還未成年的孩子,會被送上前線,走上他們的父輩的道路,參加恐怖襲擊。
最后,大兒子奧薩馬表現(xiàn)出色,被選上繼續(xù)訓(xùn)練。
小他一歲的弟弟艾曼則被淘汰,回家繼續(xù)讀書。
兄弟倆的命運,可能從此變得截然不同。
這時,導(dǎo)演也返回了德國,與這一家人分別。
02
影片上映后,得到諸多好評,入圍了今年的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獎。
但導(dǎo)演塔拉勒·德爾基,卻收到了恐怖分子的死亡威脅,可能從此再也無法踏上故土。
他以生命為代價拍出的這部紀錄片,讓我們第一次近距離看到:
這些恐怖分子是什么樣一群人,他們究竟在想什么。
這些人,可能和正常人一樣,也有父愛、親情。但對極端主義的狂熱,扭曲了他們的正常情感,讓他們可以送自己的兒子去送死。
而最可憐的,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成長起來的孩子。
他們可能從小就缺乏基本的同情心,對生命極端殘忍,也有很大可能,會走上和父輩相同的道路。
這樣的死循環(huán),才是恐怖主義最可怕的地方。
這樣的死循環(huán),有解嗎?
這讓我想起另一個恐怖分子的兒子——扎克?伊博黑姆。
2014年,他上TED講述了自己如何從一個恐怖分子的兒子,變?yōu)橐粋€堅定的和平主義者。
他的父親是埃及裔美國人,因為策劃恐怖襲擊而被判刑、入獄。從小,父親會帶著扎克接觸恐怖組織成員。這些人,他都親切地稱為叔叔。
還不到7歲,父親和叔叔們,就會帶他去打槍、訓(xùn)練,給他灌輸很多關(guān)于種族、宗教的偏見。但在學(xué)校參加了許多志愿活動和社會組織之后,扎克開始意識到,父親所說的,不一定是對的。
“一個人的種族、信仰、性取向,和這個人的性格沒有任何聯(lián)系。”
而最終,他也完成了對父親道路的超越:
“暴力不是宗教或種族與生俱來的,兒子并不需要走上和父親相同的道路。“
與此同時,伊博黑姆也提醒大家,伊斯蘭信仰與恐怖主義不能畫上等號:
“所有的宗教,所有的群體,都會有一小部分人,對他們的信仰太過狂熱,以至于認為他們應(yīng)該用各種方法,讓其他人和他們過同樣的生活。”
這次新西蘭極右翼恐怖分子對穆斯林的殘忍行徑,也讓我們看到:
有問題的不是宗教本身,而是利用狂熱的意識形態(tài),把暴力行為和極端思想合理化的恐怖主義。
伊博黑姆的反省與超越,讓我們看到了解開恐怖主義死循環(huán)的希望。
而這樣的希望,即使在生長環(huán)境更糟糕的阿布的孩子身上,同樣可以看到。
被哥哥問到為什么不一起去恐怖組織訓(xùn)練營時,艾曼回答:
“我更想去學(xué)?!?/span>。
在課堂上,我們可以看到他比在訓(xùn)練營里更燦爛的笑容。
雖然不知道這樣平靜的校園生活可以持續(xù)多久,但希望也許就藏在孩子心中埋下的愛與理性的種子。
在即將分別時,艾曼為即將去訓(xùn)練營的哥哥朗誦了一段課文:
“你要教我們什么是愛與快樂,因為那在生命中很重要?!?/span>
也許希望就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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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拉勒·德基在敘利亞時期,自稱理解圣戰(zhàn)者的信仰,騙取了一位普通戰(zhàn)士的信任。拍攝他和家人的普通生活:吃飯、聊天,還有開槍、殺人。
“一個人眼前看到自己的國家被毀了,感覺如何?”這位戰(zhàn)士問道。
他是一個充滿愛心,溺愛的八個孩子的父親,一直以謙虛而又黯淡的樣子與孩子相處,類似于世界上其他父親對孩子的愛。當他一邊和孩子們用餐,一邊用激動的語氣的給孩子們訴說著殺戮的知識時,孩子們都像完美的榜樣一樣崇敬的看著父親(就像許多孩子一樣)。
他的孩子們在家里屠殺了受傷的鳥后,蹣跚學(xué)步的最小的孩子跑來高興地告訴他的父親他剛剛做了什么。另一個孩子大聲且自豪地宣稱:“我們把它放下,把它的頭砍了下來,就像父親對那個男人那樣!”。
片中一切看起來無辜而隨意的談話比任何爆炸或槍聲都令人發(fā)指。
孩子們?nèi)邮^,在報廢的坦克里玩耍,在破爛的廢棄建筑物中玩耍時,當導(dǎo)彈落在遠處時孩子根本不畏縮,這后世界末日的景象呈現(xiàn)出令人恐懼的常態(tài)感,這里的孩子從小耳濡目染極端的教義,習(xí)慣于暴力和死亡:會制造能真正爆炸的地雷以供玩耍。
普遍的死亡根源于整個城市的日常語言和日?;顒印K爸椭w的危險掃雷時告訴朋友:“請一定完全按照我的腳步行走”。當他的腿被地雷炸掉之后,他的孩子們流下了無法控制的眼淚。
這本不是為了證明敘利亞人民的殘暴,而是讓人們知道他們也在這個世界上以普通人的方式熱愛生活。這些人愛自己的孩子,但卻又寧愿為“先知們”犧牲自己的孩子。他們產(chǎn)生疑心卻又能極快的自我催眠堅定信念,這樣的人生到底是為什么?
