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24-04-11 17:08
詳細劇情
喬治(Tim Roth 蒂姆?羅素 飾)和安(Naomi Watts 娜奧米?沃茨 飾)帶著兒子和愛犬來到城外島某別墅度假,原本美好的假期卻被兩個不速之客破壞。兩個打扮拘謹,文質彬彬的年輕人敲開喬治的房門,向他們借雞蛋。安熱情地接待他們,然而雞蛋一次次被有意無意打破,他們的電話也被碰倒水中。安的忍耐到了極限,命令他們離開自己的房子。
年輕人非但不聽,反而變本加厲,開始對喬治一家展開毫不留情的折磨與屠殺……
本片榮獲2008年少年好萊塢獎一種視角最佳男主角獎(Brady Corbet)。
長篇影評
1 ) 10年,兩場可怕的游戲
《滑稽游戲》大概是有史以來最令人不寒而栗的電影之一,1997年作為參賽片在戛納電影節(jié)角逐金棕櫚時,輿論一片嘩然,不少影評人不等影片放映完就憤而起身,以示對影片過于暴力駭人的抗議——兩個少年闖入一幢鄉(xiāng)間別墅,無緣無故地對一家三口進行慘無人道的虐殺,而他們的言行態(tài)度,正如片名,把一切當成了一場“好玩的游戲”,如果按照他們的說法的話,這起滅門慘案其實是由一盒雞蛋和受害者的“不禮貌”引發(fā)的。
影片并不賣弄血腥,反而充滿了希區(qū)柯克式的懸疑味道——你無法預料這兩個一開始顯得靦腆有禮的少年到底要干什么,除了手上都可疑地戴著白手套,他們與那些呆頭笨腦的大學一年級生沒啥區(qū)別。如果說希區(qū)柯克《奪魂索》里的兩個大學生殺人是為了挑戰(zhàn)平庸,那么,在這二位身上,我們毫無動機可尋。我們甚至不知道他們從哪里來,是誰家的孩子,這么做又是為了證明或宣揚什么。
毫無理由的殺戮,才是最可怕的,習慣了因果邏輯的觀眾,會感覺受到了無情理和無道德的雙重擠壓,內心的緊張和痛苦無法釋放。導演邁克爾·哈內克讓少年中的一位像拍紀錄片一樣,直接對著觀眾擠眉弄眼和說話,并且還來了段這位少年用遙控器左右情節(jié)的魔幻手法,進一步加劇了觀眾和三位受害者一樣的被戲弄凌辱感,迅速得出“這個導演是混蛋”的結論。可怕的是,在銀幕上,這起慘案發(fā)生了兩次。
除了納奧米·沃茨比原來的女主角裸露得更多,大磚頭手機變成了輕薄的翻蓋機,2007年的美國版《滑稽游戲》幾乎逐鏡原樣“復制”了1997年原版,而且一樣的冰冷無情。須發(fā)皆白的導演邁克爾·哈內克給出的解釋是“在過去的10年里,一切都還是照舊,因此我想不出什么要增加或改變的內容?!?br>
把虐殺當作游戲,把一個被緊縛的人推進湖里后露出最燦爛的笑容,不只發(fā)生在這兩場“滑稽游戲”里。去年,北京四位平均年齡不到18歲的少男少女虐殺一婦女案也曾引起嘩然。據(jù)報道,“2006年5月21日凌晨,在宣武區(qū)南新華街附近,4人發(fā)現(xiàn)一名避雨的陌生婦女丁女士,假裝嬉鬧接近丁女士,其中一女孩多次碰撞丁女士。丁女士出言指責后,4少年將丁女士挾持到附近一拆遷房屋內,用棍棒毆打全身、脫光衣服、煙頭燙、火燒頭發(fā)和下體等極為殘忍的方式,將丁女士殺害,并搶走其隨身攜帶的112元錢和一部小靈通。 ”之前,4人還毆打過一位智障老太太和兩位拾荒者。在審判中,4人分別交代毆打和虐殺“就是無聊,為了取樂”、“閑得沒事干了,也是為了圖樂”、“就是在打人時,看到對方痛苦的樣子,心里痛快”。
早在1997年,哈內克就放言,如果《滑稽游戲》大獲成功的話,那就表明觀眾誤解了他的原意。還好,兩部《滑稽游戲》都遂了他的愿,1997版沒得金棕櫚,應制片人要求重拍、請來了明星的2007版票房照樣一敗涂地。不管他的原意是什么,希望他能為這兩個結果感到高興。
