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是在沙龍大家一起看的 影片後的交流環(huán)節(jié)我總是默不做聲縱使內(nèi)心有一千一萬種想法 公共場合 總是讓我不敢講話 有時自己也不明到底在怯與什麼。電影很好看 對話型電影感覺其實很難拍吧 何況是兩個人的對談 節(jié)奏非常難把握 剛開始沒有進入狀態(tài)總會覺得無聊 好似興奮前的入眠。大家的想法總是很有趣 有時有趣的感覺不是個人具體的想法 而是氣氛??催@部電影的時候 情緒其實是有變化的 剛開始我們總是易與傾向與某個同自己恰似的觀點或著立場 漸漸得發(fā)覺 原來有時是所謂的立場問題 絕對的理性與絕對的感性在某個角度來看可能都是絕對吧 沒有上下之差 給出思考感覺是恰如其分的而不是告訴你絕對或著應(yīng)該如何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 其實可能大家都一樣 每個人都有自己對待人生的態(tài)度與想法 趨與平和 想起面試時的一句話 很多人說複雜不好 想要簡單 但是一味地去追求簡單 何嘗又是好的呢 很多事物 是一個過程 由繁到簡 都是自然。(希望多去幾次自己能稍微不怯於這種場合吧 給自己加油:) )
安德烈的生活豐富迷人,充滿了戲劇性和哲理性,他的故事本身就可以變成一個戲劇的劇本,只是他在電影里口述給我們而非導(dǎo)演給我們看,我們在聽安德烈的戲劇。而沃利,是個生活困窘的普通人,每天就是想著賺錢付賬單,同時也有一些小確幸,很像現(xiàn)在996的社畜。這樣的編劇顯然編不出什么充滿曲折的故事,所以他只能靠當(dāng)演員養(yǎng)活自己。雖然他很滿意自己的生活,但是觀眾并不滿意這樣的平凡故事。
安德烈一開始的故事帶有強烈的傳奇性。40個人,語言不通,去往一個森林,去演他們自己。非常棒的開頭,還有最后的人體萬花筒,那種活著的真實感和狂喜,讓人神往。這樣的編劇,確實是個好編劇。沃利還可以勉強跟上。
接著,他講了他和小王子的一些巧合,讓他感受到宇宙的神秘,靈魂的振動。此時沃利已經(jīng)徹底覺得他大搞迷信活動,而開始他的科學(xué)主義那套乏味又機械的對世間的解讀。而安德烈一直再問,不是如此(靈魂的沖動),你說這只是一種無意識的巧合,那人們又要如何做出人生的每一個選擇呢?沃利(也是觀眾們)你是怎么生活下去呢?沃利看來只是有什么做什么,為了活著就要住和吃,為了付賬單就要工作。但是為什么選擇了編劇和演員的工作,而不是其他呢,可能沃利也說不明白,這難道是某種科學(xué)決定的?
然后安德烈接著講到獨處,孤獨與死亡的直面。講到他的被埋入地下的假死體驗,講到他母親去世,明明如此悲傷,出去社交朋友們卻一直在講笑話。講到他自己也從來未看清妻子的情緒,而一直在扮演他的丈夫角色。這一切讓他痛恨。他首先要在之前的故事里活過來,脫離人類社會的概念乃至語言的桎梏(森林故事),才能在回到人類社會時摒棄“噪音”,看到居然有那么多人,都像個機器人一樣生活,他們在按照社會預(yù)期扮演自己的角色,而內(nèi)心不再有真實感受,像個“僵尸”。
而沃利的拉丁老師和黛比的服務(wù)員工作,都讓社交場所的人非常鄙視。沃利也體會到周圍“僵尸”的惡意,卻也感受到溫暖,例如那個電熱毯。他決定這就夠了,有吃的,有溫暖的住所,生活就不算差。他決定不去面對喜馬拉雅山和歐洲某個偏僻的森林,就呆在這個他從小成長的地方,他熟悉每一條街道并在那里留下不同回憶。就這樣,生活已經(jīng)很真實了,不需要再真實了。
安德烈買了單,并將回去籌備下一個戲。沃利為這省下的錢開心的打車回家,繼續(xù)他的繳付賬單的生活,他們按照不同的軌道相聚又離開。無法說服或改變對方。
結(jié)尾的Gymnopedie No.1真是好聽,這個版本也非常美,和夜色一起,溫柔的帶著思緒漂浮。
后勁很大的電影。
“法國的電影的特點就是沒特點。”特呂弗曾如此說到,此話同樣可以用在路易·馬勒的作品上。當(dāng)然,對于他的評價有一個流行的說法是“難以歸類的人道主義者”。當(dāng)眾多的藝術(shù)家們拼命想創(chuàng)造某種特殊風(fēng)格以便被識別和銘記的時候,這位法國導(dǎo)演卻并千方百計地想避免被安上某種標(biāo)簽。
