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教宗》是一部風(fēng)格很《神夏》的劇，整個劇的重點僅在于教宗的自我發(fā)現(xiàn)以及心靈和感情的成長，而所有關(guān)于外部世界的情節(jié)（比如權(quán)謀斗爭）都不重要，而且常常是零碎、跳躍、不太現(xiàn)實的（反正就是一種“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的風(fēng)格）。 整部劇看下來，我感受到的主題是：怎樣的心靈才稱得上有“神性”，以及什么樣的愛才是“神性之愛”。在我的想象中，要到達神性、成為圣人，需要戰(zhàn)勝自己的所有軟弱、痛苦、恐懼、欲望，放棄所有的執(zhí)念，不再有任何情感上的缺憾和心靈上的搖擺，進入某種不會被任何東西動搖的平和完美的境界。然而本劇似乎給出了一種完全不同的答案。我們一直期待看到年輕教宗的成長，他也確實慢慢變得更成熟和寬容，可是直到最后，教宗依然沒有解開自己最大的心結(jié)，（也許在想象中）他看到父母又一次轉(zhuǎn)身離去，居然痛苦到心口劇痛昏倒在地。他依然幼稚任性，喜歡用恫嚇給別人制造恐懼，嚇哭了參觀博物館的小朋友。他依然脆弱和容易失落，（也許在想象中）去海邊把自己和小Pius寶寶的合影放在沙灘上，強行對Esther刷存在感，可見他仍然放不下“我這樣愛你，你卻背叛我離我而去”的念頭。他依然抱著過去的痛苦和執(zhí)念無法解脫，居然因為Voiello的話精心想出了一個極其孩子氣的計劃，去威尼斯公開布道想要找到自己的父母。一整季過去，教宗的心靈弱點幾乎一個也沒有消失，如果說他有成長，也僅僅表現(xiàn)于他越來越多地用愛代替了憤怒，然而也許其實這就是神性了。 從一種誅心的角度來看，教宗對世人的愛大約主要來自于他自己的心靈缺憾。在教宗的情書里，他坦誠地表達了自己的動機——“愛的失落”。作為孤兒，教宗別無選擇地失去了父母的愛。在加州的沙灘上，女孩說“你可以碰我的腿”，然而他沒有那么做，他說那便是“愛的失落”。教宗的情書里說到，愛的答案只有兩種，尋得愛或者失去愛，在去愛和被愛兩個方面，教宗都選擇了放棄和失去。然而（也許在他的想象中），當(dāng)年的那個加州女孩已經(jīng)成為了母親，尋得了愛的幸福。當(dāng)被問及“你最想成為什么樣的人”時，教宗說他最想做一個孩子，當(dāng)被指責(zé)“你到底準(zhǔn)備什么時候長大成人”的時候，教宗說他無法成長，因為人只有作了父親才能成長，而他永遠不會成為父親。在成為兒子和成為父親兩方面，教宗又都選擇了放棄和失去，他當(dāng)然有自己的缺憾和痛苦，所以他想到父母的離去會心碎，所以他整天纏著小Pius的父母逼到他們不告而別 。從動機上說，教宗也許是極端自私的，在劇中不只一次提到，我們信上帝是因為我們不快樂，是因為我們沒有勇氣，是因為我們沒有答案，也不只一次提到，我們愛上帝是因為愛某一個“人”太痛苦，我們沒有勇氣去承受。 但在行為上，教宗可以是極端無私的，當(dāng)教宗看到Esther和丈夫在窗邊造人的時候，他在窗下拼命為這對夫婦祈禱，直到淚流滿面。也許正因為痛苦和軟弱，教宗沒有勇氣去“尋得愛”，他選擇了“失去愛”，然而教宗的無私在于他希望世人都能尋得愛，在于他并沒有為了自己沒得到而嫉妒和怨恨，在于他真誠地為了幫助世人尋得愛而努力和奉獻，我想這就是他在情書中所說的“我并沒有答案。但是這是我愿意想象的答案。因為最終，我們別無選擇，我們必須去尋找”。 我記得曾經(jīng)有一個很有名的經(jīng)濟學(xué)研究文獻，研究的問題是人是否真的具有“利他主義”的動機。具體來說，那篇論文是研究父母給子女留遺產(chǎn)的行為。從表面上來看，給子女留遺產(chǎn)只能是出于利他主義的動機，否則為什么不把這筆錢用于自己的消費和享受呢？然而從經(jīng)濟學(xué)的角度上來說，如果留遺產(chǎn)的動機真的是利他主義，那么父母留給子女的遺產(chǎn)數(shù)目就應(yīng)該和子女的經(jīng)濟狀況掛鉤（因為子女越窮，每一塊錢遺產(chǎn)給他帶來的邊際效用就越高。既然“利他主義”意味著“為了別人的效用而這么做”，那么子女越窮，利他主義的父母就越應(yīng)該多給子女留遺產(chǎn)）。結(jié)果這項研究發(fā)現(xiàn)，父母留給子女的遺產(chǎn)數(shù)目只跟父母自己的特征掛鉤（比如父母的資產(chǎn)數(shù)目），而和子女的經(jīng)濟狀況沒有關(guān)系。因此，這項研究的結(jié)論是，父母給子女留遺產(chǎn)并不是出于利他主義的動機，人們留遺產(chǎn)只是因為這樣做讓他們自己感覺良好。 當(dāng)年讀到這項研究的時候，我覺得很震驚。我想原來人和人之間真的沒有任何無私的愛和奉獻存在啊，即使是父母和子女之間，即使是留遺產(chǎn)這種看起來完全無私的行為背后，也只是自私自利而已。我們的愛和奉獻，說到底完全不是為了別人，而只是因為這樣做讓我們自己感覺良好而已，多么諷刺。然而現(xiàn)在的我再想這件事情，所謂的動機真的有那么重要嗎？從實際的結(jié)果來看，子女收到了父母的錢，相信爸爸媽媽愛著自己，這還不夠完美嗎，何必在意父母的動機究竟是什么？年輕的教宗努力要把上帝的愛傳給世人，他讓重病的人起死回生，讓不孕的女人成為母親，用從沒寄出過的情書感動了整個世界，這還不夠完美嗎？何必在意他的動機究竟是什么呢？事實上，我想，人類需要通過愛和奉獻讓自己感覺良好，這本身就充分說明了我們的高貴。年輕的教宗能從自己的軟弱和痛苦中生出去愛世人的愿望，他當(dāng)然已經(jīng)是一個有神性的圣人了。 也許我們并不一定要執(zhí)著與洗去自己的痛苦和軟弱，因為痛苦和軟弱并非是全然負(fù)面的東西。在第九集的末尾，Kurtwell的兒子終于決定幫Gutierrez指證自己的父親，他這樣對Gutierrez解釋自己的決定：“你還記得我們兩人一起看著那個滑冰女孩的時刻嗎？那是一個重要的時刻，因為全世界只有我們兩人看到了那一幕。那一刻我覺得我和你很親近，因為我感覺到，你也懷有和我一樣的絕望。就在那一刻，我告訴自己，我信任這個人?！蹦憧?，痛苦和軟弱也可以是人與人產(chǎn)生聯(lián)接的動力，正因為我們有共同的痛苦和軟弱，我們才需要彼此，才需要愛人和被愛。如果每個人真正到達了無欲無求的完美平和境界，雖然世界上也許不再有爭斗和傷害，但恐怕，也不會再有愛和溝通了吧。 教宗非常喜歡圣胡安娜的故事，這個故事的含義到底是什么，也許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答案。在我看來，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人雖然未必能自救，但仍可以愛別人和拯救別人。圣胡安娜用奇跡治愈了許多患病的孩子，她自己卻在孩子的年齡死于絕癥。年輕的教宗用愛感動了全世界的人，但他自己卻在布道中看到父母的又一次轉(zhuǎn)身離去，心痛得暈倒在地。但即便如此，圣胡安娜依然無愧是一個圣人，年輕的教宗也是，因為他們告訴大家，上帝是愛和微笑。人雖然未必能自救，但仍可以愛別人和拯救別人，這就是神性。所以最后教宗雖然痛苦地暈倒在地，卻也在天空中看到了神的形象，我想這說不定就是他的第二次calling。 最后，我很喜歡圣胡安娜故事中的一個細節(jié)：她每次去看望生病的孩子都會帶橘子，因為她說剝開橘皮時的那種味道是上帝和善行的味道。剝橘子皮的味道真的很美好，清澄純凈，苦澀甘美，絕不造作，據(jù)說嬌蘭的柑橘綠茶香水就是那種味道，我一定要去買一瓶。

