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部警察和殺手惺惺相惜的電影,李修賢當年那個氣質(zhì)真的就是很正氣的感覺,他也演了很多警察的角色。周潤發(fā)就不用說了,我男神??!電影真的很好看,一個殺手居然會因為誤傷一個女人而內(nèi)疚,還想著為她治眼睛而以身犯險,果然男主角都是好人,這一點現(xiàn)在的電影就不行,男主角必須是好人。還不能犯錯。其實浪子回頭金不換這個主題不是更好嗎。結(jié)局時小莊和女主角因為眼睛看不見錯過了對方,看得我心里很難過。
一:圣母像的破碎:代表了救贖的不可能。小莊作為職業(yè)殺手,本身的存在就是在破壞生命的統(tǒng)一和完整。在他完成喋血的同時,也傷害了女人和小孩(是否意在隱喻男性破壞行為的真正受害者是女性和孩童),此為一重無可救贖;為了拿回殺人報酬,四哥最后死在他的槍下,此為二重無可救贖;和汪海團伙的激戰(zhàn),致使代表正義的警察參與了此次法律意義上的非正義行為,此為三重無可救贖;無論被殺者是正是邪,小莊最終也沒能放下屠刀,此為四重無法救贖。四重救贖的不可能影響了小莊悲劇英雄形象的形成。
二、關(guān)羽塑像的存在:代表了江湖道義。四哥的死是江湖道義的沖動化結(jié)果,警探小馬對殺手小莊的信任和掩護也是江湖道義的情化效應。而汪海集團的覆滅也意在表明江湖道義只會缺席,不會消失。
三、正義和非正義的對立與結(jié)合。如果說警探小馬代表是法律社會的道德正義,那么小莊對應的則是道義江湖的契約正義。小馬從其警探的身份出發(fā),將有不法行為小莊抓捕歸案是他的職責所在;而小莊從他職業(yè)殺手的位置出發(fā),將上頭要求殺的人處理掉才是正道。雙方對于正義的定位因為職業(yè)的相異而不同。如果各自因為職業(yè)要求對雙方的職業(yè)行為產(chǎn)生了阻撓和妨礙,那么此時就已經(jīng)形成了雙重意義上的正義和非正義對立。即小馬眼里的正義是小莊眼里的非正義,小莊眼里的正義是小馬認為的非法行為。而兩者的結(jié)合則是江湖道義模糊法律后的傳統(tǒng)表達(參考《七俠五義》)
四、隨便說說電影語言吧。高反差的燈光和色調(diào)對比,以及超級有杜可風感覺的濾鏡。對應于小莊的配樂則是頗具苦澀柔情和蕭瑟悲愁的口琴獨奏。
這次真的是很想哭了,估計是藥吃得遲了。自己感慨自己是英雄到了夜晚就悲哀。
【零】
在2019年7月,我看到了《背叛大哥的日子:拍片不為藝謀,電影再無凱歌》,并奉之為年度最佳。
在這篇文章里,著名編劇蘆葦,對陳凱歌、張藝謀和吳宇森三位大導演作出的評價——都不是會寫好劇本的人。
這番話,充滿了文人的傲嬌氣,很有意思。因為這番話,才有了以下這篇文章。
【一】
2006年,吳宇森找蘆葦寫了《赤壁》的劇本。蘆葦翻閱資料,用劇本重建三國。最終,劇本沒有采用,吳宇森親自操刀,片中小喬對馬喊的那句“萌萌,站起來”就出自他手。 電影拍的是宏大歷史,觀眾卻在電影院頻繁笑場。蘆葦說一部史詩被吳宇森拍成了卡通片。
作為執(zhí)筆寫出過《霸王別姬》和《活著》兩部鴻篇巨作,也跟三位導演合作過的人,這番話從蘆葦嘴里說出來,自然有其重量。
那么說來,這三位不會寫好劇本的導演們,總是堅持自己操刀劇本,而不喜歡假手于人,是不是因為自我膨脹?
在我看來,倒未必是。
被奉為大師的黑澤明,就曾經(jīng)說過:「如果你想成為導演,那就去寫劇本,你只需要紙和筆。只有通過寫劇本,你才能知悉結(jié)構(gòu)上的所有細節(jié),和電影的本質(zhì)?!?/span>
劇本,一劇之本,是電影世界觀的基礎(chǔ),當導演的人,對自己作品的世界觀有所執(zhí)念,也是必然的事情。
直至此時此刻,吳宇森一共拍攝了40多部電影,就參與了其中一半的編劇,在《赤壁》之前的,隨便哪一部都足夠鎮(zhèn)住場面。
所以,「吳宇森寫不好劇本」這話,蘆葦可以說,你我可不能接。
【二】
那為什么吳宇森把《赤壁》,原本應該史詩一般的劇本,寫成了笑場和尷尬齊飛的「卡通片」呢?