從25歲時拍攝首部長片《通往絞刑架的電梯》開始,馬勒在他不算太長的一生中總共拍攝了28部長片,6部短片,加上少數(shù)專為電視臺制作的影片總共拍了10部紀(jì)錄片,這在著名導(dǎo)演中并不常見。而這些不同類型的電影涵蓋的社會議題則更為豐富。其中既有對欲望和倫理的討論,如《烈火情人》、《情人們》,也有對歷史及命運的反思,如《再見,孩子們》,《拉孔布·呂西安》等等。即便是類似的體裁或題材,他的創(chuàng)作手法也充滿了多樣性的特點,類型片,文藝片或者商業(yè)片這類說法在馬勒的電影中完全是不適用的。我們本期放映的《與安德烈晚餐》便具有相當(dāng)?shù)拇硇浴?/p>
這是一部舞臺劇一般的電影,除了開頭和結(jié)束全片僅由兩名演員的對話組成,可以說將電影的形式推到了極致。為了不讓觀眾意識到攝像機的存在,本片中沒有任何推軌鏡頭,二人的對話完全由馬勒設(shè)計的12個固定機位完成。然而這部電影場景單一的電影卻并不顯得呆板。除了精彩的對白,馬勒通過上菜,環(huán)境音以及演員們超過平常的語速豐富了影片的運動感。
由于《與安德烈晚餐》本身由大量對話構(gòu)成,影片的文本及劇中人物的觀點也成為了不少影評人關(guān)注的重點。然而,了解馬勒的觀眾應(yīng)該知道,他作品中難得可以歸類的一個特點便是呈現(xiàn)各樣的觀點,而非給出批判,他所展現(xiàn)的是這個世界及人性的豐富及多樣,而非給出某種明確的態(tài)度。
套用一句馬勒的原話:“我總覺得,一旦你試圖去說明或證明,你一定會簡化作品的藝術(shù)性?!边@句話也同樣代表了VCD娘的立場。下文僅摘抄了部分馬勒關(guān)于藝術(shù)的言論,他人的評價以及《與安德烈晚餐》的一小段臺詞,希望大家可以從這位多變作者的創(chuàng)作中看到更為豐富的世界:
“我愛的電影是不合符邏輯,也不合乎理性的。它使人心煩意亂,坐立不安,深受刺激。他是一面哈哈鏡,觀眾從哪里可以看到自己。”
“我總覺得,一旦你試圖去說明或證明,你一定會簡化作品的藝術(shù)性?!?
“創(chuàng)作劇本的時候,編故事其實并不難。故事劇情這時會發(fā)生什么,接著會發(fā)生什么,有可能導(dǎo)向什么樣的結(jié)果。最重要的不過是讓創(chuàng)作的文本盡可能地真實而已?!?
“我發(fā)現(xiàn)(電影中的)可預(yù)見性逐漸成為(拍攝)法則,但是我卻恰恰相反,我喜歡打破觀眾觀影時的連續(xù)性?!?
“電影人從不是為了后人而拍片。我們創(chuàng)作所使用的纖維素和化學(xué)染料并不會恒久留存而是漸漸褪色,直至兩百年后蕩然無存化作塵埃?!?
“活得越久,越是發(fā)現(xiàn)靈感不可信,真情誠可貴。”
——路易·馬勒
“我看到了你的名字,我知道你參與了,導(dǎo)演了這部電影,但是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觀眾
《與安德烈晚餐》對白節(jié)選
沃利
“如果你追根究底你探尋它的本質(zhì),我認(rèn)為它整個意義就在于:
讓你和工作坊里的人從某些特別的時刻,抽除了每一絲目的性,這樣一來,你們就都能體驗純粹的存在。
也就是說,你們嘗試去探索這樣一種處境,活在某些無為的,脫離目的性的時刻。
而我認(rèn)為自己只是單純的排斥這種觀點。我就是不能認(rèn)同有哪些時刻你什么都不用做。
我覺得,行動是我們的天性。我們就應(yīng)該有所為。
我覺得目的性存在于我們根深蒂固的人類基本構(gòu)造中,說我們應(yīng)該拋開它生活就像在說 ,一棵樹要拋去根莖枝蔓一樣。
可是,如果沒有了樹枝或根,它就不是樹了,它只能是根木頭?!?/p>
安德烈
“沃利,很可能總是躍躍欲試,要做什么的同時我們的內(nèi)在已經(jīng)完全死亡了。
你做的所有的一切是因為你真的感到一種迫切的沖動呢,還是僅僅機械地去做?就如我們之前所說的那樣。
因為我確實認(rèn)為,如果你只是機械地活著,那你必須得改變你的生活了?!?/p>
*本文關(guān)于《與安德烈晚餐》的拍攝信息來自于劉捷論文《類型中的作者——路易·馬勒》
正如前不久我要破解“虛像”,看到本質(zhì);