宗教暗示與劇情解析（第二版）：1 從夢開始（超長多圖，慎入） 二刷了一遍，發(fā)現(xiàn)第一稿中有很多遺漏的地方，于是又跳看了多遍后，寫了這個擴充版。全部九萬多字，分成了四篇發(fā)出來。 比第一版的四萬字多出一倍。補充了多條線索的解析，第一版原有的部分也做了不同程度的擴充。有不少新增的線索也是嵌入到原有部分中的。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不會再改了。 說在前面：我對天主教不了解，如果出現(xiàn)對天主教傳統(tǒng)的誤讀，請見諒。另外圣經(jīng)引文中，括號內(nèi)的字是我加的。并且引文可能也不太規(guī)范。有很多猜測可能是腦洞，主要是提供一種解析思路。 文中有些內(nèi)容和發(fā)現(xiàn)來自網(wǎng)絡(luò)，能確定出處的，都在附注中標(biāo)注了出處，感謝原作者的解惑。 【夢與世界】（按鏡頭時間順序解析） 第1個夢（神性之夢） -------------------------------------------------------------------------------------------------------------------------------------------------- 一切從一個夢開始：教宗從由無數(shù)的小孩構(gòu)成的金字塔下爬出，獨自面對黑夜的廣場（空曠孤寂），而個場景是威尼斯圣馬可大教堂廣場（圣馬可大教堂的寓意以后再分析）。 猜測：是暗示萊尼的出身來歷——直接來自于上帝的差遣（后來萊尼曾說“上帝在威尼斯”）。孤身面對空曠無人的圣馬可廣場，即是暗示著面對宗教在近代的衰微。 而這個小孩金字塔這個意象可能還有其圣經(jīng)背景。 新約里說“門徒中間起了議論，誰將為大。耶穌看出他們心中的議論，就領(lǐng)一個小孩子來，叫他站在自己旁邊， 對他們說：‘凡為我名接待這小孩子的，就是接待我；凡接待我的，就是接待那差我來的（上帝），你們中間最小的，他便為大。'” 可以看出，門徒爭大小，正是對應(yīng)著劇中主教們爭教宗之位這件事，而小孩則是對應(yīng)著萊尼。這似乎是在暗示：萊尼的是奉上帝的差遣來掌管教廷的（接待這小孩子……就是接待我……接待那差我來的），所以萊尼是“你們中間最小的，他便為大（教宗）”。 而無數(shù)小孩構(gòu)建的金字塔，其圣經(jīng)背景則可能是來自這一段“有人帶著小孩子來見耶穌，要耶穌摸他們，門徒便責(zé)備那些人。耶穌看見就惱怒，對門徒說：“讓小孩子到我這里來，不要禁止他們，因為在神國的，正是這樣的人。我實在告訴你們：凡要承受神國的，若不像小孩子，斷不能進去。” 就是說，在天國還有無數(shù)的孩子，萊尼只是這次奉差來的那一個。 第2個夢（夢醒，睜眼看見基督倒置） -------------------------------------------------------------------------------------------------------------------------------------------------- 睜眼看見“基督倒置”這一段，很有象征色彩。猜測：似乎是在暗示，在現(xiàn)實世界中基督的教導(dǎo)已被倒置——當(dāng)然，我不了解天主教，不知道在天主教中基督倒懸有什么含義。不過單就圖像意義來看，“基督倒懸”似乎不是什么太好的象征。 雖然據(jù)說圣彼得最后殉教時，是被倒釘十字架的（以示自己不配得享與基督一樣的榮耀），并且圣彼得也象征著教廷的基石。但從后面的劇情來看，圣彼得的典故似乎和此處的“基督倒置”的象征關(guān)系不大。 值得注意的是：此時，萊尼其實仍在夢中，所以這也可以看作是，萊尼潛意識里對教廷現(xiàn)狀或世界的認(rèn)知。

基督倒置

起床（圣靈降臨？） -------------------------------------------------------------------------------------------------------------------------------------------------- 起床這一段鏡頭給的很精彩，耶穌像與萊尼形成一幅圣靈降臨的畫面。似乎是在暗示萊尼直接來自于基督。并且，這一鏡似乎還有一種含義，鏡頭里“受難基督”像不動，萊尼坐起，形成“圣靈降臨”的圖像，其動態(tài)關(guān)系是“人向神靠近”。而基督受難一般被理解為，神賜下的恩典（即：神主動向人施恩）。所以劇中的動態(tài)關(guān)系似乎在暗示：在“人神和解”的行動中，神早已伸出了手（基督受難），現(xiàn)在輪到人完成人的動作（向神靠近）。

圣靈降臨

收音機 -------------------------------------------------------------------------------------------------------------------------------------------------- 接收信號不良的收音機，由于有背景音樂存在，所以只音樂聽到收音機里似乎是在放某種圣樂，由于信號斷斷續(xù)續(xù)，最后似乎蹦出了一小段流行樂。 猜測：這一切似乎是在暗示，教廷對來自上帝的信息接收不良，甚至誤將一部分世俗流行觀念當(dāng)成來自上帝的信息。所以真正的寓意就是“對于來自上帝的信息接收不良”。 而萊尼上任后的第一個正式命令就是：“梵蒂岡電臺的信號需要改進，信號接收差得我無法接受”。 后來萊尼獨自禱告時（斯賓塞企圖自殺后）曾說“神無限沉默”，但立刻身后的收音機想起了雜音，打斷了萊尼的禱告。并且下一個鏡頭是俯拍城市并伴著直升機螺旋槳聲與地上的教堂鐘聲，這一個畫面接的莫名其妙看不出對劇情有什么推動，懷疑是在暗示瑪麗姐妹的到來，但這個意思極為隱晦。所以更像是借由這個畫面在回答萊尼的“神無限沉默”，意思是上帝這次不沉默了要借由萊尼成就大事。 所以畫面里的螺旋槳聲更像是“上帝計劃”如一個龐然大物在振翅而來，而地上的教堂鳴鐘迎接。也可以理解為上帝的計劃時刻都掌控著人間。 而在后面的劇情里，但凡涉及到與萊尼有關(guān)的，無論是收音機或通訊器具或?qū)υ挄r出現(xiàn)的雜音，都似乎在提示——這是來自上帝的信息。（如果沒記錯的話，后面大概出現(xiàn)過2次，一次是出現(xiàn)在與死了妹妹的蘇里修女的對話中，一次是出現(xiàn)在非洲之行后的“神罰”禱告前。） 年輕的教宗（點題） -------------------------------------------------------------------------------------------------------------------------------------------------- 年輕的教宗帶領(lǐng)一群老人。猜測：“年輕的教宗”的對應(yīng)詞句就是“年邁的宗教”，前面接收不良后來收音機就是對“年邁的宗教”的揶揄（年老耳背）。 值得注意的是：萊尼的導(dǎo)師斯賓塞和教務(wù)大臣沃伊洛不在這群老人中。 教廷群像 -------------------------------------------------------------------------------------------------------------------------------------------------- 教廷群像中值得注意的是：斯賓塞和沃伊洛仍然不在場，并且出現(xiàn)了幾個似乎有所意味的設(shè)置。 A 古鐵雷斯。所有人都是三兩而立，只有古鐵雷斯被被一群人白罩袍青年環(huán)圍，查百度說古鐵雷斯的職務(wù)是大司儀，那么被人環(huán)圍倒是有點道理，可能在交代司儀事項？但全程古鐵雷斯只是佇立，也沒說話不像是在交代司儀事項。難道他這個職務(wù)在天主教里有什么特殊說法？或者是暗示古鐵雷斯的圣潔。 B 杜索里埃。他是萊尼的好友，但在群像鏡頭中反而沒有什么特殊設(shè)置，不過他背后站著三個黑衣年輕人（職務(wù)不明）。 而隨后出現(xiàn)的阿特森圣職長旁邊同樣有三個黑衣人。而杜索里埃和阿特森的共同點是兩個人都是同性戀（杜索里埃是雙性戀），而后來杜索里埃似乎接替了阿特森圣職長的職務(wù)。 考慮到這組群像鏡頭仍然是在表現(xiàn)萊尼的夢境，所以猜測：這有可能是在暗示萊尼在潛意識中已經(jīng)意識到，古鐵雷斯的圣潔，和好友杜索里埃墮落（后來通奸毒梟情婦）。當(dāng)然這可能有點過度闡釋，實在是因為古鐵雷斯被人環(huán)圍的設(shè)置太扎眼了。 C 之后還出現(xiàn)了一個長胡子的嬤嬤（對天主教的職務(wù)服飾不了解）？但看不出什么明顯的象征，也許和后面出現(xiàn)的長胡子的女人的油畫有關(guān)聯(lián)（但也不太像，這個修女雖然經(jīng)常出現(xiàn)，但幾乎是背景人物）。 D 母與子的幻象（兩個貌似禱告或愁苦的修女，萊尼坐在中間，這時出現(xiàn)了母親的幻象） 值得注意的是：母親幻象所顯示的環(huán)境是在室外（之前的鏡頭幾乎全是在室內(nèi)），草地、樹木、半裸的母親，這似乎都在暗示著“伊甸園”。并且有趣的是還出現(xiàn)了小孩（萊尼），但小孩與母親并不同畫，而是分處于同一場景的兩個鏡頭里。似乎在暗示，母子的分離狀態(tài)。這個涉及到蒙太奇理論，大致來說，就是同畫預(yù)示著人物的關(guān)系緊密（電影里大量的戀人如果同畫，則表示關(guān)系和諧），如果分處兩個鏡頭則表示兩人中間存在障礙。 而另一個有趣的地方是，幻象中只出現(xiàn)了母子的形象，但沒有出現(xiàn)父親的形象。這種關(guān)系，在后面的情節(jié)中多次重復(fù)，比如：萊尼見冒牌父母時，嗅的是母親的氣息；作為精神之父斯賓塞形象的正面性，要弱于精神之母瑪麗嬤嬤。 但考慮到母親出現(xiàn)的場景極像“伊甸園”，所以這里的母親形象應(yīng)該不是在暗示圣母，而是在暗示“人母”夏娃。查百度時發(fā)現(xiàn)“神學(xué)家盧德維格·奧脫（Ludwig Ott）認(rèn)為瑪利亞是人類服從的代表，和夏娃是剛好相反的象征（摘自百度）”。所以，如果按這種觀點，則后來出現(xiàn)的父親，也應(yīng)該是象征著“人父”亞當(dāng)，并且都是“（對神）反叛、悖逆”的象征，所以萊尼的親身父母都是反叛傳統(tǒng)的“嬉皮士”。