如果沒有將邪惡偽裝成正常的東西,正義的東西,那么從絕望和無盡的破壞的廢墟中還能得到什么呢?或許都是原因,又顯然無法徹底解釋一切。
最后一幕,孩子們騎著面包車,注視著兩個廢棄的摩天輪。然而他們的目的地卻是圣戰(zhàn)者的訓(xùn)練營。孩子們在這里戴著面具和迷彩服,教練隨時向孩子們身邊開槍射擊,讓孩子們習(xí)慣死亡,以準備自殺式襲擊的方式來面對不可避免的戰(zhàn)爭。
他們渴望青春的喜悅,但在這樣一個戰(zhàn)爭不斷、破裂的土地上,童年本身已成為無人負擔的奢侈品。。。
“哪怕在世人眼里題材再黑暗,拍攝對象再不堪,我仍相信每一位導(dǎo)演都是懷揣著去找尋無盡黑暗中最后一星光亮的夢想去拍攝的。他們就是普羅米修斯,為了人類文明,用手中不大的攝像機盜取太陽神車的圣火。哪怕很可能被火焰灼傷?!?/blockquote>這是徐捷的論文《真實的陌生感——淺析獨立紀錄片的力量來源與現(xiàn)實困境》結(jié)語中的語句。說實話這篇論文真的很爛:一篇學(xué)術(shù)論文中出現(xiàn)了如同二流營銷號使用的煽情修飾話語,顯得寫作態(tài)度可疑。但某種程度上,用這段話來形容《恐怖分子的孩子》的導(dǎo)演Talal Derki再合適不過。這位“盜火者”帶給我們的,是每個文明社會的成員不曾經(jīng)歷甚至無法想象的惡毒的火苗。而使我們顫栗的是,我們內(nèi)心深知這樣的不義與邪惡真實存在,和我們存在于同一個世界。
我們恐懼,因為我們知道那是真實
越是逼真的噩夢,越會使我們感受到恐懼。出于我們的人性,我們永遠畏懼于“未知”,這也是所有恐怖片一直在表現(xiàn)的主題。但唯一比“未知”更加令人恐懼的,則是“真實”:同未知的不可預(yù)期性帶來的缺乏安全感不同,真實的恐懼所帶給我們的,則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無法躲避的恐懼。
《恐怖分子的孩子》的底色,是一種粗糲的真實。創(chuàng)作者帶著攝像機同Al-Nusra(部分媒體譯作努斯拉陣線)的創(chuàng)始人 Abu Osama 一家一起生活了兩年半。在這兩年半的時間里,他們每天一起禱告、一起生活,他用自己的鏡頭記錄著這位恐怖分子的孩子們,記錄著這些本該是孩童的生命,如何被極端思想左右,如何成為新的恐怖分子。
紀錄片的主角之一,12歲的Osama,第一次出現(xiàn)在鏡頭前時,便沖著鏡頭開朗地一笑。但同樣是這個開朗的男孩,在不久之后就同兄弟一起虐殺了一只小鳥。殺死鳥兒的Osama自豪地對父親說:“我們把它的頭割了下來,就像爸爸你對那個人做的那樣?!?/p>
面對鏡頭開朗的Osama被虐殺的鳥兒圍坐在一起玩耍的孩子們,模仿著周圍的成年人自己制作炸彈。一個礦泉水瓶配上各種化學(xué)原料。孩子們開心地看著自制炸彈在沙地中爆炸。
圍坐在一起制作炸彈玩耍的孩子們同樣是Osama,面對著失去左腿的父親,會傷心地哭泣,會一個人在野外出神,認真思考的臉上寫著的則是悲愴??伤罱K再次走上了同自己的父親一樣的道路。從最開始會在夜里抱怨教官對自己太嚴厲的孩子,成為了拿上槍熟練的“戰(zhàn)士”。
被訓(xùn)練成“戰(zhàn)士”的孩子們以上這些鏡頭基本上都沒有過度血腥殘忍的畫面,可每個人觀看之后,感到的都是令人后背發(fā)涼的恐懼感。因為我們知道,這些可怕的事情真實存在,正在發(fā)生。正是紀錄片所特有的這份‘“真實”,塑造了最高級的恐懼感。