正如一些人就算有機會(指的是物質(zhì)能力)停下來,ta們也不敢,畢竟與世界暫時“脫軌”是件多么危險的事情——也許ta們敢抽煙喝酒,勇于慢性自殺,但一下子抽離去探索全新和本質(zhì),這是大多人害怕的,甚至不敢多想。但公平地說一句——正如沒有絕對的知識,本質(zhì)很可能不存在也不絕對,光想不做也有早死的危險;
發(fā)呆與無所事事也是一種能力,不要輕易去judge任一生活狀態(tài);
感到虛無,也說明敢于思考,敢于真正花時間精力面對孤獨、死亡、以及骯臟不堪的自我(內(nèi)心);
但行動上不虛無也是一種珍貴能力——給自己找目標(biāo)和樂子,物質(zhì)是先驗中的先驗,面對吧,身體是存在的!行動是本能的;
無論在恍惚,還是在孜孜不倦忙忙碌碌——請相信,實際上沒有一秒是“白白”度過的,而且,就算“白白”又怎樣?大約幾十年后,變成星塵的你有比幾十億年還大的幾十億年飄蕩在宇宙中;
雙方的理論不是非黑即白,我根據(jù)現(xiàn)階段的狀態(tài)(謹(jǐn)慎用詞,因為我很可能未來觀點會不同,我把不可知的自己如白紙一般保留)都有贊同和反對的部分。比如我贊美科學(xué),因為科學(xué)可以自我推翻,科學(xué)讓我盡力把握知識去認(rèn)識世界本質(zhì)的一面。我也贊美無目的地去感受、體驗,這是真正不被任何——如虛榮或慣性的觀念/所謂的責(zé)任/社會身份牽著鼻子走的時候,此間可深刻觀察自我德行和德性。忘我是奢侈的,不應(yīng)對此馬上害怕。
我反對探索自我非要去珠峰或撒哈拉沙漠,如果有去的動機,那一定不能是刻意探索自我吧?我會好奇沙漠長什么樣,好奇最高峰下俯瞰的世界景象,也許這順便能讓我思考自我,但真正地探索自我,還是得靠自己,地點環(huán)境等是其次,別被異化。
我們很可能活在不真實的表達中:顧左右言其他,轉(zhuǎn)移話題……該痛快哭時卻在偽飾狂笑……這也許是為什么豆瓣這類平臺如此重要。相信很多人都豆瓣和朋友圈是割裂的,我以前也是。我在最近一年難得的真空(指的是我不給自己任何標(biāo)簽和身份,我很厭惡人非得要個什么“正當(dāng)行當(dāng)”去標(biāo)榜可憐的自己)里把它們合一了,甚至在日常生活與人交流的內(nèi)容、態(tài)度也合一。在我有機會不偽裝時,我就是要瘋狂不偽裝瘋狂表達。誰知道被迫陷入不真實時又是什么時候呢?唯唯諾諾、遮遮掩掩、有所保留、太多保留……
我故意放大天性中是我的,也更是我童年時的輕松自由。
觀影過程更深刻認(rèn)知自己的注意力缺陷……臺詞稍不有趣我就走神,多加鍛煉~
與安德烈格里高利晚餐
安德烈格里高利
沃利(瓦利斯)肖恩
葛羅托斯基—(和安德烈工作的波蘭戲劇導(dǎo)演,是安德烈的朋友兼心靈導(dǎo)師)
黛比—(肖恩的女友)
喬姬塔—(安德烈的妻子)
尼古拉斯、瑪麗娜—(安德烈的孩子)
我是一個編劇,寫的劇本并沒有人用,只能依靠做臨時工維持生活,我10歲那時家庭條件很不錯,那時候我的腦子里還充滿著藝術(shù)和音樂,而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36歲了,一心只想著怎么掙錢。
現(xiàn)在是晚上七點,沒有什么比得上現(xiàn)在回到家里讓女友黛比給自己做一頓豐盛的晚飯,但最近幾年經(jīng)濟不大好,黛比不得不每周做3天的夜班服務(wù)生,所以今晚我就一個人了。
最糟糕的是,我被一件古怪的事情找上了,我不得不答應(yīng)和一個家伙吃頓飯,毫不夸張的說近幾年來我一直躲著他,他的名字叫做安德烈格里高利,他曾經(jīng)是我很親密的朋友,也是我在劇院里最尊敬的同事,實際上他是第一個看好我的人,把我的一部戲推上職業(yè)舞臺,我認(rèn)識他那會兒,他已經(jīng)在事業(yè)上有所作為了,他是一個戲劇導(dǎo)演,他和他的團隊搞了個大手筆,那部戲把全世界的觀眾都震驚了,但后來不知道他抽了哪根筋,不再搞戲劇了,幾乎人間蒸發(fā),似乎每過幾個月,她的家人只知道他在某個奇怪的地方旅行,這看起來很不正常,因為他愛他的妻子和孩子們,他過去從來不離開家,還有更絕的,我聽說有人曾經(jīng)在一個聚會上碰見他,他當(dāng)時跟別人說了一些和樹交流之類的事情,按我看,安德烈肯定是受到了什么打擊。
一想到見他我就覺得緊張,我真的對這種事沒多大興趣,我自己也有一大堆的麻煩還沒有處理,我又幫不了他什么,我是不是該跟他推心置腹一番,給他把把脈什么的?