伊甸幻象，分處兩個鏡頭的母與子

E “神圣牌”飲水機 這是一個顯得有點荒誕的設(shè)置，但很可能來自于耶穌在十字架上升天前的那句話“我口渴”，所以這是萊尼在潛意識里覺得靈性“口渴”；同時也可能是象征著耶穌的作用——耶穌象征著磐石涌出活泉，而圣彼得被認(rèn)為是教廷象征，并在圣經(jīng)里也被稱為“磐石”（耶穌說：你是彼得，我要把我的教會建造在這磐石上，陰間的權(quán)柄不能勝過他）。所以教廷里出現(xiàn)飲水機也可能意味著：今日教會這“磐石”要涌出“活泉”（即后面的布道）；當(dāng)然，也可能是反諷，因為是臺飲水機，而不是噴泉。

神圣牌飲水機

片名（口與眼） -------------------------------------------------------------------------------------------------------------------------------------------------- 鏡頭中萊尼只留下口與眼，可能暗示著這是一部關(guān)于教宗眼中的世界，與教宗的言行的劇集。 也可能來自于耶穌的話：你若口里認(rèn)耶穌為主，心里信　神叫他從死里復(fù)活，就必得救。因為人心里相信，就可以稱義；口里承認(rèn)，就可以得救。（眼是心靈的窗戶，所以也代表心靈） 同時，萊尼裂開的嘴也可聯(lián)系最后一集布道時那句“上帝是一條裂開的線”與“上帝微笑”來解讀。 雨與夢中神跡 -------------------------------------------------------------------------------------------------------------------------------------------------- 廣場上信徒冒雨仰望，萊尼伸展雙臂——第一個神跡“雨過天晴”。 關(guān)于雨，在第10集萊尼嚇小孩時曾說：“現(xiàn)在在下雨，只能說明你們都是壞孩子……因為雨滴是基督的眼淚，如果耶穌在哭泣，就說明你們?nèi)桥恕！边@句話真的只是教宗嚇小孩而隨便說著玩的嗎？恐怕也未必。因為之前，當(dāng)媒體負(fù)責(zé)人問：你不會想讓讓孩子們失望吧？教宗回：是孩子們會讓我失望。 而“雨過天晴”則讓人想起大洪水及挪亞方舟的典故：大洪水那次，神降“雨”四十晝夜。而神停止憤怒即是“雨過天晴”。 所以，廣場上的雨，可以看作是上帝對世界的憤怒或不滿。 神跡（夢中神跡）： 新約里耶穌說：“一個邪惡、淫亂的世代求看神跡，除了先知約拿的神跡以外，再沒有神跡給他們看。”而這部劇里教宗搞出來不少神跡，第一個神跡就是在夢中布道時搞了個雨過天晴，而這個神跡正是顯示給“世代（世界）”看的。 但如果聯(lián)系上面耶穌的那句話，則等于是說：現(xiàn)在是“一個邪惡、淫亂的世代”，所以不會給你們看這種“雨過天晴”的神跡（所以是夢），只有“約拿的神跡”顯示給你們。 約拿的神跡以后會分析，但簡單來說，“約拿的神跡”一般被理解為“順服于上帝”，而萊尼隨后的夢中布道，則更像是“順服于人”。 所以綜合各點來看，雨可能就是表示上帝對信徒與世界的不滿，而雨停（上帝與世界和解）的神跡是不會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中的。所以，后面我們會看到萊尼的“黑夜布道”的結(jié)局正相反，不是雨停，而是下雨。 因為“和解”的神跡早就已經(jīng)存在了——那就是耶穌基督。順服于基督即是與神和解，按三位一體，順服于基督就是順服于上帝，而順服于上帝正是“約拿的神跡”的含義之一，所以不會再有其他的“和解”神跡了。 羅馬，世界 -------------------------------------------------------------------------------------------------------------------------------------------------- 萊尼的夢中布道最具意味的是開頭的“你好 羅馬。你好 世界。” 羅馬在歷史上一度就是“世界”的代名詞。而在基督教語境中，羅馬，尤其是古羅馬，則是銀亂放蕩的世俗世界的象征。所以此處“你好 羅馬。你好 世界?！钡暮x很明顯就是在向大眾獻媚，而信眾的歡呼則是獻媚成功。 這里，需要解釋一下：之所以說是“獻媚”，這并不是說就該對大眾板著臉。而是說，在基督教語境中，對什么東西親善或順從是有標(biāo)準(zhǔn)的——那就是上帝。而上帝在圣經(jīng)中被定義為至善的真理。就是說，不是因為大眾的人數(shù)眾多，我就要屈就于大眾。按基督教的話來說就是“只順服于真理之下”，而上帝被定義為真理本人。所以“順服于神”和“順服于人”在基督教語境下是根本對立的兩個概念。 至于上帝為什么是真理本人，這個話題就太大，也許在其他合適的地方另作解析吧。 布道-上（我們遺忘了什么/媚眾） -------------------------------------------------------------------------------------------------------------------------------------------------- 最初聽到萊尼問“我們遺忘了什么，我們遺忘了你……我侍奉上帝 我侍奉你們”時，感覺這都還算正常，因為耶穌說“你們中間，誰愿為大，就必作你們的用人”。當(dāng)然萬眾回之以歡呼。 但很快就轉(zhuǎn)到了“玩耍是讓我們與生命和諧共生”，這就更像是當(dāng)年嬉皮士的那句名言“要做愛，不要戰(zhàn)爭”。而萊尼的父母正好是嬉皮士，所以，這開頭的一段似乎是之前的“母親幻象”在作怪。于是萬眾歡呼。 布道-下（我們遺忘了什么/反諷） -------------------------------------------------------------------------------------------------------------------------------------------------- 接著的布道急轉(zhuǎn)直下，變成了反諷，提到的全是教廷的敏感話題。 這基本上是在揶揄當(dāng)代思潮的演進過程：由“侍奉上帝”演進為“侍奉你們”；再演進為“生命的和諧”；再演進為“玩?！?；再演進為后面的種種。最后將這種種歸結(jié)為“我們不只忘了去玩耍，我們還忘記了去快樂，而只有一條路通往快樂，這條路就稱為自由”。而“玩耍與快樂”這恰好是當(dāng)代最不缺的。 而這一轉(zhuǎn)折是以“我們還忘了自慰”開始的，而“自慰”正是“使自己快樂”，似乎是在暗示，當(dāng)代種種美好的詞匯“生命和諧”之類的，其實骨子里不過是“使自己快樂”的自慰。 即是說什么“生命的和諧”之類的，本質(zhì)上就是“自慰”，而通往這一切的那條路就叫做“自由”。 而基督教語境下的“自由”是指在“真理（即上帝）”中得自由，這與在世俗中得“自由”基本是兩個對立的概念。 （這只是歸納萊尼布道的大意，至于萊尼這種說法到底對不對，不想多做評論。不過，顯然這里提到的“自由”與我們平常理解的不同，而更像是“放縱”的代名詞。至于世俗的“自由”本身是否就包含著“放縱”，以及萊尼提到的“墮胎、同性結(jié)婚”等是否就是“放縱”，那得問導(dǎo)演。） 幕后黑手 -------------------------------------------------------------------------------------------------------------------------------------------------- 這時教務(wù)大臣沃伊洛出現(xiàn)，打斷萊尼的布道，并說：我才是教宗，而你已經(jīng)被除名，你和主已經(jīng)脫離關(guān)系了。前面提到過，在之前的場景里有兩個重要人物沒出場——斯賓塞和沃伊洛。斯賓塞為什么沒出場，我一時還想不出理由，也許是出于沒當(dāng)上教宗的怨恨。 而沃伊洛正是讓萊尼成為教宗，并打算幕后操控的幕后黑手。而顯然萊尼深知這一點，所以在夢中沃伊洛作為幕后黑手，是不會輕易出現(xiàn)的，只有當(dāng)萊尼不受控制時，沃伊洛才會跳到前臺來說：我才是教皇。（可見導(dǎo)演在細節(jié)設(shè)置上極其用心） 有趣的是，沃伊洛身后還出現(xiàn)了那個最老的“哮喘”主教，在后面我們可以看到這個哮喘主教似乎還在暗中操控沃伊洛，所以可以推測在萊尼的潛意識中對教廷中各種勢力的關(guān)系是很清楚的（說明即使是在拍夢，導(dǎo)演也拍得很用心） 我和主才剛剛開始 -------------------------------------------------------------------------------------------------------------------------------------------------- 萊尼在夢醒之間說：脫離是什么意思，我和主才剛剛開始。然后醒來。 在前面出現(xiàn)眾多暗示后，這里的“我和主才剛剛開始”無疑是具有深意的，像是在回應(yīng)和肯定第1個夢所暗示的信息：萊尼直接來自上帝的委派，所以與主才剛開始。 有趣的是：現(xiàn)實中的起床，與上次夢中起床，形成了對照關(guān)系。 萊尼再睜眼，依舊看見“基督倒置”，此時已不是在夢中，而是在現(xiàn)實里。似乎是在暗示——現(xiàn)實中的情況就是“基督倒置”（可看作是對夢中暗示的再次肯定）。 而下一個萊尼起床的鏡頭，則比上次夢中起床時錯開了一點機位，于是夢中“圣靈降臨”的鏡頭，有了一點錯位，猜測是在暗示：現(xiàn)在萊尼內(nèi)心仍然有一部分在抗拒上帝所賦予的使命，這種抗拒以后的解析會提到。（就是說萊尼現(xiàn)在與上帝的關(guān)系，還沒有達到夢中暗示的那種和諧程度）