他是恐怖分子,也是父親
很難說Talal Derki在拍攝這部紀錄片的時候,對于Abu Osama的定位究竟是恐怖組織的創(chuàng)始人,還是孩子們的父親,但至少從紀錄片最終展現(xiàn)的效果來看:在受眾的眼里,他既是一名父親,更是一名恐怖分子。正是這樣的雙重身份,使他作為恐怖分子,更加可怕;作為父親,更加殘忍。
誠然,作為父親的Osama對自己的孩子時常流露出溫情的一面,特別是抱著小兒子玩耍的鏡頭,會使很多人為之動容。Talal Derki真實地記錄了這一切:作為父親的Abu Osama,深切而真誠的愛著自己的孩子。同樣是出于對孩子的愛,他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孩子們送上戰(zhàn)場,為了他們的“事業(yè)”和“理想”繼續(xù)去戰(zhàn)斗。
同孩子玩耍的Abu Osama無論站在何種立場,這都是一種違背所有現(xiàn)代文明的共有的價值觀的做法,作為父親,Abu Osama有著一整套自洽的、混合著宗教信仰和民族主義的理論體系,這套理論體系合理地解釋了自己的所作所為。站在任何現(xiàn)代文明的角度,這都是一名無比殘忍和可怕的父親。
紀錄片的職責是記錄,不應(yīng)帶有立場,但成功的紀錄片一定會使觀眾思考,使受眾有自己判斷和立場。從這個角度來說,全片沒有任何正面指責恐怖組織的紀錄片《恐怖分子的孩子》,再成功不過了。
紀錄片的結(jié)尾說到,Ayman和自己的兄弟Osama由于不同的選擇,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漸行漸遠。
而紀錄片創(chuàng)作者,冒著生命危險的“盜火者”Talal Derki帶給我們的影像告訴我們,被極端思想左右的人民和土地,正在同現(xiàn)代文明漸行漸遠。
一部扎心的片子。我們往往很少有機會去接觸被公認為錯的一方,比如反人類的基地或者isis,然而,當我們隨著扛著的攝像機深入他們的生活的時候,原來他們就是一些有血有肉有信仰有理想的人(姑且不論他們的理想與行為的對錯),一樣是個慈愛的父親,對孩子們權(quán)威又親密無間,和最小的孩子玩睜眼游戲的那段溫情地讓人感動。然而,他們的生活和我們又是如此不一樣,以至于,有的時候我覺得這根本不是一部紀錄片,而是一部劇情片。那隨處可見的戰(zhàn)爭痕跡,小孩嘴里輕松描繪的斬首,孩子們制作的土地雷,被炸斷的腳,即將處死的俘虜,以及導(dǎo)演最后交代的大孩子的死亡,,,這哪里是正常的生活? 這就是一出悲劇。
人之所以有對錯的觀念,很大一個原因是共情,對親人的愛是我們都能體會到的,然而對真主的愛我卻很難理解,父親把一切都歸于真主,勝利、失敗、榮耀、斷腿、兒子上戰(zhàn)場......當看到十幾歲的孩子被自己的父親送入訓(xùn)練營,子彈在孩子頭邊呼嘯,被送上戰(zhàn)場,死在戰(zhàn)場上,在大霧里,導(dǎo)演的旁白說出這個事實,對心靈太過于刺激,以至于看完電影有那么一點抑郁。
作為紀錄片,導(dǎo)演的膽識和電影語言都令人佩服,近距離的拍攝戰(zhàn)場,拆雷,倒炸藥,讓觀眾把心都懸著,小孩制作的炸彈爆炸了,下一個鏡頭就是受傷的父親,是在告訴觀眾,就是這些小孩,未來就是現(xiàn)在的父親,不斷循環(huán)制造新的傷害?