最后,至于是否兩個版本都值得看的問題,視乎你能最先看到哪個版本,看完一個就可以不用看另外一個了,因為就內容而言,它們真的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2 ) 理解結構主義敘事學——以邁克爾?哈內克電影《趣味游戲》(1997年版)為例
“我在此提出的主要是一種分析方法,我必須承認在尋找特殊性時我發(fā)現(xiàn)了普遍性,在希望理論為評論服務時我不由自主地讓評論為理論服務。這種自相矛盾是一切詩論,恐怕也是一切認識活動的自相矛盾……”
—— 熱拉爾?熱奈特
一
正如熱奈特在《敘事話語》中所說的,在希望理論為評論服務時我們會不由自主地讓評論為理論服務。可以說,正是在理論和評論的互動關系中,雙方才各自向前推進,共同發(fā)展。因此,本文的寫作不是單一的用理論去討論所要評論的具體藝術文本,而是在評論文本的同時也思考理論本身,從而通過一次批評實踐來更好的來理解理論的內涵和外延。
本文將分別以普羅普的“七種行動范疇”和“六個敘事單元”為主的敘事模型,格雷馬斯的意義矩陣以及羅蘭巴特在《S/Z》一書中提出的五種代碼為理論依據(jù),以邁克爾?哈內克的電影《趣味游戲》(1997年版)為具體實例來理解結構主義敘事學。
二
初看之下普羅普的七種“行動范疇”并不適合于對《趣味游戲》的敘事分析。拋棄我們先入為主的認為邁克爾?哈內克的電影與俄羅斯民間童話故事相去甚遠這個觀念不說,“施惠者”、“公主”、“假英雄”這些概念使得我們很難在《趣味游戲》中找到一一對應的形象。但是如果我們將這七種“行動范疇”的意義擴展到一種更適于當下理解的廣度上來,一種相對的對應和理解還是可以存在的。
“壞人”在影片《趣味游戲》中顯然指的是保羅和湯姆,同時也代指當下這個大眾文化的時代或資本主義社會的某些弊端對人性造成的摧殘或迫害。
“施惠者”在本片中可以籠統(tǒng)的理解為“死者”,“被蒙蔽者”或“被閹割的形象”。“死者”可對應兒子去求救時已被殺害的鄰居弗列一家;“被蒙蔽者者”可對應勞伯一家,他們雖然有能力幫助,但從始至終都處于被蒙騙的狀態(tài);“被閹割的形象”指的是喬,他本應作為施惠者來幫助、拯救家庭,但在影片一開始他就被打斷了腿,成為了十足的“被閹割的形象”。由此可見,本片中“施惠者”處于一種臨界的消失狀態(tài),本可以成為“施惠者”的形象都由于種種原因而沒有起到“施惠”的作用。
“幫手”在普羅普的概念中功能與“施惠者”略有不同,后者傾向于在一種“特殊時刻”所給予的援助。由于本片所有需要援救的情節(jié)點都可以理解為發(fā)生在需要救援的“特殊時刻”,因此“幫手”和“施惠者”在本片中可理解為功能大致相同,即“施惠者”即是“幫手”或者既沒有“施惠者”也沒有“幫手”。
“公主”在本片中處于缺失狀態(tài)。“公主”不僅是對立雙方所尋求的對象,其實更是他們內在動機的外化。但本片中導演刻意隱藏了保羅和湯姆作案的動機(但也正是因為這種隱藏使得本片具有一種更為強烈的諷刺意味)。
“派遣者”。如果非要在本片中找到一種形象作為“派遣者”,無疑影片人物所處的整個社會環(huán)境可以看作是一個大的“派遣者”。但顯然此處的“派遣者”不同于俄羅斯民間故事中的正面的“派遣者”,因為它是一種負面的,應該被批判的形象(此處很容易讓我們聯(lián)想到西方馬克思主義對于資本主義社會形態(tài)的種種批判與反思)。
“英雄”。本片中父親,母親和兒子都有機會充當“英雄”這一角色,但最終他們都成為了“受害者”。