我認為,除了如蘆葦所說的,作者自身文學修養(yǎng)水平未足以駕馭作品以外,也可以借用吳導自己電影里的一句臺詞——
有一類導演,他一輩子不論拍多少部電影,實際上也只是在以不同形式拍攝同一部電影。
(這算不算是一種念舊?)
在拍攝《赤壁》之時,已經(jīng)在創(chuàng)作巔峰期滑下的吳宇森,顯然也是這一類人。
吳導的作品,有風流浪漫的《縱橫四?!罚狼樯w天的《英雄本色》,悲情慘烈的《喋血街頭》。
這些電影或者各有不同,但總有一個感情元素(母題),貫穿了它們。
那就是「英雄相惜」之情。
而吳宇森把這份他最臻愛的「母題」,直接在一部電影里表現(xiàn)出來,不但為這部電影寫出了可能是他一輩子最好的劇本,也奉獻了其「暴力美學」的技術(shù)巔峰。
《喋血雙雄》。
——吳宇森電影集大成之作,也是他至今拍過最好的電影。
給出這個定論是很危險,一不留神引戰(zhàn),畢竟吳導還拍過一部《英雄本色》,論影響力,港片中堪稱無出其右。
但影響力第一,是一回事;品質(zhì)第一,又是另一回事。
平心而論,這不矛盾。
【三】
電影是「聲光影」連接的藝術(shù),所以你不能說,只有把故事講好,才能叫好電影。
同樣,僅僅把故事講好,也不能叫好電影。
既然我把《喋血雙雄》奉為吳宇森導演的生涯最高作,那就必須讓大家了解一下,這部電影在「聲光影」上有多了不起。
大家都知道,吳宇森電影有那么幾個「標簽」:
雙槍、對峙、白鴿、教堂、慢鏡頭、無限子彈的槍戰(zhàn)……
這些「標簽」,《喋血雙雄》都有,而且相互混搭著,配合著劇情和氣氛,最需要它們的時候,以最完美的形式出現(xiàn)。
吳宇森的暴力美學,是一種引導觀眾情緒和表達角色情感的表現(xiàn)藝術(shù)。
不論是打不完的子彈,還是槍火噴發(fā)的慢鏡頭,其實都不是為了單純地讓暴力刺激觀眾的感官,更多是讓角色的情感能夠更直接地傳達的觀眾的心中。
而在《喋血雙雄》里,凌厲的動作設(shè)定,比之《辣手神探》毫不遜色,對暴力的展現(xiàn)卻比《英雄本色》更為凝練。
舉一個例,就是電影中段的一場狙擊刺殺戲。
這是一場不論動作設(shè)計、畫面構(gòu)圖、細節(jié)刻畫、音樂音效、情緒引導,都配合得天衣無縫,將吳式暴力美學升華呈現(xiàn)的好戲。
在電影里,周潤發(fā)飾演的殺手,要在一個龍舟比賽上,警察及黑幫重兵包圍之下,刺殺一名黑社老大。
導演運用了一段對比鮮明的蒙太奇,把這場刺殺戲的氣氛和效果推到了頂峰:
這場戲,評價就八個字:行云流水,張弛有道!