“先生你好”
“呃,我叫瓦利斯·肖恩,我和安德烈·格里高利有預(yù)約”
“我想來杯蘇打水”
我之前答應(yīng)來這是因為一個老朋友喬治·哥拉斯菲爾德,給我打電話,堅持讓我見見安德烈,喬治有一次晚上在城里一個偏僻的地方遛狗撞見了安德烈,喬治看見他正靠在一棟搖搖欲墜的老樓墻邊啜泣,安德烈解釋說,自己之前看了英格瑪·伯格曼的《秋日奏鳴曲》,他現(xiàn)在突然產(chǎn)生一股難以抑制的大哭的沖動,當(dāng)電影里伯格曼的角色說:
“我總能活在我藝術(shù)里,可我無法活在我的生活里”
“沃利!”我總是不習(xí)慣她的演員見面時會互相擁抱
“你看上氣色不錯” “我心里可是糟透了”
我覺得非常緊張,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撐到跟他吃完這頓飯,我明白能讓這個夜晚好過的唯一辦法就是向安德烈發(fā)問,問問題總能讓我放松,實際上,我有時幻想自己有個神秘職業(yè),一個私密調(diào)查者、一個偵探,我總樂于挖掘人們的內(nèi)心,即使他們正處在絕對的痛苦之中。我總是覺得這很有趣。
“他(葛羅托斯基—和安德烈工作的波蘭戲劇導(dǎo)演,是安德烈的朋友兼心靈導(dǎo)師)還是個瘦子嗎?”
“當(dāng)然”
“這道菜怎么樣?”
“七蝦戲水”
“我們最后一次見面時是什么時候?”
終于我開始旁敲側(cè)擊的問它他這些年在忙些什么,一開始,他表現(xiàn)得不太情愿聊這個,所以我接著追問,他開始回答我了
安德烈說:
大概在五年前,葛羅托斯基和我正在沿著第五大道邊走邊聊,他邀請我在那個夏天去波蘭教課,就是開個講習(xí)班,給那些演員啊、導(dǎo)演之類的上課,我已經(jīng)告訴過他,我不想去的。因為說真的,我沒什么可教的,我沒什么存貨可說的,我一無所知,排演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倒騰那些劇本顯得很可笑,我不知道該做什么,我是說我根本就做不了什么,所以他說:“不如這樣,你干脆告訴我,你想要什么才愿意為我辦個演習(xí)班,不管多出格的要求,也許我能滿足你?!庇谑俏掖蛉さ恼f:“那好,如果你能給我40個猶太女人,他們既不說英語也不說法語,他們是在劇院待了很久的女人,想要離開又不知道為什么離開,要不就是對喜劇有熱情的,卻沒看過一部讓她們鐘情的戲劇的女人,這些女人要會演奏小號和豎琴,并且我們可以在森林里工作的話,我就去辦這個演習(xí)班?!?/p>
一段時間后,葛羅托斯基從波蘭打電話給我,他說:40個猶太女人有點難找,我的確找到了40個相當(dāng)符合要求的女人了,同時也找了一些有意思的男人,但你不用非得和他們一起工作,這些男人的共同點就是對戲劇抱有懷疑,他們不是全都會演奏小號和豎琴,但至少會一門樂器,而且他們沒有一個會說英語。并且他還為我找到了一片只有野豬和隱士的森林,他給了我要求的東西,我也無法拒絕他的請求,我必須得去。
所以我去了波蘭,組員是一群符合要求的非常棒的年輕男女,葛為我找的那片森林簡直絕了,你知道嗎,那是一個巨大的森林,里面的樹木四五個人環(huán)抱著都不能抱住它們,于是我們在一個城堡廢墟旁邊露營,我們圍著一個巨大的石板吃飯 ,我們的日程通常在日落的時候進行分工,一般工作到早上的六七點結(jié)束,然后因為波蘭人能歌善舞,我們會唱啊跳啊直到上午的10點11點左右,然后我們的基本食物就是面包、果醬、奶酪和茶,接著從中午一直睡到日落。
嚴(yán)格來說,那種情況是非常有趣的,因為當(dāng)你在一片森林里和40個語言不通的人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沒有任何任何的停泊點。
肖恩:
愿聞其詳
安德烈繼續(xù)說:
你看,我們做的一切就是坐在那里等待,等著某個人有種沖動去做某件事,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很像戲劇中的即興創(chuàng)作,你明白的,如果你是一個正在排演契訶夫作品的導(dǎo)演,你可能讓扮演母親、兒子、叔叔的演員全部圍坐在房間里,做一個劇中沒有的假想情節(jié),比如,你可能對他們:聽著,假設(shè)一個下雨的周日下午,在索林家的莊園,你被雨困在了畫室里。于是所有人都會開始即興表演,說一些,做一些,他們角色在如此環(huán)境下可能去說去做的東西。
而在波蘭森林的那一次即興表演和這個可不一樣,主題不是某個戲劇里的角色,而是每個人自己,它遵循了和即興表演一樣的規(guī)則,戲劇排演時,也就是去做任何角色給你沖動;而在波蘭森林那一次,你就是你的角色,所以,再也沒有了想象的情境讓你藏身,也沒有供你藏身的人,你所做的就是實際上去問一些問題,如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說的:演員應(yīng)該從角色出發(fā)時常問自己的:我是誰?我為什么在這?我從哪兒來?我將到哪兒去?,而不同的事是你不再替角色發(fā)問,你在替自己發(fā)問?;蛘邠Q個方式看看,在某種程度上,這就像是一下子回到了童年時期,一群孩子就這么來到一個房間,或者被領(lǐng)進去,沒有玩具,他們開始做游戲,這就像成人在重新學(xué)著去做游戲。
肖恩:
這么說你們會一起坐在某個地方?然后你們會以某種方式去做游戲?可你們到底做了什么?
安德烈:
好,我給你舉個例子,我們在出發(fā)去森林之前,會在城里一起工作一周,那時葛羅托斯基也在城里,我聽說她每晚會組織一個叫“蜂巢”的活動,我喜歡蜂巢的聲音,聲音在出發(fā)前去森林的一兩天前的晚上,我揪著他的領(lǐng)子對他說
“聽著,關(guān)于這個‘蜂巢’我有點想?yún)⑴c進來,直覺告訴我它很有意思。”
然后他說
“當(dāng)然可以,與其只是參與,不如由你和你的組員來帶領(lǐng)‘蜂巢’吧?”
你知道嗎,我立馬就很緊張,你懂的,然后我說
“到底什么是‘蜂巢’?”
“這么說吧‘蜂巢’就是在八點鐘的時候,一百個陌生人走進同一個房間”
“還有呢?”
“之后發(fā)生的一切都叫做'蜂巢’”
“好,那我該做什么?”
“由你決定”
“別,我真的不想這么做,我只參與就行了”
“不,不,你來領(lǐng)導(dǎo)‘蜂巢’”
我那會兒嚇壞了,我指的是,有一種在舞臺上的感覺,最后我還是做了。
肖恩:
天哪!跟我說說吧。
安德烈:
有時間我要給你聽一首歌,那首歌真的美妙至極,我們的組員里有個女人,她知道一點這首圣弗朗西斯之歌的片段,那是一首感謝主賦予你眼睛的歌,你感謝主賦予的心,感謝主賦予你朋友,感謝主賦予你了你生命,它一邊又一邊的重復(fù),后來這變成了我們的主題歌,我哪天一定要把這首歌放給你聽,因為為你絕對無法相信,一群不會唱歌的人,能創(chuàng)造出如此美妙的東西。
所以我決定當(dāng)人們來參加“蜂巢”的時候,我們的組員要在那里唱這首美妙的歌,然后我們一遍又一遍的唱它,其中有個人帶來了很大的泰迪熊,因為她有點擔(dān)心這樣的活動,有人想帶一張床單,還有人想帶一大碗水,以防止人們中暑或者口渴,還有人建議我們點上蠟燭,不要人造光,而要燭光。我還記得的大家在這個晚上是如何做準(zhǔn)備的,當(dāng)然,沒有人化妝,也沒有戲服,但實際上和人們準(zhǔn)備一場演出是一模一樣的,大家脫下他們的首飾和手表,把它們堆好,確保一切都安全,人們陸續(xù)抵達,就和他們?nèi)≡嚎磻虻臅r候一樣,有獨自來的,有結(jié)伴而行的,什么樣的都有,當(dāng)時我們的組員坐在那兒,唱那首美妙的歌,人們開始坐過來,開始跟著學(xué)它,當(dāng)然在任何的表演和即興演出中,你會預(yù)感到它就要變得無聊了,所以在某些臨界點—一個或一個半小時之后,我突然抓住泰迪熊,把它扔向空中,140或130人就這么炸開了,你知道的,就像杰克遜·波洛克(抽象派畫家)的畫一樣,人們從剛才唱歌的那個緊密的小圈子中炸開來,一眨眼就已經(jīng)有兩個圈子在跳舞了,一個順時針跳,一個逆時針跳,是以一種主要以腰部動作為節(jié)奏的舞蹈,也就是說和美洲印第安人跳的舞一樣,有重?fù)?,有持續(xù)的節(jié)奏。