在孩子運動和學(xué)習(xí)戰(zhàn)斗的生活,不斷在他們身邊近處開槍。這是一種精神催眠,和強制麻木。對死亡的恐懼麻木后,會更容易被捏造精神。我們影視中危險的劇情,僅是他們的日常,命運何其無常。
宗教、愛國、民族,在這些孩子的生活面前能抬起頭說自己絕對偉岸光正嗎?
心情非常沉重,能夠深入恐怖分子家中取得其信任并與他們生活兩年本身已經(jīng)不易,無論排雷拆彈還是射擊都近距離拍攝記錄,導(dǎo)演的勇氣令人肅然起敬??赡茉谑澜缟辖^大多數(shù)人眼中,恐怖分子只是一個單薄的符號,代表著殺戮仇恨極端,但導(dǎo)演向我們展現(xiàn)了恐怖分子的復(fù)雜性,他們可以因為價值理念殺人不眨眼,也可以像普通父親一樣親吻孩子,也會因為打架教訓(xùn)孩子。有樣學(xué)樣砍小鳥的頭,做土制炸彈取樂的孩子,也會因為父親受傷痛哭。在鏡頭里,女性是缺失的,沒有妻子,沒有女兒,在男人眼里妻子是會爭風吃醋的生育工具,拿兒子用槍指著不戴頭巾的女孩當笑話講,即使她只有兩歲。那個曾經(jīng)出言冒犯神被父親痛打的孩子,最終入選圣戰(zhàn)訓(xùn)練營,等待著為信仰而戰(zhàn)。他們總說the war will go on forever,真的希望有結(jié)束的那一天。
恐怖分子的孩子也是恐怖分子,從出生就注定的死循環(huán),而且因為孩子們純真,所以能更快學(xué)會殘忍。電影沒有大聲疾呼“救救孩子”,但旁觀者視角已經(jīng)足夠揪心。這樣的故鄉(xiāng)確實讓人再也不想回頭……
尚好的獨立紀錄電影。不考慮選題特殊性,素材組織與表達呈現(xiàn)處理的很見功力:創(chuàng)作者主觀表達極其克制,更多的是通過影像材料的調(diào)度達成“無言的互構(gòu)”實現(xiàn)敘事,鏡頭對情境的感情投射讓人能夠觀看下去、思考起來。影片的架構(gòu)始終緊扣標題:作為恐怖分子的父親的生活、作為恐怖分子的孩子的生活,各自獨立、各自交互,甚至各自對抗,合成了一個特殊時空下特殊對象的生活史:孩子們怎樣耳濡目染的在日常嬉戲中也被恐怖主義行為方式影響,由此達成建構(gòu)。宗教極端思想在這里不是以歇斯底里、張牙舞爪的形象出現(xiàn),而是在不經(jīng)意的、而且十分尋常的親子互動間,通過所見所聞所思被灌輸給了孩子們——真正可怕的不是極端思想精明的政治宣傳,而是這種融貫生活方式的潛移默化。但政治是沒法究詰的東西:選題單純揭示現(xiàn)象卻不曾深刻展開,置于當下就意義寥寥。
這場戰(zhàn)爭會持續(xù)很久很久,不同的道路已將我們分離
4.5 在槍林彈雨下捕捉日常的拍法,已經(jīng)讓人覺得非常不可思議;而選題的挑戰(zhàn)性更是可怕,被全程嚇懵:編導(dǎo)不顧自身安危,進入敘利亞前線的一個恐怖分子家庭貼著拍他們幾年,父親通過拆地雷收集材料做炸彈、小孩則朝著下一代圣戰(zhàn)者的目標努力著。不過,叫人無力、驚恐之余,其實又能感受到他們極端思想背后的人性所在,讓觀眾感同身受甚至是產(chǎn)生理解,真正地拍出了人物的復(fù)雜性。紀錄片全程布滿了恐怖畫面(如通過對孩子進行機槍掃射來訓(xùn)練他們的速度、各色爆炸槍擊等)。父親教育孩子對四歲沒戴頭巾就外出的侄女“射擊”之類的,都已算是片子里程度比較輕的了。諸如以上,很容易引發(fā)腦補或生理不適,大寫的“慎看”送給大家??。
無法攪動這一池渾水,只能在旁觀者的角度看著巨大的悲劇不停地發(fā)生。