圣靈錯位

夢之余響（你是誰） -------------------------------------------------------------------------------------------------------------------------------------------------- 萊尼坐起，出現(xiàn)斯賓塞的問話：你是誰？萊尼。 萊尼答：我是一個矛盾體，如同主 三位一體，如同瑪麗亞 既是處女又是母親，如同人類 善惡兼有。 這里是斯賓塞第一次出場，鏡頭給的很有意思。最初斯賓塞是擋在萊尼前面，似乎是暗示本來斯賓塞是新教宗，同時也暗示，萊尼與斯賓塞精神上的繼承關(guān)系。 但當(dāng)萊尼開始回答問題時，斯賓塞起身走到了萊尼身后，并背對著萊尼。這似乎是在暗示，因萊尼成為教宗，于是兩人的關(guān)系有了裂縫。 而萊尼的回答，似乎也招來一些按單純按教義解讀的觀眾的非議。其實萊尼的回答是很有意思的，基本是在定義萊尼對教宗或教徒這一身份的理解，而“矛盾體”這個定義過于簡單化，需要后面的3個比喻來支撐。 1 “如同主三位一體”。其實這是在強調(diào)教宗被圣靈充滿的特性，因為三位一體，圣靈即等于圣父子，所以只有當(dāng)教宗被圣靈充滿，才能說教宗“如同主三位一體”。但值得注意的是，萊尼說這話時還不是教宗（黑衣紅帽），那么則意味著萊尼認(rèn)為，即使作為教徒也應(yīng)是時刻被圣靈充滿。即是強調(diào)“教徒”身份的“神性”，無論是教宗還是教徒，都應(yīng)讓自己成為神的殿（載體）。同時，這也可能是暗示萊尼是直接來自上帝的差遣。 2 “如同瑪麗亞既是處女又是母親”。不了解天主教，但這句話看起來很詭異。猜測是在強調(diào)萊尼的靈魂的純潔性（即是處子）。而“又是母親”則可能有兩層意思，一是“生產(chǎn)”即是指改變世人的靈魂，為神的道結(jié)出更多的果實（耶穌說：又有落在好土里的，就結(jié)實，有一百倍的，有六十倍的，有三十倍的），即是暗喻教宗的改變?nèi)诵氖赖赖淖饔谩? 而百度說圣母因耶穌而具有“中?！鄙矸荩浴坝质悄赣H”可能還有一層意思，就是保護信眾，為信眾或世人向神代求恩典的作用（這在后來那個不孕女事件上有體現(xiàn)）。 而百度還說圣母還象征著“苦澀”，所以也可能是在暗示：萊尼美麗圣潔（如處女），但內(nèi)心則是負(fù)擔(dān)神命的“苦澀”（如圣母）。 3 “如同人類善惡兼有”這句其實更像是句套話。但也可能是在指萊尼自己，后面他對懺悔神父的態(tài)度多次表現(xiàn)得很兇惡。而如果聯(lián)系到前面提到的“母親/夏娃/悖逆”這個因素的話，則可能是在暗示“尋母心結(jié)”可能是他“悖逆”上帝之處。 而這3個“如同XXX”最后歸結(jié)于一句話“我是教宗”。所以這應(yīng)該是在總結(jié)前面的夢境。 這劇細節(jié)太多了，解析起來好累，好麻煩。下面綜述一下整個“夢境”事件 -------------------------------------------------------------------------------------------------------------------------------------------------- 第1個夢在暗示萊尼的神性身份——他直接來自于上帝的差遣。這個夢的元素相對單純。 第2個夢在整體暗示萊尼對現(xiàn)實世界的態(tài)度，以及處境：教廷老邁（基督倒置、收音機接收不良）；教廷成員（群像）；萊尼的個人心結(jié)（母親與子的幻象）；神命或荒誕反諷（神圣牌飲水機）；夢中神跡；你好世界（媚眾）；急轉(zhuǎn)直下（反諷）；幕后黑手。 夢之余響（在現(xiàn)實中再現(xiàn)“基督倒置”，以及“你是誰？”） 這里值得注意的是導(dǎo)演的手法：用了兩個夢，而不是把兩個夢的內(nèi)容混成一個整體。 我們知道，夢是潛意識的表露，但在宗教里夢同時也是神意的傳達。 而這兩個夢似乎區(qū)隔出兩個世界，第1個元素和信息很單純，所以更像是神意的傳遞——萊尼直接來自于神?？烧f是一種“神性幻象”，而在后面的劇情里也確實有很明顯的暗示萊尼神性的情節(jié)。 第2夢則元素眾多，信息含混，所以更像是潛意識的表露。而有趣的是導(dǎo)演將萊尼對“母親的幻象”放在了第2個夢里。 從重要性來看，“神性的幻象”獨占第1個夢，顯得更重要；而“母親的幻象”則只是第2個夢中眾多元素之一，并且?guī)缀跏求@鴻一瞥。所以，這種設(shè)置似乎在暗示“神性幻象”與“母親幻象”的某種對立或不同，且“神性幻象”的價值要高于“母親幻象”。 而“母親幻象”是在第二個夢中，以夢中幻象的形式出現(xiàn)的，所以這似乎又在暗示“母親幻象”高于其他一般的潛意識。 更有趣的是：萊尼的個人心結(jié)（母親與子的幻象）；神命或荒誕反諷（神圣牌飲水機）的鏡頭順序是相繼出現(xiàn)的。這正好與隨后的布道結(jié)構(gòu)形成對應(yīng)：生命的和諧，對應(yīng)母親幻象中的伊甸園；急轉(zhuǎn)直下的反諷，對應(yīng)神圣牌飲水機對“生命的活泉”的反諷。 而布道開端的“雨過天晴的神跡”及“你好世界”的萬眾歡呼，則與著第1個夢中的神命的孤獨相互對立。 所以，猜測“母親幻象”很可能是與“神性幻象”相對立的?！澳赣H的幻象”引發(fā)了布道的前半截（媚眾），“神性的幻象”引發(fā)了布道的后半截（諷刺）。而兩個夢之間的鏈接則是“圣靈降臨”畫面，這就意味著“神性”對“現(xiàn)實”的入侵。 另外，第2個夢中還有幾個在設(shè)置上比較特別的“隱形人”： 沃伊洛與斯賓塞都說過了。 但最特別的是瑪麗姐妹根本就沒出現(xiàn)，按瑪麗姐妹在后面劇情的重要性來看，這點很古怪。既然是夢，那么瑪麗姐妹的出現(xiàn)盡管可能不合理，但這時劇情并未展開，觀眾還不知道瑪麗姐妹不在梵蒂岡，所以在夢中出現(xiàn)也沒什么不妥。 猜測可能是因為瑪麗嬤嬤的不在場，是因為瑪麗是“精神之母”?，旣悑邒卟坏綀觯@正好與夢中母與子分處兩個鏡頭所營造的隔閡相對應(yīng)——即以世俗之母與子分離，對應(yīng)精神之母與子分離。而在劇末第10集，“精神之母”乘飛機離開，而世俗之母轉(zhuǎn)身隱入人海，即再次以分離對應(yīng)分離。 另外整個開篇有個大前提是：無論是第1個“神性之夢”還是第2個“潛意識之夢”，其實都是夢。 所以第1個“神性之夢”也有可能同樣是潛意識的表露，只不過這可能是一種更深層的潛意識。換句話來說：是萊尼自以為自己是直接來自神的差遣，但其實未必。完全有可能他夢中的一切都只是潛意識的反應(yīng)，夢中萊尼的一切認(rèn)知，都只是他的個人認(rèn)知。 所以，這些夢帶來的暗示，都有待于在現(xiàn)實中得到印證，而這種印證也正是教徒逐認(rèn)識神的過程（同時也是觀影樂趣所在）。 導(dǎo)演一方面通過夢確立了萊尼的“神性”以及對世界的譴責(zé)，但同時又為以后的價值翻轉(zhuǎn)和劇情翻轉(zhuǎn)在做預(yù)設(shè)。從劇集開篇這2個夢來看，這部劇里面一方面充滿了多意性，但同時又沒有什么是確定無疑的，幾乎一切暗示都有被翻轉(zhuǎn)的可能，而在后面的劇情里，我們會看到導(dǎo)演與編劇各種高難度的花式翻轉(zhuǎn)。 