“假英雄”是俄羅斯民間故事特有的一種形象,如果我們非要把保羅和湯姆理解為是一種“假英雄”,原因是他們的所作所為可能是另一個社會的“英雄式”的準則的話,顯然有生搬硬套的嫌疑。
在規(guī)定完人物形象之后,我們在來用普羅普的六個敘事單元來闡釋本片的故事。
單元一,準備:
準備單元的前三點在本片中并不具備。本片的準備階段從“壞人試圖刺探情報”和“壞人得到了一些情報”開始,湯姆以借雞蛋為由,成功打探到了“今天將不會有人拜訪喬一家”這一情報,并弄濕了喬的妻子的手機,從而實現(xiàn)了“壞人試圖欺騙受害人以控制他或他的所有物”這一功能,而當妻子和保羅去碼頭見鄰居勞伯一家時,妻子對真相的隱瞞又實現(xiàn)了“受害人上當違心助敵”這一功能。
單元二,糾紛:
在單元二中,“壞人傷害了家庭成員”體現(xiàn)在保羅打斷了父親的腿,“家庭成員需要或渴望某種東西”體現(xiàn)在喬一家人渴望脫離此種險境。而之后的英雄的出場在本片中并沒有體現(xiàn)。
單元三,轉移與單元四,對抗:
由于本片中“英雄”身份更多的只是“受害者”的形象,因此雖然每個人都有反抗,如兒子和母親逃跑求救,父親在家打電話報警,但所有反抗的嘗試最終都以失敗而告終。
單元五,歸來和單元六,接受:
此處的兩個單元在本片中并沒有一一對應,這是因為普羅普的模型所對應的故事大都是正義戰(zhàn)勝邪惡的大團圓結局,而本片結局顯然不能用“大團圓”來表述。
通過對普羅普敘事模型的借用我們發(fā)現(xiàn),這種模型作為對俄羅斯民間故事的一種歸納和總結的產物,在套用其他文化語境中的故事的時候,自身的局限性顯露無疑,其中重要的原因之一便是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以懲惡揚善為結局的大團圓模式,這也正說明了普羅普模型適用的是一種單一故事類型;但同時,它的部分適用也表明了不同時期,不同文化中的人們在編織故事的時候都會有相通的思維方式和表達意愿,這或許是因為人之為人所固有的先天或先驗結構使然(類似于康德的先驗哲學或胡塞爾的先驗邏輯)。對于敘事學而言,普羅普的模型在揭示故事內涵的時候多少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和后知后覺,與此類似,我們認為茨維坦?托多洛夫的“平衡/破壞”模型和克羅德?布雷蒙的“枝型結構模型”與普羅普的模型一樣,都屬于“總結/闡釋性”敘事模型,它揭示故事類型的目的性大于闡釋具體故事內涵的目的性,而這個問題在格雷馬斯的意義矩陣中得到了相對的解決。(由于矩陣格式無法上傳,故省略。)
三
通過建立的這兩種“格雷馬斯意義矩陣”我們發(fā)現(xiàn),影片當中的對立雙方其實只有兩組,即喬一家與保羅和湯姆的對立。矩陣一的建立所依據(jù)的是故事的外在的情節(jié)動作,矩陣二的建立依據(jù)的是人物動作的內在動機。不論是矩陣一還是矩陣二,不論是從外在的行為還是內在的動機,我們都會發(fā)現(xiàn)保羅和湯姆這兩個人物所體現(xiàn)出的十分復雜的人性特征。一方面他們看起來是社會中有禮貌的年輕人,一方面他們又是正常社會成員都難以茍同的冷血殺手。