如果我把對他們的愛掏出來撒在土地上,那么這個星球就可以叫愛球而不是地球。
單是題材,就絕對值得高分!相比白盔那些假大空的戲子和騙子,這個導(dǎo)演真正深入進聯(lián)合國認定的恐怖組織努斯拉陣線,以同情和支持他們的圣戰(zhàn)事業(yè)為借口,拍攝到了父業(yè)子承的可怕現(xiàn)實,也揭示出中東永無安寧的悲觀內(nèi)核。安拉胡阿克巴總是掛在父親和8個男孩嘴邊,而女性可以想象并能理解的,在這個紀錄片中完全缺失。認為自己才是正統(tǒng)世襲基地組織的努斯拉陣線,與政府軍、蘇俄、美國乃至ISIS統(tǒng)統(tǒng)為敵,哪怕排雷的父親被炸沒了腿,孩子們還是義無反顧地去到訓(xùn)練營,一個個成為圣戰(zhàn)勇士?!八麄儦⑽覀円粋€人,我們涌現(xiàn)100個,這場戰(zhàn)爭不會結(jié)束?!?/p>
全片唯一出現(xiàn)女性的地方是學(xué)校里的小女孩朗誦一篇關(guān)于太空船的詩。弟弟讀給哥哥的課文也是關(guān)于外星人。
除了無奈長嘆,不知道還能說什么。生長在這片土地,耳濡目染,他們沒有別的選擇。人已經(jīng)變成了實現(xiàn)宗教理想的工具。或許三戰(zhàn)真的會在不久的將來到來。
生在那個國度確實也生不由己,從小耳濡目染被灌輸?shù)乃枷攵际怯卸镜?,就好像是種下一顆有毒的種子長出孽果。孩子們本身沒有樹立價值觀的年紀本來無憂無慮,這個極端主義分子父親卻不依不饒的教育他的孩子們走上極端,這個循環(huán)太可怕了
【敘利亞】接近冷血卻又殘酷的視角,沒有批評更沒有討論,只是一股貫穿著的漠然。就像跟著槍聲一趟一坐、即將接替父輩任命的孩子那樣,恐怖主義所帶來的傷害和陣痛遠遠超過了分歧和戰(zhàn)亂。
訓(xùn)練兒童恐怖分子那段最震撼,天真無邪的小孩就這樣迅速地泯滅人性。人間地獄也不過如此。
牙牙學(xué)語的孩子最先聽到的不是童話故事,而是《古蘭經(jīng)》中“神的教誨”;最先學(xué)會的不是算數(shù)和寫字,而是搏斗和射擊。在這片埋著無數(shù)枚地雷的貧瘠土地上,自制的炸藥不過是他們的玩具;在這所名為“圣戰(zhàn)訓(xùn)練營”的特殊學(xué)校里,真槍實彈的考驗不過是日常事件——似乎他們從小就缺失了名為“恐懼”與“死亡”的教育,似乎從出生之日起,他們就開始為那場不知怎么開始、又不知如何結(jié)束的圣戰(zhàn)做準備了。他們是恐怖分子的孩子,而最令人難過的是,沒有任何一個成年人告訴孩子:“你被我們培養(yǎng)成了一個恐怖分子?!?/p>
Sundance'18看的首映,導(dǎo)演歷時3年數(shù)次深入敘利亞拍攝的一戶Al-Nusra Front排雷專家兼TNT制造者家庭里父親和幾個適齡兒子的生活軌跡,信仰的傳承和命運的安排讓人看完非常震撼。當生活是個單選題,而怎么選擇都可能是死路一條的時候,誰還管得上這是最好的時代還是最差的時代是希望之春還是失望之冬
很可能是受現(xiàn)實環(huán)境的限制,這個題材的紀錄片通常都缺乏一個明晰的敘事線索,而流于素材的堆積。但這一部至少采集到了一些非常難得的好素材。
把評論里張口閉口消滅穆斯林的人都送到敘利亞大概比片子里的人恐怖十倍
完全缺位的女性形象,真正的“如父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