另外談個細節(jié)，可以看出導(dǎo)演的細膩：第1個夢與第2夢之間，是用“圣靈降臨”的鏡頭來進行銜接的，而第2個夢與現(xiàn)實夢醒是用“空廣場”來進行銜接的：夢中，萊尼看到擠滿人的廣場變成空廣場，醒來后萊尼推窗，再次看到空廣場。每個情節(jié)段落之間都有一個巧妙的銜接和聯(lián)系。 哎好累，寫了這么多，才說完開篇。下面的解析盡量從簡，只說那些比較重要或有趣的細節(jié)吧 一天之始（食物） -------------------------------------------------------------------------------------------------------------------------------------------------- 耶穌說；“所以，不要憂慮說，‘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 這都是外邦人所求的。你們需用的這一切東西，你們的天父是知道的。你們要先求他的國和他的義，這些東西都要加給你們了。所以，不要為明天憂慮，因為明天自有明天的憂慮；一天的難處一天當(dāng)就夠了。” 所以后面當(dāng)幕后手沃伊洛從侍從瓦倫特那得知“教宗是一個胃口很小的人”時，沃伊洛直覺般的說“這可不是什么好跡象，不是好跡象”。因為在他看來：教宗對食物沒興趣，必對權(quán)力大有興趣。那沃伊洛就不便于幕后操縱了。而結(jié)合上面的圣經(jīng)引文以及后面的劇情來看，教宗固然對權(quán)力感興趣，但真正在意的是“神的國和義”。 多芒 Domen 教皇管家 -------------------------------------------------------------------------------------------------------------------------------------------------- “多芒”這個名字讓我很疑惑，因為發(fā)音接近與十二使徒里的“多馬”，天主教圣經(jīng)里該使徒名譯為“多默”，但英文名為“Thomas”和多芒（Domen）是兩回事。 而后面教宗問：你知道多芒是什么意思嗎？多芒回“屬于上帝的人”而百度說：在希伯來語中，“多默”一詞是“雙胞胎”的意思。似乎多芒和多馬（多默）是兩個不同的人。 不過，百度里還有一條信息： 。。。。。。。。。。。。。。。。。。。。。。。。。。。。。。。。。。。。。。。。。。。。。 根據(jù)《多默行傳》的記載，圣多默被派到印度傳教，他起初不愿意到印度，于是耶穌在晚上向他顯現(xiàn)，叫他不用害怕。耶穌用了十分巧妙的方法將他送到印度去，這事大約是在公元48至49年，耶穌以二十塊銀幣將他賣給一個商人，帳單上寫著：“我，耶穌，來自猶太白冷，住在猶太的木匠若瑟的兒子，現(xiàn)把仆人多默賣給根達法魯斯王（Gudnaphar)的商人艾伯利（Aabbnes)?！保ā抖嗄袀鳌罚?) 根據(jù)歷史研究，根達法魯斯王是公元21至60年在印度西北、巴基斯坦至南阿富汗等地統(tǒng)治的皇帝。但這件事有更深的意義，那買家叫艾伯利（Abbanes)，在亞蘭語abba是父親的意思，耶穌對天父便是這樣稱呼的，因此多馬便是天父的仆人。是以在《多默行傳》（163)中，印度馬茲大（Mazdai)王問多默是仆人還是自由人，他回答說：“我是仆人，但你不能向我施予任何權(quán)力，我的主人是你的主人，是整個世界、是天地的主?！?。。。。。。。。。。。。。。。。。。。。。。。。。。。。。。。。。。。。。。。。。。。。。 這里重要的是這句“那買家叫艾伯利（Abbanes)，在亞蘭語abba是父親的意思，耶穌對天父便是這樣稱呼的，因此多馬便是天父的仆人”。這似乎又和多芒意為“屬于上帝的人”對上號了。 所以這里姑且按音近的原則，認(rèn)為“多芒”就是在暗示“多馬”的典故。 而這個“多芒”是現(xiàn)實中第一個與教宗在對話的人，按導(dǎo)演在前面展現(xiàn)出的暗示狂人的習(xí)性來看，“多芒”這個人的名字應(yīng)該不是隨意亂取的。 而如果“多芒”即是暗示“多馬”，多馬的典故則如下： 。。。。。。。。。。。。。。。。。。。。。。。。。。。。。。。。。。。。。。。。。。。。。 （耶穌復(fù)活后，先向一部分門徒顯現(xiàn)。但）那十二個門徒中，有稱為低土馬的多馬，耶穌來的時候，他沒有和他們同在。 那些門徒就對他說：“我們已經(jīng)看見主了?！倍囫R卻說：“我非看見他手上的釘痕，用指頭探入那釘痕，又用手探入他的肋旁，我總不信?！?過了八日，門徒又在屋里，多馬也和他們同在。門都關(guān)了。耶穌來站在當(dāng)中說：“愿你們平安！” 就對多馬說：“伸過你的指頭來，摸（“摸”原文作“看”）我的手；伸出你的手來，探入我的肋旁。不要疑惑，總要信！” 多馬說：“我的主，我的　神！” 耶穌對他說：“你因看見了我才信，那沒有看見就信的有福了！” 。。。。。。。。。。。。。。。。。。。。。。。。。。。。。。。。。。。。。。。。。。。。。 這里重要的是耶穌對多馬說的最后一句話“你因看見了我才信，那沒有看見就信的有福了！”，所以多馬一般也象征著世人的對神的倔強與懷疑，一定要眼見為實。 而教宗管家“多芒”在后面的劇情里幾乎消失，導(dǎo)演卻又將他安排為與教宗對話的第一人，這似乎是在暗示：普通人對上帝的信，就是“看見了才信”，所以“多芒”這個名字很可能就是借多馬的典故，在暗示世人對上帝的普遍態(tài)度。所以后面的劇情里才不斷的出現(xiàn)“神跡”，讓劇中人慢慢地逐個相信教宗是“圣徒”。 零度櫻桃可樂與普通的健怡可樂 -------------------------------------------------------------------------------------------------------------------------------------------------- 零度櫻桃可樂的表層含義可能是，因為不含糖更有益于身體健康。也許暗示著要飲更有益于靈魂的健康的東西，這就關(guān)聯(lián)到基督被稱為“生命的活泉”。 并且還有一點很重要細節(jié)就是，當(dāng)多芒提出用“普通的健怡可樂 Diet Coke”代替時，教宗拒絕了。 查知乎：Diet Coke熱量幾乎為零，Zero Coke則完全為零。 這個網(wǎng)上說法很多，但基本上來說零度可樂比普通的健怡可樂熱量更低。這似乎在暗示著信仰的純度，并且真正重要的含義在于他不要“替代品”。后面的劇情還提到幾個類似的詞“臨時信徒”“過客”其實也就是在說信仰的“純度”。而“Diet Coke”直譯是 “節(jié)食可樂”，這看起來充滿自欺欺人的色彩，因為健康靠的是鍛煉，而不是節(jié)食。所以被萊尼拒絕了。 并且這也對應(yīng)著后面萊尼“黑夜布道”中的“你必須全身心地膜拜主，必須心無雜念”；以及拒絕電子煙時所說的“我想要的，一直都是真正的東西”；以及接見主教的典禮上的話“我想要的是對上帝絕對的愛和完全的忠誠……我想要為上帝尋找狂熱信徒，因為狂熱才是愛，其他一切都是替代品……這個教宗并不怕失去信徒，即使他們只是些微的不忠誠”。 而教宗所強調(diào)的“真正的東西”，應(yīng)該是在暗示真正的信仰，狂熱的信徒。 這里說明一點，這里的“狂熱的信徒”之“狂熱”不是常規(guī)意義的“狂熱”。在基督教語境中這種“狂熱”更多的被表達為“激情”，是指對于追尋上帝的“激情”。 另外百度查“Zero”一詞，發(fā)現(xiàn)兩種頗有意味的含義： n. 