這兩組意義矩陣不僅讓我們了解了《趣味游戲》的故事線索,更為重要的是,它讓我們理解了影片中所表現(xiàn)出的社會與人性的反思。不論是本雅明,馬爾庫塞還是弗洛姆等,這些西方馬克思主義學者都深刻的反思和批判了資本主義社會的種種弊端。如馬爾庫塞指出資本主義的“消費控制”把人變成了“單向度的人”,人需要的不再是它自己內在需要的,而是消費社會強迫人們覺得自己所需要的,使得人把這種“虛假的追求”當作“真正的追求”從而使人成為了畸形的,異化的人;此外,馬爾庫塞在吸收了佛洛依德關于生之本能與死之本能(攻擊本能)此消彼長的觀點后指出,正是資本主義社會對于人之愛欲的壓抑從而滋長了人的“攻擊性”。人的異化與滋長的攻擊性,這些不正是我們從保羅和湯姆身上所看到的嗎?在藝術的眾多功能之中,對于外在的社會的批判和反思無疑是其重要的一種,縱觀邁克爾?哈內克的電影,從“冰川三部曲”到《趣味游戲》,從《狼族時代》到《鋼琴教師》,從《隱藏攝像機》再到《白絲帶》,邁克爾?哈內克始終都以一種冷峻的影像風格表達著自己對于人性被社會所異化等主題的強烈批判。
我們認為,格雷馬斯的意義矩陣的重要意義不在于去闡釋故事的外在線索,而是使得受眾能通過它去理解到故事表層背后所傳達出的深刻內涵,故與普羅普,茨維坦?托多洛夫和克羅德?布雷蒙的“總結/闡釋性”敘事模型不同,我們把它稱為“理解/闡釋性”敘事模型。
作為結構主義敘事模型的典型代表,格雷馬斯的意義矩陣顯然是用一種共時態(tài)的,普遍性的眼光去審視故事背后的深層結構。雖然這種受索緒爾和雅各布遜影響所產生的結構主義敘事學思想能切實解決很多問題,但在后結構主義或解構主義哲學家的眼里這種用二元對立為標準建立起的結構模型顯然與世界的真相不相符,畢竟在解構主義者們看來,能指與所指之間并不是穩(wěn)定的,而是一種離散或分延的關系。羅蘭?巴特在《S/Z》一書中所提出的五種文本代碼,可以說就敘事學是從結構主義走向后結構主義的一種體現(xiàn)。
四
首先,我們有必要重新探討和界定一下羅蘭?巴特五種代碼的具體用途,這是因為很多人對此都有不同的理解(我們在此不奢求能做出絕對符合羅蘭?巴特原意的解讀,這在絕對意義上顯然是不可能的事,并且用大量的時間對此進行考證也不是本文的原意,我們更注重的是這五種代碼對于解讀藝術作品的外在意義,而不是這五種符碼本身,但在相對的實用意義上對它進行重新理解對我們接下來的工作還是十分有必要的)。
“闡釋性代碼”(hermeneutic code)。羅蘭?巴特在《S/Z》中說道:“以不同方法表述問題、回答問題,以及形成或醞釀問題、或能延遲解答的種種機遇事件,諸如此功能的一切單位,我們稱之為闡釋符碼?!敝炝⒃凇懂敶鞣轿乃嚴碚摗分兄赋觯U釋性符碼是包括所有以各種方式提出、回答問題及說明事件的單位。我們在來看羅蘭?巴特在分析《薩拉辛》時所具體舉的一個例子。《薩拉辛》片段16,17:“誰也不知道朗蒂家族來自哪個國家,或經營何種貿易,侵吞了什么,干何等海盜行徑,還是繼承了什么遺產,哪來這么一筆估計好幾百萬的財富。”羅蘭?巴特認為這便是闡釋性代碼的兩個例子,它提出了朗蒂家族的原籍,財產來源等問題,而這些問題直到小說的末尾才得以解答。由此我們認為,“闡釋性代碼”的重要的特征便是要提出問題,或者說設定懸念,至于解答與否則要依情況而定。
“情節(jié)性代碼”(proairetic code)。楊東在《文學理論》中指出,“情節(jié)性代碼”其功能在于引導讀者將細節(jié)納入各種行動序列,而每一個序列均可為之命名,以便讀者把握小說的情節(jié)構架。朱立元在《當代西方文藝理論》中指出,行動性代碼(即“情節(jié)性代碼”)指在文本中能夠合理地確立行動結果的序列。《薩拉辛》片段122和123寫道:“這時,一陣衣裙的窸窣作響,一個女人的輕微腳步聲打破了寧靜,年輕的瑪利亞尼娜走了進來……”羅蘭?巴特此時列出的“情節(jié)性代碼”是“進入”,并分為:“進入”:1:以聲響來預告;“進入”:2:進入本身。由此我們認為,“情節(jié)性代碼”一般是以序列的形式出現(xiàn),并且主要是行動序列。