畫面、配樂、動作設(shè)計,都是簡潔而又克制,但卻很好地把觀眾的眼球和情緒納入到導演的掌握之中。
這就是吳宇森導演「功力」的表現(xiàn),也是為什么有些電影能讓觀眾看得「入神」,而有些電影則讓人看得「出戲」的原因所在。
【四】
一部電影的品質(zhì),「劇本」往往決定了下限,而能到達怎樣的上限,則要看「導演」。
蘆葦說吳宇森寫不好劇本,但我敢說《喋血雙雄》的劇本非但不差,而且還寫得很好。
很多人都知道,《英雄本色》里充斥著各大主創(chuàng)自我投影在其中——
在那之前,吳宇森拍了一堆「爛片」、狄龍是邵氏武俠片的「過氣明星」、周潤發(fā)轉(zhuǎn)戰(zhàn)大屏幕之后成了「票房毒藥」……
于是,故事的劇情,就承載著主創(chuàng)人員自身的「情緒」。所以,演員的表現(xiàn)特別入戲,因為那就是他們自己。
3年之后,拍《喋血雙雄》時,主創(chuàng)已經(jīng)打開了局面,于是電影更多反映的,不再是主創(chuàng)的「情緒」,而是導演的「價值觀」。
比如,周潤發(fā)飾演的殺手小莊,作為一個朝不保夕,每天在死亡邊緣徘徊的人,但他不偏激、不冷漠、不殘忍,反而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他相信「正義」,也能理解別人的苦楚——
他認為「朋友之間不能斤斤計較」,哪怕剛剛經(jīng)歷了出賣——
對一個在路上中槍的小孩,他寧愿選擇延誤逃跑的時機,也要把她送去醫(yī)院搶救。甚至要親眼看到小孩脫離危險,才舍得離開。
而作為警察的李鷹,雖然魯莽、耿直,內(nèi)里卻又粗中有細,能夠穿過敵人的外在,看清他的本質(zhì)。
他們就像鏡子內(nèi)外的兩個映像,看似對立矛盾,實質(zhì)卻是相同的存在。
而導演就是通過這兩個人物形象,向觀眾表達了他所認可的價值觀。
除了主角,配搭也沒有落下。比如說朱江飾演的殺手經(jīng)理人——
為了朋友,可以被打成重傷,可以自認是條狗,不要命,也不要尊嚴。
這都是什么精神?
——「俠義」!
一種老舊,甚至已經(jīng)被嘲笑脫節(jié)于時代的精神。
在電影里,導演也無數(shù)次自嘲,自己堅持的東西,已經(jīng)漸漸被大眾所遺忘。
在槍戰(zhàn)中被反派打碎的圣母像,像不像在向我們昭示「道義」和「人心」的崩壞?
是不是也在斥責著暴力為世間帶來的傷害?
對價值觀的堅持,對不義的呵斥,對友情的歌頌,導演想在《喋血雙雄》里表達的東西,并不讓觀眾覺得貪多難嚼。
相反,它們更像一條被緊密地扭結(jié)在一起的麻繩。
這除了因為導演掌控的功力了得,好劇本應記一功。
所謂經(jīng)典,必須能夠經(jīng)得起時間考驗。
《喋血雙雄》是一部31年前的老電影,可就算拿到今天重播,也絲毫不見落伍。
這就和一些真正美好的情感和堅持,不會因為時間流逝而變質(zhì),是同樣道理的。
所以啊,作為吃瓜群眾的我們,還敢不敢跟風嘲笑吳宇森寫不好劇本?
(手動狗頭)
『 End 』
錄像廳時代的懷舊感覺,那時的臺詞和表演確實有些過時了,李描述周時的基情滿滿,引發(fā)大笑場。槍戰(zhàn)教堂白鴿依然經(jīng)典,我們這樣的混不了江湖了,因為太念舊。北影標放粵語。
早期CC的guilty pleasure,發(fā)哥殺人總要開十槍以上
香港時期吳宇森最巔峰最成熟的作品 // 彼時意氣風發(fā)的周潤發(fā)和氣定神閑的李修賢
的氣質(zhì)太雜,只有一點,他這個人,放到哪里,都做不成配角。怎么會有存在感這么強烈的人?同樣是握槍,張國榮握得專業(yè)好看,他愛槍勝過愛女人。周潤發(fā)握槍,如同拿一支煙般自然,槍是為他而存在。