零（數(shù)字）; adj. 全無的，沒有的; 這個含義就比較明顯了，“零和全無”可能是暗示上帝“無中生有”的創(chuàng)世能力。 這是圣經(jīng)中上帝的一個重要“神性”，這種“神性”直接關(guān)聯(lián)《創(chuàng)世紀(jì)》第一章“起初　神創(chuàng)造天地。地是空虛混沌。淵面黑暗。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而“光”在后面的劇情里基本就是萊尼“神性”的象征。 而“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里的“靈”據(jù)說按原文直譯就是“風(fēng)”。而“風(fēng)”在圣經(jīng)中是與“圣靈”緊密關(guān)聯(lián)的，甚至和創(chuàng)造人類也有關(guān)聯(lián)“耶和華神用地上的塵土造人，將生氣吹在他鼻孔里，他就成了有靈的活人，名叫亞當(dāng)?！鄙翊瞪臍鈱m土變?yōu)榛钊?，即是說神吹出的風(fēng)是賦予人生命的。 所以上面才猜測說：這個Cherry Coke Zero（零度櫻桃可樂）與基督被稱為“生命的活泉”有關(guān)聯(lián)。所以個人猜測是：此處的“Zero”一詞基本可以看做是上帝的象征。而后面萊尼拒絕在盤子中央印自己的像，并說“只有基督”，鏡頭里展示的盤子也正像是一個個“零”。 而查“櫻桃Cherry”一詞，則嚇我一跳，其中一意居然是“處女膜”，而圣母是處女生子。當(dāng)然，我英文不好，也許是誤讀。 所以“Cherry Coke Zero（零度櫻桃可樂）”的含義，你們自己聯(lián)想吧。 另外補充一點（可能是腦洞），字幕組提供的英文是“Cherry Coke Zero（零度櫻桃可樂）”，和“Diet Coke（節(jié)食可樂）”但字幕組將Diet Coke翻譯成了健怡可樂。而健怡可樂的英文是Coke Light。 但可樂的產(chǎn)品線有點亂，Diet Coke 雖然直譯是節(jié)食可樂，可網(wǎng)上也有人說Diet Coke的中文名也可以叫“健怡可樂”。所以猜測“健怡可樂Coke Light”可能就是“節(jié)食可樂Diet Coke”的升級版。 而“可樂Coke”在早期生產(chǎn)時，里面是含有古柯堿的，有說法是古柯堿也叫可卡因（但說法很亂，不知真假），就是致幻劑或麻醉劑。這就直接與萊尼父母的“嬉皮士”身份關(guān)聯(lián)到了一起（嬉皮士愛用致幻劑）；而“可樂”（特別是可口可樂）則基本是美國世俗社會生活方式的象征；而“可口可樂”的經(jīng)典廣告風(fēng)格是強調(diào)“合家歡”，這又和萊尼的“孤兒”身份產(chǎn)生關(guān)聯(lián)。 那么三種產(chǎn)品名直譯分別為“零可樂”“節(jié)食可樂”“點亮可樂”，如果我們試著把“可樂”一詞置換為上面提到的那些文化含義，則可得出如下結(jié)果（英文不好，也許這是誤讀）： 1.致幻劑（暗示嬉皮士吸毒以及喜歡的“心靈雞湯”的致幻作用） “零 致幻劑”“節(jié)制（或日常）致幻劑”“光明致幻劑” 2.麻醉（暗示“世俗生活方式”對現(xiàn)實的麻醉作用） “零 麻醉”“節(jié)制（或日常）麻醉”“光明麻醉” 3.家庭(對應(yīng)“合家歡”的生活幻象,即萊尼對家人的“伊甸園”幻象） “零 家庭”“節(jié)制（或普通） 家庭”“家庭之光” 所以，萊尼喝“Cherry Coke Zero 零度櫻桃可樂”可能就是在暗示其圣徒身份（上面已經(jīng)說過了）； 又因為“零Zero”，所以可能是暗示“神意”是要萊尼擺脫身上傳承的“嬉皮（致幻）”基因（即斬斷父母的影響）；擺脫世俗生活的麻醉效應(yīng)；擺脫對父母的“伊甸園”幻象。 從后面的情節(jié)來看，萊尼并沒有想要斬斷過去，反而是在不停的想追尋父母，不斷的在回想“家庭伊甸園”。所以這種含義很可能是一種“隱藏”起來的神意。 直到最后，在威尼斯布道前的餐廳那一幕“Cherry Coke Zero零度櫻桃可樂”再度出現(xiàn)，而在這之后，萊尼在布道時用望遠鏡看到無數(shù)微笑的人臉，而當(dāng)親身父母出現(xiàn)時，父母是沒有笑容的（甚至沒有表情），然后沒有任何表示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并且是母親先轉(zhuǎn)身帶著父離開（前面已經(jīng)說過：母的重要性要高過父）。然后萊尼暈倒在幻象中看見天空中的圣母（“櫻桃”一詞象征的“圣母”得到某種印證）。 所以這個“零度櫻桃可樂”的含義更像是在預(yù)示：萊尼之前一直在抗拒神的旨意（不斬斷過去的幻象），而他終將在威尼斯失去父母，在一無所有的“零”中，看見上帝的“創(chuàng)造之零”。 還有一些細節(jié)可以支持這一猜測： 第1集里教宗曾對瑪麗嬤嬤說“北是這邊，威尼斯就在那?！?，同集最后又對懺悔神父說：上帝在“那里，在北斗七星那兒”（七星指北）。 而在第10集萊尼則直接對懺悔神父說“上帝在威尼斯”（當(dāng)然，這是萊尼混同了上帝與父母，而威尼斯之行的結(jié)果則是剝離了父母與上帝——父母離開，上帝留下。） 另一個細節(jié)是：在檢索了前9集全部字幕文本（第10集字幕找不到）后，發(fā)現(xiàn)“零度櫻桃可樂”只出現(xiàn)第1集的早餐，但這時并未出現(xiàn)“零度櫻桃可樂”的產(chǎn)品，只是提到了產(chǎn)品名。中間的劇情再沒有提到“零度可樂”。而在威尼斯餐廳的那一幕，“零度櫻桃可樂”卻以實物現(xiàn)身在鏡頭里，緊接著的布道就發(fā)生了上面提到的那些事。導(dǎo)演似乎是有意在第1集埋下“神意”的伏筆，到第10集才讓“零度櫻桃可樂”卻以實物的形式現(xiàn)身，進而引發(fā)本季的結(jié)局。（當(dāng)然我無法檢索全部10集的圖像，所以無法保證全部10集里“零度可樂”只出現(xiàn)在餐廳那一幕。） ◆下面綜述一下整個“零度櫻桃可樂”的暗示 “零度、櫻桃、可樂”的三個單詞都暗含著兩種并行的意思 第1層意思可稱為“圣徒暗示”，即象征“生命活泉”： “零 Zero”象征：1 生命活泉（圣靈）； “櫻桃 Cherry”象征：1 圣潔； “可樂 Coke”象征：1 麻醉心靈的世俗生活方式 這都是在暗示萊尼的圣徒身份，但同時也可理解為萊尼（主觀上）的自我期許。并且也象征著萊尼后面“不要替代品”“要求對上帝的完全獻身”等處世態(tài)度。 萊尼說“早上只喝一瓶零度櫻桃可樂”即是說每天早上都得喝，似乎是在暗示，每天都需要“生命活泉”的澆灌，而這種“生命活泉”的性質(zhì)是：零世俗、零麻醉、零幻象的。 隨后，萊尼還說：“那他們（主教）也不得不等了，因為我要先享用我的零度櫻桃可樂”。這即是說，在沒有得到來自上帝的“靈性”澆灌之前，他是不處理教務(wù)的。 第2層意思可稱為“神旨命運暗示”其內(nèi)核就是“約拿神跡”： “零 Zero”象征：2 上帝對萊尼的個人旨意（約拿的神跡，上帝的創(chuàng)造之“零”） “櫻桃 Cherry”象征：2 圣母 “可樂 Coke”象征：2 象征萊尼的父母家庭幻象 這是萊尼此時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零度櫻桃可樂”還暗含著神對他的個人命運的“旨意”（即最后的威尼斯之行），這種“旨意”一直埋伏潛行到第10集末尾才顯現(xiàn)出來。