“意素代碼”或“語義素代碼”(semic code)。羅蘭?巴特在《S/Z》中寫道:“至于意素,只是將它們說明而已,也就是說,既不欲系之于某個人物,也不像在種種意素之間作出安排,好讓他們形成為純一的主題區(qū);我們聽任其不穩(wěn)定性,離散性,這使得它們成為塵屑的微粒,意義的不明不滅的微粒?!睏顤|在《文學理論》中指出,“意義性代碼”(“意素代碼”)是一種典型的所指,它通過語義的閃現(xiàn)提供有關人物和環(huán)境的信息?!端_拉辛》片段4寫道:“愛麗舍-波旁宮鐘聲響起,午夜來臨?!绷_拉?巴特認為,這句話道出了朗蒂家族落座在郊區(qū)私人豪宅的信息,從而指向了“財富”這一所指,故此處的意素便是“財富”。
通過與“闡釋性代碼”,“情節(jié)性代碼”,以及接下來的“象征性代碼”和“文化代碼”相對比我們發(fā)現(xiàn),這五種代碼其實都是對藝術品中“能指—所指”關系的一種理解,更確切的說,這五種代碼其實全都是“所指”,只是功能略有不同。通過羅蘭?巴特對意素所下的定義中的“不穩(wěn)定性”和“離散性”,我們將“意素代碼”理解為是除其他四種代碼之外的所指類型。
“象征性代碼”(symbolic code)。朱立元在《當代西方文藝理論》中指出,“象征性代碼”在文本中有規(guī)律的重復,是在文化的發(fā)展中形成的具有特定含義的意象模型。《薩拉辛》片段120,123,150等中,羅蘭?巴特指出都出現(xiàn)了“閹割”這一象征,只是在象征的具體表現(xiàn)上有所不同。此外,對于“象征”一詞之意義也是眾說紛紜,故在此我們借用歌德對于“象征”所作的理解,即認為“象征”體現(xiàn)的是由個別到一般的轉化。這種“象征”其實與以波德萊爾為代表的象征派詩歌所傳達出的“象征”極為貼近。由此我們在具體的運用中,將“象征性代碼”理解為體現(xiàn)由個別向一般轉化的具有特定含義的意象模型。
“文化代碼”(cultural code)。羅蘭?巴特在《S/Z》中寫道:“文化代碼是對科學或智慧代碼的引用,我們指出這些代碼,僅僅點明其所引及的知識類型而已(如生物學、生理學、醫(yī)學、心理學、文學、歷史等等)?!睏顤|在《文學理論》中指出,“文化性代碼”為讀者提供了文本所涉及的各種文化知識背景。《薩拉辛》片段25寫道:“這神秘的家庭,有著拜倫詩歌的一切魅力……”羅蘭?巴特認為此處的“文化代碼”是“文學(拜倫)”。由此,我們認為“文化代碼”的一個重要特征就是能夠引起人們的文化聯(lián)想。
下面我們以《趣味游戲》為例,對每種代碼各舉一些例子,來看看這五種代碼在電影批評中的具體運用。
“闡釋性代碼”。1,影片剛開始,妻子問丈夫車內播放的歌劇的作者是誰,具體是哪一首,此處提出了問題,丈夫回答出了是韓爾德的歌劇,但是并沒有猜到具體是哪一首;2,在播放片頭字幕的時候,影片分別出現(xiàn)了一家三口的特寫,其中兒子看起來充滿了惶恐和不安,此處會讓觀眾對兒子的表情充滿疑問,隨后的他們的不幸遭遇對此處的特寫鏡頭做了對應、解答;3,當一家人初遇弗列一家的時候,妻子和丈夫都對弗列的莫名其妙的回答感到疑惑,于是妻子問丈夫弗列到底怎么回事,此處提出了疑問,隨后影片對此進行了解答,原來弗列一家也遭遇了保羅和湯姆的折磨和殺戮;同時,妻子還問丈夫弗列身邊的兩個男孩是誰,此處提出了疑問,引出了本片的兩個反面人物;4當保羅打斷喬的腿之后,喬問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此處提出了本片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即保羅和湯姆對喬一家進行折磨和殺戮的目的何在,但是這個問題直到影片最后都沒有給出正面的回答。