如今人們很容易明白,我們在討論的是集體迷失,在某種活動和希特勒的紐倫堡集會間只有一條很細小很細小的界線,不管怎么說,在一個小時這種狂野的迷亂的舞蹈后,葛羅托斯基和我都發(fā)現(xiàn)了對方,我們正相對而坐,在整個舞蹈的中心,于是我們把泰迪熊互相扔來扔去,你知道,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它很幼稚,然后我突然的,讓泰迪熊貼在我的胸上,再扔給他,他也把它貼在胸口上,然后泰迪熊再次被扔向空中,人群又一次的炸開來了,炸成了有形狀的某種東西,它們像....它們有點兒像萬花筒,一個人體萬花筒,那個夜晚就以萬花筒的不斷變化組成,現(xiàn)在我所能記起的其它事情,除了不斷試著去指導(dǎo)這件—始終關(guān)系著運動、節(jié)奏、反復(fù)和唱歌的事、還有頌歌(因為組員里有兩個帶了一個長笛和一只鼓),當(dāng)然他們是宗教樂器,
除了這些,我能記得,有時候房間里的活動會分裂,成為6到7個同時在進行的不同的活動,你知道嗎,6到7個各不相同的即興創(chuàng)作,它們每一個看上去都以某種方式互相關(guān)聯(lián),就像一張壯觀的蜘蛛網(wǎng),有一瞬間,我發(fā)現(xiàn)葛羅托斯基在小組中央,蜷縮在很多蠟燭旁邊,這些是人們先前收到一起的,他就像一個對火焰著迷的小孩,我看到他把手放在火舌中,并且就留在那不動了,當(dāng)我走進他的小組,我想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我把左手伸進火舌,發(fā)現(xiàn)我想保持多久都可以,既沒有燒傷也沒有疼痛,但當(dāng)我試圖把右手伸進去的時候,我堅持不到哪怕一秒鐘,所以葛羅托斯基對我說,如果覺得燙就試著改變身上的一些地方,如何我試著這樣做,但沒有效果,
然后我記得有一個非常非常美麗的隊列,有床單的隊列,床單下裹著一個人,你知道嗎,那床單就像某種圣經(jīng)里的華蓋(圣經(jīng)中帳篷的含義是人們所用的用布或獸皮做的活動場所,雖樸實無華卻有很大用途。)整個小組在房間中交織起伏,吟詠著。然后這個時候,人們跳起舞來,我當(dāng)時正在和一個姑娘跳舞,突然間,我們的手開始振動著互相靠攏,于是我們跪下來,我一下子就在他的胳膊中嗚咽了,而她用胳膊輕輕抱了抱我,如何她也開始哭了,然后我們擁抱了一會兒,接著我們重新加入了舞蹈中,后來到了某個時候,幾個小時后,我們又開始唱圣弗朗西斯之歌,那就是我們整個“蜂巢”的結(jié)尾。當(dāng)它結(jié)束后,就和劇場散場一模一樣,人們戴上耳環(huán)和手表,接著我們就去了火車站,吃了一頓豐盛的晚餐。哦,還有一個女孩不是我們組員之一,但她就是不愿意離開,所以我們帶上了她。
肖恩:
天哪,給我講講你和你小組做的其它事情吧。
安德烈:
好,我記得有次我們在城里,我們試著去做一次即興表演,就像我們過去在紐約做的那些,所以我們所有人都被假定在一架飛機上,機長告訴我們引擎出了問題,然后開始即興表演,在這次即興表演中有點不同尋常的事情就是兩個人在參與的過程中戀愛了,實際上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當(dāng)時我們正在...出于恐懼害怕飛機墜落,于是他們戀愛了,他們真的覺得自己隨時會死去,當(dāng)我們?nèi)ド值臅r候,這一對情侶不見了,因為他們了解這次活動的意圖,所以他們覺得單獨去森林更加重要,比所有小組集體做的活動都重要的得多,然后到那周過了一半,我們無意中闖進森林里的一片空地,發(fā)現(xiàn)他們正相擁而眠,睡的很熟,那時候天剛剛破曉,我們采來野花放在他們身邊,好讓他們知道我們來過,然后我們悄悄的走了,到了在森林的最后一天,他們倆出現(xiàn)了,他們和我握手,十分感謝我,因為我給了他們?nèi)绱嗣篮玫慕?jīng)歷,
我想他們能理解整件事情的意義在哪兒,你看,這必然就指向了它關(guān)于什么這個問題,它某種意義上有關(guān)于生活,