如果不能給朋友一個交代,倒不如死的光彩。如果無法給正義一個答案,就干脆殺個痛快。他不像殺手,因為不擇手段的殺手從來不問江湖規(guī)矩。他不像警察,因為太講原則的警察從來不懂人情道義。這世界如此遼闊,竟然容納不下戀人眼中的綿綿情意,江湖里的惺惺相惜。如若能淺醉一生,誰愿意喋血稱雄。白鴿飛出教堂,雕像轟然而碎,江湖道義與天真理想似乎永遠定格在小寶與毛頭相視一笑的眼神里。我們無法確認這個浪漫而凄美的殺手童話是否真實存在,也許就像片中臺詞那樣:我們一直都在編織一個海市蜃樓。電影工業(yè)日漸成熟,故事架構(gòu)與后期技術(shù)的進步有目共睹,但這份真摯的鐵漢柔情,這份赤誠的俠肝義膽,早已煙消云散。只有那些念舊的人,總是在夢里依稀看見:一襲白衣的小莊走在雨中,笑容依舊,步履從容,琴聲悠揚,漸行漸遠。我心里雙雄類電影的最高峰。
周潤發(fā)步入酒吧,跟葉倩文對視的時候,響起B(yǎng)GM《淺醉一生》,太醉人,也讓賈樟柯能愛到在《江湖兒女》里用了三次。三十年前的吳宇森詮釋的江湖,也許是賈樟柯想在三十年后自己的江湖里也借鑒的一個烘托調(diào)子。聽著葉倩文這首幽怨的歌,給本片補上一次分數(shù)。江湖兒女觀光團團員。
多情的發(fā)哥連眼神都在發(fā)情,搞愛搞基他樣樣行。槍聲在這里響起,白鴿在這里飛起,他們在這里的地上錯過了彼此。
雙雄,是2×2,曾爺和四哥也是大英雄。
我知道導演想營造一對相互對立卻又惺惺相惜的一正一邪兩個人物,但是sorry,吳宇森,你失敗了。兩個人的感情建立得很唐突,更像基情。槍戰(zhàn)戲也處理得不好,沒有拿捏到暴力和唯美的平衡。比《英雄本色》差n條街,倒退。另,葉倩文挺驚艷。
劇本牛逼,人物牛逼,對白牛逼,動作場面牛逼,一系列都是華語電影里無法逾越的經(jīng)典?,F(xiàn)在的港片和合拍片所缺乏的其實就是劇本里對于人物的把握。雖然場面越來越精良了,但是在人物和劇情上仍然蒼白無比?!多┭p雄》,所有編劇和導演都要銘記于心的標桿之作。
兩位江爺在《縱橫四?!防锏恼盎Q顯示出吳宇森一種中年人的幽默感,進而乃是心態(tài)上的轉(zhuǎn)變(所以我始終更愛《縱橫》多點).....而曾爺在這里面簡直就是給二位男主拉皮條的.....當李修賢遇上周潤發(fā),于是我懂得為什么后者叫做“超級演員、超級偶像”....
那時還在念小學。結(jié)尾卻倒現(xiàn)在還記得。
@資料館。不管是[英雄本色]或是[喋血雙雄],吳宇森的電影太依賴于時代,哪怕是觀眾短暫的脫離,所能觀察到的不過滄海一粟,且太過表面蒼白,可能也正如那句「現(xiàn)在不再是我們的時代」,黃金年代過去之后遺留下來的到底是瑰寶,還是碌庸,值得思考。
重溫了這部89年的老電影。在沒有“基友”這個詞的時候,那是多么濃重的兄弟情懷啊。女主角只是擺設(shè)。
“表現(xiàn)性放大”,波德維爾的這個詞很好解釋了為什么德尼羅和帕西諾在盜火線中的惺惺相惜,演不出喋血雙雄中發(fā)哥和賢哥那么強烈的感染力。而吳宇森自己承認受到梅爾維爾的影響,主要是指《紅圈》伊夫蒙當舉槍射擊那個橋段?!谠瓌?chuàng)最大前提下,斗膽試論優(yōu)劣:蒙當突然抄槍那一刻,勝在以性格塑造為依托,誠如吳宇森文中所言,“因友情重獲自信”。弱在與通篇的冷峻極簡風格欠搭,何況黑布罩頭不辨五官,情緒無法充分表達。辣手喋血的兩處致敬則相反,夸張卻不違和,屬吳氏熱血豪邁風格鏈條的一環(huán)。但弱在過于炫酷其表,缺少與角色性格變化的內(nèi)在關(guān)聯(lián)。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2965110/
那首《淺醉一生》...
吳宇森都說 這是他與周潤發(fā)合作發(fā)揮得最好的一部
迄今為止,在我所看過的動作電影中最好的一部。
吳的英雄片從不賣弄敘事技巧,單刀直入讓主角深陷險境,然后大開大干一次次絕處逢生。熱血之外,更愿去渲染大氣候下人在江湖的無奈、惺惺相惜的情義。而游離于司法之外的非理性大決戰(zhàn),即便只是公理和正義的片刻光芒,對觀眾卻是最直接最行之有效的麻醉。
太經(jīng)典的一部,雖然今天看來有些做,可在當時相當轟動,而且今天的不少類似題材的影片都有它的影子。“這個世界變了。我們都不再適合這個江湖,因為我們太念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