“情節(jié)性代碼”。1,猜謎,妻子讓丈夫猜歌劇的名字,保羅將高爾夫仍在地上讓喬猜這是什么東西等;2,求救,片中兒子逃走去鄰居家求救,妻子逃走去鄰居家求救,丈夫用電話求救等;3,折磨,喬的腿被打斷,兒子的頭被捂在枕頭套里,妻子被捆綁起來等;4,殺戮,湯姆殺死喬的兒子,保羅殺死喬,保羅殺死喬的妻子等。
“意素代碼”。1,汽車,帆船,鄉(xiāng)間別墅指代喬一家的地位;2,片頭紅色的字幕和狂躁的音樂指代危險、反叛和不安的情緒;3;能讓時間倒流的遙控器代指游戲性;4,保羅和湯姆代指正常社會秩序外的游戲人物;5,影片開始時出現(xiàn)的歌劇,森林,陽光等代指資產階級“田園詩”般的生活假象。
“象征性代碼”。1,高爾夫球棒,獵槍代指陽具,表明丈夫喬是一個被閹割的男性意象;2,電視及電視節(jié)目,象征著外在的以傳媒和大眾文化為主導的真實世界;3,布滿血跡的電視,象征著外在社會對人可能的的危險性和可能對人造成的異化等。
“文化代碼”。1,影片開始出現(xiàn)的音樂代指歌??;2,片頭音樂代指搖滾樂;3片頭的文字設計和音樂風格代指大眾文化或波普文化;4,保羅讓喬的妻子祈禱代指著基督教;5,保羅和湯姆的說話方式代指游戲競猜類的電視節(jié)目等。
羅蘭?巴特一方面遵循結構主義的研究方法,對文本進行了系統(tǒng)的分析,另一方面他又拋棄了以共時性為原則的分析方式,反而強調一種歷時性的研究,從而不再追求一個文本中固定不變的深層結構。對《趣味游戲》來說,我們不在像用普羅普或格雷馬斯的模型那樣去從總體上來概括出影片的情節(jié)或內涵,而是用通過用這五種代碼以一種散點的,碎片式的分析來對影片中所出現(xiàn)的具體意象做逐個解讀,從而讓我們用符號學的眼光理解了《趣味游戲》中的許多影射,更加全面的理解了影片所要傳達出的意義。但是,以這種方法來解讀影片同樣也存在著許多的問題。比如,朱立元在《當代西方文藝理論》中提出,由于所有代碼都必然是文化的,所以“文化代碼”在這五種代碼中引起了頗多爭議。我們認為,同樣的問題還出現(xiàn)在“意素代碼”上。如果“意素”代碼具有“不穩(wěn)定性”和“離散性”等特征,我們是不是將其可以理解為“意素代碼”其實可以包含所有的其他四種代碼?這就涉及到了更為復雜的對概念內涵和外延開放性和封閉性的問題的研究。再如,按照德里達解構主義的觀點來看,能指和所指之間并不存在著一一對應的必然關系,也就是說能指與所指之間的整個意指過程是不穩(wěn)定或不固定的,加之羅蘭?巴特這種解理解方式中存在的個人化解讀的因素,使得用這五種代碼來理解藝術作品多少也有點印象主義批評的味道。如此一來,羅蘭?巴特對這五種代碼之間的區(qū)分和界定就更像是一種“游戲式”的界定,即我們之所以這樣界定概念是為了將它作為一種理解作品的手段,那么這是不是就意味著我們還可以用全然不同的其他代碼來理解作品?想必羅蘭?巴特的這種理解藝術作品的方式與后現(xiàn)代強調對作品進行游戲式的解讀不無關系。因此,我們將羅蘭?巴特的這種敘事模型稱之為“游戲/闡釋性”模型。
五