到了最后一天,整個小組都做了這個美妙的事情,他們安排了一個儀式,一個洗禮給我,他們在城堡里插滿了鮮花,還有那用上百只蠟燭和火把照出的神跡般的光,即使使教堂也沒有比這更美的,儀式很短,有一個人扮演我的教母,另一個人扮演我的教父,我被賦予了一個新的名字,他們稱我為楊德魯斯,有些人是完全嚴(yán)肅的看待它的,還有一些人只是覺得好玩,而我真的覺得我有了一個新的名字。
肖恩:
對了,我記得喬治,告訴我說那時候見過你,他說你看上去就像從戰(zhàn)場上下來
安德烈:
對我記得見過他,他問了很多友好的問題,說起來,大多數(shù)見過我的人都覺得我哪兒不對勁,他們嘴上沒有說,但我能感受出來,可是....你看,我覺得我所經(jīng)歷的的是我生命中第一次,懂得什么才算真正活著,聽起來這是非??植赖?,因為伴隨著一種死亡意識的覺醒,因為它們?nèi)缬半S形,就是這種力量讓沃特·惠特曼寫出了《草葉集》,那種萬事萬物相通的感覺,同時以為著與死亡相通,它是非??膳碌膯幔艺娴挠X得自己仿佛懸于空中,觸及不到地面,也無法行走,你知道嗎,我甚至回去公路上,看著信號燈從紅色變成綠色,然后想:這美妙極了。
(25:09)
世界各處的糟心新聞和外面的寒風(fēng)陰雨終究同我無關(guān),在開著暖氣的房間的躺椅上,我舒適地看完了這片——每到周末無所事事時就想著得看部片子,因為我腦袋空空,不做些什么令我焦慮——真精彩,我打開豆瓣寫上短評標(biāo)記,履行一個文藝青年電影愛好者的角色設(shè)定?!居X得自己很像華萊士,也許很多人也一樣
看完我就把電熱毯熱了,然后感冒了又買了一床
what does it mean to be a wife? 安德烈最后那句話一語驚醒夢中人 剛說完 鋼琴聲響起 思緒飄散~
路易·馬勒對各類電影風(fēng)格的嘗試真的有點定向越野似的, 但每個新的體裁都做得這么體面,我也不抱怨什么了。這部存在主義危機對話片,有理論性也不乏詼諧,至少英語片里我是還沒看過更流暢的。
畫面上是兩個老男人喋喋不休,但觀眾卻可以看到荒山、叢林、墳?zāi)埂⑸畟H,看到假象之下的荒謬、幻想之后的庸常。所謂剝除陳詞濫調(diào)的“里世界”.....影片拍攝看似不動聲色,卻四兩撥千斤,微妙動人至極
從頭到尾的會話電影,卻沒一秒覺得悶,鏡子彌補了安德烈多數(shù)時候側(cè)對鏡頭的不足
用對話的影像來代替文字,但是書需要慢慢讀,電影卻必須用思維的速度跟上說話的速度,話語的力量被削弱了,那些奇妙的經(jīng)歷最終也還是只能通過想象去觸及。而奇妙的是,當(dāng)最后兩個人的觀點產(chǎn)生沖突時,才呈現(xiàn)了完整人格,這意味每個人的人格都不完整所以選擇無論怎樣的生活都是一種自由。
厲害,像是看完一本書的感覺。僅有的二人談話雖單調(diào)卻深厚。
距離印象最深尬聊的電影就是瀨戶內(nèi)海,不過毛頭小子的尬聊終歸是流于青春迷茫的絮絮叨叨。昨天看了十幾分鐘許知遠和李誕邊吃邊說互相嫌棄的尬聊,那真的是尷尬。又想到圓桌派幾個老友觥籌交錯借酒抒情的尬聊,終于多了幾分陳釀。以上的尬聊相比于本片則都成了小兒科,想著有一日也能如此,足矣足矣~
1. 今天川普總統(tǒng)的大形勢下,這種電影會被無情的嘲笑。可這就是知識精英們的日常啊,這種思考、討論、分享并沒有妨礙到誰???這些對生活、社會的思考可以說是這些知識分子的日常思維訓(xùn)練吧。2. 以前這種方式拍電影的有很多,伯格曼就是杰出代表,現(xiàn)在就只剩伍迪艾倫、林克萊特了。3. 不重復(fù)自己。
伍迪艾倫如果哪天修煉進入了新境界應(yīng)該就是這樣:話癆卻不無聊,臺詞的輕微私密性會讓人有很強的參與感甚至是介入談話的欲望。Abed你就是Andre化身,拜完這片讓我再拜你一下。
坦白說,這頓影史上最著名的晚餐確實有點挑戰(zhàn)我的耐心了。所謂晚餐,其實是兩個人的一場高端的、思辨的對話,安德烈是這場對話的主宰。與其他單一場景電影不同,該片幾乎沒有情節(jié)或者戲劇沖突,純粹就是一場東拉西扯的對話。這是一部實驗性作品,也許很少人會認(rèn)真看完,但其已經(jīng)且必定對后世影響深遠。