在顯示前用“零度櫻桃可樂”的現(xiàn)身作了提示，然后是：幻象歸零（父母幻象消失）；個人歸零（圣徒的孤獨）；圣母顯現(xiàn)（同時圣母是處女懷孕——即創(chuàng)造之“零”）。 所以，個人覺得整個教宗尋母的情節(jié)更像是在演繹“約拿的神跡”。 這里就不得不說一下“約拿的神跡了”： 神差遣約拿到尼尼微去，讓尼尼微人悔改（注意是“悔改”，就是說你們有罪）。約拿不愿意去，并違背神的旨意，并坐船往相反的方向去，想逃。神就在海刮起風(fēng)暴，約拿被扔進海里，神安排一條大魚將約拿吞進肚之，約拿在魚腹中煎熬三天三夜，并在魚腹中悔改，順應(yīng)神的旨意，出魚腹后按神的旨意去了尼尼微傳道（即呼招人悔改）。 “約拿的神跡”一般也被稱為“信仰的神跡”，就是說：神差遣你去做的，你如果不去，神有辦法讓你去（所謂“奇妙的恩典”）。 這也就是為什么，教宗會經(jīng)常會有些言行表現(xiàn)得像個不信上帝的人的原因——他其實是在抗拒上帝，不相信上帝拿他有辦法。值得注意的是，萊尼其實是早就知道上帝存在的——小時候就展現(xiàn)過神跡——所以萊尼的“抗拒”并不是什么“信仰危機”。萊尼不是不相信神的存在，他只是不相信上帝拿他有辦法，特別是在親身父母這件事上（抗拒神命）。他不理解為什么上帝要給他這么“冰冷”的神命，當(dāng)然，最后是理解了。 支持其抗拒神命的證據(jù)，是在第1集結(jié)尾處，萊尼對懺悔神父說：“現(xiàn)在我想對自己的行為作出懺悔……上帝啊 我的良心沒有譴責(zé)我，因為你不相信我會對自己的作為感到懊悔。因此 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你能把我從我自己手中拯救出來。” （這幾句話太含混，簡直不知所云，似乎又需要解析，導(dǎo)演太坑） “上帝啊 我的良心沒有譴責(zé)我，” God, my conscience does not accuse me, 這是說：萊尼覺得自己的良心沒有在“尋母”這件事上譴責(zé)他。所以，后面我們看到萊尼極想尋到父母，不斷看見“伊甸幻象”。而按基督教的語境，“良心”有時也可以看作是“圣靈”的一種表現(xiàn)，即是說萊尼覺得“圣靈”并不譴責(zé)他對神命的“抗拒”。 “因為你不相信我會對自己的作為感到懊悔?！? because you do not believe I am capable of repenting. 這是說：萊尼覺得，上帝不“認(rèn)為”萊尼會為自己的（尋母）行為后悔。即是說，萊尼認(rèn)為“既然上帝都不認(rèn)為我會因?qū)つ付没凇保敲纯梢妼つ高@個舉動不會有什么不好的結(jié)果，所以才沒被“良心”譴責(zé)（回應(yīng)上句）。 因此 我不相信你 And therefore, I do not believe in you. 這是說：因上面的理由，我不相信你（上帝）讓我“斬斷與父母的聯(lián)系”，是種比“找到父母”更好的選擇。 我不相信你能把我從我自己手中拯救出來 I don't believe you are capable of saving me from myself. 這是說：我不相信你能把我從我自己的判斷（上面的判斷）中拯救出來（從尋母這個心結(jié)中拯救出來） （當(dāng)然，導(dǎo)演在這之后，又故意接了一句話——“我說我不相信上帝。托馬索”——來擾亂觀眾的視聽。要一直到萊尼幼年神跡的事曝光后，才徹底將萊尼不信上帝的嫌疑洗清。） 從上面的話可以看出，萊尼覺得“尋母”不是一件壞事，所以良心（圣靈）沒有譴責(zé)他。并且萊尼一定是求問過上帝“我會為此（尋母）后悔嗎？”之類的問題，而上帝給萊尼的應(yīng)答是“我（上帝）不認(rèn)為你會為尋母后悔”。所以萊尼據(jù)此判斷說：那我不相信你（上帝）的計劃比我（萊尼）的計劃更好（因為萊尼自己的計劃兼顧了尋母與使命，而上帝給的旨意只有使命）。所以，萊尼不相信上帝能把他從自己的判斷和計劃中拯救出來。 然而我們在后面的劇情中看到，最后上帝讓他找到了父母，但其結(jié)果是還不如不找到。 是上帝對萊尼說謊了嗎？ 上帝只是說“我不認(rèn)為你會對自己的行為后悔”。最后萊尼顯然也沒有后悔，而是因“徹底的失去父母”，以及“伊甸幻象”的打破，而切身地理解了“神意”。 上帝正是借由萊尼違背“神意”的行為，將萊尼從“他自己的手中拯救出來”（這是萊尼當(dāng)初不相信的）。 而當(dāng)“父母的伊甸幻象”被打破的那一刻，萊尼才會在淚與笑中認(rèn)識到：上帝當(dāng)初的計劃的確比他自己的計劃高明。 因為在基督教中，上帝的性質(zhì)是超越時間的。就是說上帝早就知道，萊尼去找父母會是什么結(jié)局，所以才給萊尼斬斷與父母聯(lián)系的旨意。同時也早就知道萊尼會抗拒，但也由他抗拒，并不用“圣靈”譴責(zé)萊尼（后來的劇情里，萊尼甚至說他的“良心”在任何事上都不會譴責(zé)他——可見其與上帝關(guān)系的特殊性）。 而萊尼在看清了“神意”的全部真相后，才在因父母離去引發(fā)的失望中，說出最后的布道： “有一天我會死去（不覺得奇怪嗎，怎么忽然提到死？），而那時我也終于有機會，去擁抱你們中的每一個人，是的，我一定會的，我堅信我一定會的” 就是說萊尼這時看清了父母其實是悖逆上帝的（這個以后會解析），并已經(jīng)對與父母相認(rèn)并團聚這件事死心了。所以才會忽然提到“有一天我會死去”，因為那時在天上會以靈魂的形式再相聚，所以也才談得上“我也終于有機會，去擁抱你們中的每一個人”。因為只要萊尼愿意，他現(xiàn)在就可以下去擁抱廣場上的每一個人，沒有人會拒絕他的擁抱。但唯有他真正想擁抱的那兩個人——母與父——是會拒絕擁抱萊尼的。所以萊尼才會提到“死亡”，因為他期待的是能與父母在天國擁抱。 所以啊，這威尼斯的最后布道，不是什么與教眾和解，而是萊尼看清事實后，當(dāng)眾立下的一個誓愿：要以真實的上帝之道改變整個世界，從而拯救父母的靈魂（在天國與父母擁抱）。 因為現(xiàn)在這不僅僅上帝給他的旨意了，而是直接關(guān)系到萊尼是否能在天國與父母重聚，因為不信者是不會和他在天國重聚的。 而這正是所謂的“約拿的神跡”——上帝揀選了你，如果你不按上帝的旨意行事，這在上帝看來不是什么難題（所以上帝的圣靈不在任何事上譴責(zé)萊尼），因為上帝有本事讓你的逆行，變成奔向上帝的途徑——這也正是上帝“無中生有”的創(chuàng)造偉力。 而廣場笑容這一幕有一個意味深長的細節(jié)： 當(dāng)萊尼引用胡安娜的話“上帝微笑”，并請求大家微笑，于是廣場上的人群不但微笑，還發(fā)出歡呼。鏡頭掃過的都是微笑的人臉。 而當(dāng)親身父母出現(xiàn)時，父母是沒有笑容的，并且在父母右側(cè)（鏡頭是向右移動的）的人也是沒有笑容的。而廣場上的歡呼聲在父母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消失了。有人可能會認(rèn)為這是藝術(shù)手法，但如果是藝術(shù)手法的話，應(yīng)該在鏡頭掃回去時，當(dāng)父母以年輕的面貌出現(xiàn)時，讓歡呼聲消失才更合理。因為父母第一次入鏡時是以老年形象出現(xiàn)的，這時鏡頭還在繼續(xù)向右掃，就是說這時萊尼還沒有意識到那是“父母”，但歡呼聲已經(jīng)停止了。