通過對普羅普,格雷馬斯和羅蘭?巴特三種敘事模型的簡要分析,我們清楚的看到了結構主義敘事學從結構主義向后結構主義的發(fā)展過程,也理解了結構主義與后結構主義或解構主義在理解藝術乃至世界的不同思維方式和人文態(tài)度。對于《趣味游戲》或者電影批評來說,三種不同的模型給了我們三種不同的思維向度以把握整個影片所展現(xiàn)出的外在敘事方式和內在故事內涵。敘事學作為一門年輕的學問,在對以小說為主的文學敘事和以故事片為主的電影敘事的研究中,發(fā)現(xiàn)了眾多敘事文本共同的或相似的深層敘事結構,從而幫助我們理清了人們在講述故事時所常用的敘述方式;更為重要的是,它使得我們明白了究竟應該如何去講述一個故事,從而使得故事本身的移情作用更為強烈,以更好的引發(fā)一種廣義上的“卡塔西斯”效應。此外,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羅伯特?麥基在《故事》一書中所講述的好萊塢經典編劇法與茨維坦?托多洛夫的“平衡/破壞”模型和克羅德?布雷蒙的“枝型結構模型”其實極為相像,麥基所提倡的在編劇中制造鴻溝也正是為了破壞故事原有的內在平衡。由此可見經典敘事學模型對于影視編劇的重要意義之所在。
對于敘事結構的理解是以人為主體的理解,敘事結構的建立也是人對它的建立,那么,作為建立主體的人在建立敘事結構的過程當中,必然要閱讀大量的故事文本,那在閱讀的過程中他們的腦海之中是不是就先入為主的有了一種“期待視野”或者“空白”?這樣就把結構主義敘事學和接受美學聯(lián)系了起來;那我們腦海中“期待視野”或者“空白”的形成是不是因為我們主觀中意向性的鏈接作用所致?如此,我們又回到了胡塞爾的現(xiàn)象學之中;意象性之所以能夠存在,是不是因為在我們的先天或者先驗結構當中有能夠理解外在世界的先驗結構的存在?這樣我們就更進一步的退到了康德的先驗哲學之中……做如此單向式的邏輯推斷并不是要為了表現(xiàn)形而上學般無窮后退的思維方式,而是為了說明:對任何一個問題的透徹理解,都必然會涉及許多與之相關的更為深刻的哲學問題的解答,只有如此,我們的理解才會達到一種相對層面意義上的平衡和完善。
3 ) 我們“性本惡”
哈內克的電影給我的感覺一向都是冷峻,壓抑,觀影時的情感無處宣泄,卻又沉浸于腎上腺素隨時迸發(fā)。我常覺得喜歡哈內克電影的人心理上都是喜愛獵奇的一批人,警惕而又有原則的觀看他的電影,然后每一次結局都會被憋的攢手抓頭,可依舊樂而不疲。這部《趣味游戲》更是從一開始就令小心翼翼的觀眾們再一次陷入了哈內克的“變態(tài)”圈套。
看完這部電影我首先想到我們老祖宗孟子和荀子的兩種對峙觀點,即孟子的“人性本善”與荀子的“人性本惡”。
所謂“性本善”就是講每個人的心生來有“向善”的本性。性善是人的天性,是人比較穩(wěn)定的心理特征。只是人在社會中慢慢沾染了壞習慣,當一種或者幾種不良習慣一起作用在人的本性上時,他原本“向善”的品性就會變得越來越壞。所謂好人與壞人,如此而已。
而荀子講人生來白紙一張,“仁義禮智信”是偽裝在這張紙上的,這種是后天的偽裝,如果沒有這些教化,人饑擇食,寒求暖,勞欲息,趨利好色,憎丑恨惡都是天性使然,如果任由本性發(fā)展社會必然殘忍,暴亂,動蕩……所以才有規(guī)范的來束加在人的本性之上。
在歷經了兩千多年文明教化后,善良已經成為現(xiàn)代社會里人的標準品質之一。我們抵制罪惡,宣揚善良,熱愛和平,仿佛已進化成更高階的文明動物,滌除了本性的邪惡。但是這部電影殘酷的告訴人們,我們的善只是偽善,我們每一個人的本性里還有為根除或者無法偽裝的邪惡。更為難以忍受的是這種實錄形式表現(xiàn)的電影強迫我們來接受、承認,我們正在享受罪惡。