I think that kind of comfort just separates you from reality in a very direct way.哲學(xué)家追求完整,普通人追求舒適。路易馬勒追求極致。愛死電影的文學(xué)氣質(zhì)。
路易·馬勒最具實驗精神的影片之一,一場2小時的2人話嘮戲。一個腳踏實地信奉科學(xué)活在當(dāng)下知足常樂,一個追尋遠方寄情山水憤世嫉俗鐘情超驗。談話內(nèi)容以戲劇、當(dāng)代人的異化與物化及精神家園的喪失為核心發(fā)散。不拘泥于正反打,機位變換、節(jié)奏把控、鏡像借用與后景服務(wù)員讓影片于沉悶中超拔出來。(8.5/10)
正如前不久我要“破解虛像”;正如一些人就算有機會停下來,ta們也不敢;發(fā)呆與無所事事也是一種能力;感到虛無,也說明敢于思考,敢于真正花時間精力面對孤獨、死亡、以及骯臟不堪的自我;但行動上不虛無也是一種珍貴能力——給自己找目標(biāo)和樂子;無論在恍惚,還是在孜孜不倦忙忙碌碌——請相信,實際上沒有一秒是“白白”度過的,而且,就算“白白”又怎樣?大約幾十年后,你有比幾十億年還大的幾十億年飄蕩在宇宙中;雙方的理論不是非黑即白,我根據(jù)現(xiàn)階段的狀態(tài)都有贊同和反對的部分,比如我贊美科學(xué),因為科學(xué)可以自我推翻,科學(xué)讓我盡力把握基本常識去認(rèn)識世界的某些本質(zhì)。我也贊美無目的地去感受、體驗,這是真正不被任何——如虛榮或慣性的觀念/所謂的責(zé)任/社會身份牽著鼻子走的時候,深刻看看自我德行和德性。忘我是奢侈的,不應(yīng)對此害怕。
6/10。安德烈相信思想高于物質(zhì),肖恩則代表實用主義,分享著跑去波蘭森林與巫師共舞、日本和尚一根指頭支撐身體倒立的奇妙見聞,再到戲劇觀念、人生哲理的爭辯;發(fā)揮演員個性和控制語速、細心調(diào)度的反應(yīng)鏡頭、減少侍者其它顧客掉入場面的取景,這些手法使觀眾腦內(nèi)參與到倆主角談話內(nèi)容所形成的畫面感。
這樣的劇本似乎不是寫而根本就是聊出來的。從奇幻故事到聯(lián)系生活最后推向哲理高度。一氣呵成。像極了之前修的一門課。晚上六點到九點四十五。教授進來胡亂點個名就開始幽暗的燈光下各種玄聊?,F(xiàn)在想來那是至今最有啟發(fā)的一節(jié)課。每次下課都似乎能寫個劇本。
森林無意識群體舞蹈與《小王子》馴服主題與納粹之關(guān)聯(lián);跟日本和尚一同在沙漠里吃沙直到在探討計劃生育的教堂里看到紫色巨大神秘生物;從不幻想做夢的數(shù)學(xué)家遇見了潘神后找兒童文學(xué)作家用海巖筑造UFO教堂停機坪;所有城市居民都同時是獄卒與囚犯建造出一個自己想逃出的巨大牢房;尋找真理的話在隔壁雪茄店與在喜馬拉雅山頂并無實質(zhì)區(qū)別;恐懼沉默與靜止是怕暴露本體虛無人間失格;外遇是為不安中尋找穩(wěn)定立足點,長久情感關(guān)系才是駛向未知海域,夫妻親子稱謂只是前人虛構(gòu)出的幻想海圖……美妙詩意的倆佬晚飯相談,Wallace Shawn 和 Andre Gregory 真戲精瑰寶
有些point還挺引人思考的,spiritual那些倒不太感冒。鏡子用得挺有意思。他倆都吃的好少。。andre gregory是harvard的,活人被埋那段居然說是在richard avedon的鄉(xiāng)間房子。avedon在非洲曾被人偷掉一只鞋,還曾隨身攜帶防身噴霧結(jié)果不小心在20世紀(jì)fox的董事會上引爆了,這兩件事都成了大吉嶺的素材。
安德烈的觀點很變態(tài):都市是我們自己建造的集中營,我們都是機器人。現(xiàn)實中的角色都是虛構(gòu)錯位的。這個人是個瘋子 或者我們是瘋子。最后奏起的薩蒂的裸男舞曲太妙太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