沒有微笑

轉(zhuǎn)身離開

我們向你吹笛，你們不歡呼

所以，這更像是在暗示，萊尼父母是“靈魂中沒有微笑（即沒有上帝）”的人的總象征。所以，父母的出現(xiàn)“消除”了歡呼與微笑，讓萊尼看清了“歡呼”背后的真相——那些之前向他露出微笑的信眾，其實靈魂是沒有改變的，在他們的靈魂中并沒有上帝的微笑。所以，萊尼父母右側(cè)的人全都面無表情，并且同時歡笑聲消失了。當(dāng)鏡頭再掃回來的時候，父母冷漠地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隨后萊尼在極度失望中，身體幾次差點跌倒時，下面的人群也沒有發(fā)出驚訝的嘈雜聲，而是一臉茫然。事實上自從萊尼父母入鏡后，廣場上的人就再也沒有發(fā)出任何一點聲響，臉上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明顯的表情。 包括在萊尼說出布道結(jié)語“有一天我會死去……將終于有機會，去擁抱你們中的每一個人”時，人群里也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全部是呆望的表情。作為對比，只有古鐵雷斯和那個負(fù)責(zé)媒體的女人有明顯的表情。 按理說萊尼布道的最后結(jié)語，無論是按表面意思還是內(nèi)涵都是極其成功的。 按表面意思，那正是群眾愿意聽到的好話“擁抱你們每一個”，但沒有人歡呼，甚至沒有人微笑； 按內(nèi)涵，這是對在場每一個人的極大祝福，等于是立誓要讓你們每一個人進天國（按教會傳統(tǒng)，教會的基石圣彼得是掌控天國鑰匙的），但同樣沒人回應(yīng)。 這不禁讓人想到耶穌的話：“主（耶穌）又說，這樣，我可用什么比這世代的人呢？他們好像什么呢？好像孩童坐在街市上，彼此呼叫說，我們向你們吹笛，你們不跳舞，我們向你們舉哀，你們不啼哭。施洗的約翰來，不吃餅，不喝酒。你們說他是被鬼附著的。人子來，也吃也喝。你們說他是貪食好酒的人，是稅吏和罪人的朋友。但智慧之子，都以智慧為是。” 其中“我們向你們吹笛，你們不跳舞，我們向你們舉哀，你們不啼哭?！边@句，傳統(tǒng)上的解釋是：施洗約翰向人傳悔改的道（等于是指出人的罪，有罪才需要悔改），人們卻不因自己的有罪而憂愁啼哭；耶穌作為救世主（基督）來向人宣講福音——即上帝的救恩即將實現(xiàn)了，人們卻也不因“與神和解”而歡呼跳舞。整個這句話其實是在說人類的靈魂上的麻木。 而這句話與另一處劇情有關(guān)，那正是萊尼第1次“黑夜布道”時對人群的斥責(zé)，那時下面也是一片安靜和茫然，唯有那個不孕女埃絲特在人群中流淚（啼哭）。 所以萊尼的“斥責(zé)布道”一結(jié)束，廣場上就下起了雨，淋濕了聽眾，而“雨”的含義前面已經(jīng)說過了“……雨滴是基督的眼淚，如果耶穌在哭泣，就說明你們?nèi)桥恕薄? 而當(dāng)“雨”傾瀉下來時，廣場上的人紛紛撐起了雨傘（猜測是暗示人群拒絕理會上帝的憤怒），唯有不孕女埃絲特任憑雨淋，繼續(xù)注目教宗的陽臺——因為她感受到了上帝的憤怒，相信了自己的罪。所以第二天晚上，教宗看見空無一人的廣場上埃絲特一人仰望時，就召見了她。 （扯回來）萊尼在威尼斯布道的最后“給出天國的許諾”，但人群仍然無動于衷，一片茫然，鴉雀無聲。而從歡呼狀態(tài)轉(zhuǎn)入鴉雀無聲的轉(zhuǎn)折點正是“父母”的出現(xiàn)。 可見，萊尼還任重道遠啊，因為這種擠滿人卻無動于衷的廣場，其實和劇集開篇第一幕：萊尼從小孩堆里爬出來后，面對的空廣場其實沒有任何區(qū)別。而這兩幕只有聯(lián)系起來看，你才能體會到萊尼心中巨大的悲哀，以及他作為圣徒的孤獨，也就是“人子耶穌基督的孤獨”（“耶穌說，狐貍有洞，天空的飛鳥有窩，只是人子沒有枕頭的地方。”） 所以，個人猜測萊尼在第一季的兩場布道里的觀眾反應(yīng)，就是在演繹新約里那句“我們向你們吹笛，你們不跳舞，我們向你們舉哀，你們不啼哭?！? 而這句話后面還有一句“但智慧之子，都以智慧為是”。似乎在暗示萊尼父母以及那些沒有上帝的微笑的人群，都是“智慧之子”。所以他們以自己的“智慧為是”，因此也就聽不明白神的斥責(zé)，也看不到神的賜福。 而這甚至還可能勾連到萊尼的精神之父斯賓塞斯，在黑夜布道的下一集，萊尼就提到了“紅衣主教斯賓塞，我的導(dǎo)師。所有候選人中資質(zhì)最深的一位 看起來如此睿智，我總是對智慧抱有懷疑”（斯賓塞斯這個人物后面會分析） 關(guān)于一個“零度櫻桃可樂”居然拉扯出這么多情節(jié)，可見導(dǎo)演在寓意和情節(jié)上是到處勾連在一起的。但這樣寫下去幾乎就沒有窮盡了，寫了這么多，連第1集都沒有寫完，才解析了第1集的前13分鐘。而第1集就有54分鐘，下面只能選重要的來分析了。 （媽呀，寫得好累啊。究竟是導(dǎo)演套路太深，還是我腦洞太大。。。。剛開始寫的時候，我還以為“零度櫻桃可樂”沒啥可寫的，沒想到一查單詞，挖出這么多來，并且勾連廣闊，哎，太累人了。。。。） PS： 文中的臺詞譯文多數(shù)來自“LOT譯者聯(lián)盟”和“翻托邦字幕組”，但有的地方我按自己的渣英語理解做了改動。感謝兩個字幕組的翻譯，尤其是“翻托邦字幕組”對其中的宗教事物做了不少注釋。 后面的三篇： 宗教暗示與劇情解析（第二版）：2 暗示的狂歡-上（超長多圖，慎入） //movie.douban.com/review/8278186/ 宗教暗示與劇情解析（第二版）：3 暗示的狂歡-中（超長多圖，慎入） //movie.douban.com/review/8278348/ 宗教暗示與劇情解析（第二版）：4 暗示的狂歡-下（超長多圖，慎入） //movie.douban.com/review/8362559/

1此劇展現(xiàn)的是真實的，存在千年且越發(fā)重要的 Frobiden City 梵蒂岡，大眾的好奇加上十二億七千萬的（06年10月數(shù)據(jù)）的信徒注定有很大的市場。

2美劇，教宗是美國人，主角的設(shè)定滿足了美國人期待多年的美國教宗心理需要。

3教宗是全球天主教會和一大部分基督新教教徒的精神領(lǐng)袖，基督徒在世的代表，很少有劇作者敢于拍這個宗教題材。甚或能不差得太離譜地表達這個題材。普世人類現(xiàn)實中所能看到的，和展現(xiàn)出的是教宗的“His Holiness”，對教宗人性的發(fā)掘是本劇的重要主題，也是賣點。

4劇本的作者導(dǎo)演是導(dǎo)演本身，也就是說類似想做好廚子的將軍。當(dāng)然，導(dǎo)演還是很值得肯定的，至少從劇作的創(chuàng)作來講，全劇還是非常好的，人物刻畫有深度，個性鮮明而飽滿，十集的架構(gòu)明析，非常有節(jié)奏感。

5作為天主教的神父，還是要感謝這部劇，因為我們教會自己拍不出來這樣收歡迎世俗作品，所以in some degree正面展現(xiàn)了宗教的美好。

6還是想正面?zhèn)鬟f一些信息: 教宗說他不信天主能拯救他，說的不是他沒有信仰，他的祈禱確實行了奇跡。他的問題還是在于童年的陰影，在從陰影走出來的過程中解決他的自己對已是教宗定位問題。

7教會的紅衣主教們都不容易，多是有博士學(xué)位（如以前的中國的于斌紅衣主教有三個博士學(xué)位），一表人才，個子高大。劇中那么多的老主教在影射教會的老齡化的問題。教廷內(nèi)部不可能有女士在高位上。梵蒂岡教宗的私人花園也不可能是誰都可以進的。

8里面的禮儀讓人困惑，目的應(yīng)該在提醒天主教的觀劇者，此劇是虛構(gòu)的。因為三重冠（教宗的“”皇冠“”）是主持開梵二大公會議的教宗若望二十三為籌集善款賣了的，梵二會議后教宗延的很多儀式已經(jīng)革新了，彌撒也是，但是劇中的彌撒還是梵二前的禮規(guī)。教宗第一次與紅衣主教團講話時大概是用的梵二前的禮儀。又 劇中教宗溜出梵蒂岡時與之交談的女士用的是智能手機。所以時間線是劇作者故意模糊的。

9世人普遍思考心的問題—天主真的存在？具體的反應(yīng)在laney的私人信仰上，同時已批判了教會的幾個具體的問題，教會的官僚化，神職人員的老齡化，世俗化，甚至有丑聞，還有同性戀的問題，酗酒 在這些問題上有些是點到，有些是影射，有些是作為主要問題，當(dāng)然同性戀者是不能作神父的（這是教會目前的規(guī)矩）但這個問題在劇中有所放大。為此我還專門回復(fù)了一些網(wǎng)友。教會神職中的同性戀問題在出了幾樁丑聞后更加重視了，現(xiàn)在有心理學(xué)的方法可以查出來，通常教會不接受這種類型做神父的。所以是極少數(shù)但這些少數(shù)確實給教會和社會帶來很強的破壞。

10劇的主線是從黑暗到光明，從分裂到合一，從童年陰影－中年危機－信仰危機－教宗當(dāng)選者的角色危機－整個教會的危機到重新找到自我，獲得人生中最重要的成長的，與自我的修合，教延內(nèi)的修合達至與整個教會內(nèi)的修合和與世界的修合。借展示劇中的教宗的人性也是在歌頌人性，展現(xiàn)人性的美好，同時也是最好的展現(xiàn)天主的偉大，所以有人說真的教宗也會認(rèn)同這部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