電影從開篇起就給人很不自然的感覺,古典音樂突然插金屬出片頭,很cult的感覺。狗不停的大叫好像危險正在迫近而表現(xiàn)卻依然稀松平常,直到Peter來借雞蛋,當電影中Peter把四個雞蛋摔碎再一次要求拿雞蛋的時候,我覺得主人翁安娜的地位正在被侵犯,心理上我已經開始偏袒向女主人安娜。直到Paul的出現(xiàn),他提著棒球桿出去然后狗叫聲戛然而止,后知后覺的我意識到這兩個很偽善的不速之客已經棍決了那只狗都時候。男主人George回來的時候,與其說我的心里期待著他將不速之客驅逐出去,更不如說我期待著兩個陌生青年如何留下來,繼續(xù)施暴。我彼時的心理也許出于好奇,畢竟很少有電影開門見山的就將觀眾心理至于被害人的位置之后立刻開始侵犯人。
接來下的一切在預料之中也猝不及防。打折George腿,閑聊天,玩無理取鬧的游戲。我們一直秉信著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還是好奇為什么這兩個陌生的青年會闖入這三口之家行兇作惡。我們的情緒替這一家人痛苦,我們的心理同這家人一樣不解迷惑,當安娜脫下衣服的時候我們的一樣覺得羞愧難耐。我們的情緒一步步的被導演調度著,即將隨著節(jié)奏在下一個轉折點逆轉。
就在Paul對著鏡頭說你是他們那邊的你賭我們誰贏的時候,整部電影的性質變了。當Paul讓我們賭誰生死的時候,我們會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過了偽善的臨界點,沉浸在導演營造的作惡氛圍里。我們雖然心情上還同情受害者,但是位置上卻等同于施暴者。,情緒與身份的對立已將我的身體分裂開。
這種隔著銀幕“被互動”的感覺就像是參與犯罪的實錄,被很強烈的不安包圍,像是同受害的一家人一樣被蹂躪。被害人終于因為承受不住折磨而請求一個痛快的解脫時候,Paul居然再一次對著鏡頭狡黠的道:我不能在這里停止,因為現(xiàn)在還沒到劇情片的長度。
這句話我是崩潰的。因為我們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對受害人的折磨,而這種折磨無法停止單純的原因竟然只是沒有達到影片的時間長度來取悅觀眾。我們在這場罪惡游戲中,亦是作惡的人。
接下去安娜搶過獵槍崩了Peter我們終于可以松一口氣,懲惡揚善的預期終于往前邁了一小步,但隨即絕望的是Paul竟然可以通過遙控器遙控時間,回到安娜奪槍的瞬間搶下槍,然后冷傲的說,這不符合游戲規(guī)則。
游戲規(guī)則是什么,我覺得就是放任聽從心里的罪惡。就像我們不喜歡這種暴力,無緣由的殺戮。而我們又期待著電影的下一秒鐘,就好像被道德束縛的我們慢慢被松開一樣,想著電影快繼續(xù)下去,一家人到底誰能活下去,這個殺人游戲誰是贏家。
哈內克這部電影真的很叫人抓墻,它扒開我們心里蠢蠢欲動的邪惡種子照了照,然后就離開了。我并沒有犯罪,但是我會深切的意識到,在電影中但某一刻,我是期待著罪惡繼續(xù)實施的。好吧,受了文明教育十幾年洗禮的我不得不承認人性本惡,在某一些時刻這些邪惡念頭就會吞噬我的理智操控我做出一些難以置信的舉動。
對于哈內克只能是又愛又恨。愛他能窺透我的心思如此懂我,卻恨他揭開我的面具讓我顏面盡失。
所慶幸的是,離開座椅,我會同你們一起批判哈內克變態(tài),而我享受罪惡的那一剎那,只有我自己知道。
4 ) 硬
對比十年后的版本,這個由烏爾里?!つ掳?Ulrich Mühe(竊聽風暴男主角,2007年因病去世)扮演男主人的版本,這時他還很年輕,他們夫妻演的似乎更好更真實……,另外十年后那版女主人漏點了,這里沒有,含蓄的表達了一切,更加有水準,美版,嘿嘿,偏弱。
獲獎:1997年戛納電影節(jié)提名金棕櫚
1997年芝加哥國際電影節(jié)最佳導演獎
1998年葡萄牙奇幻電影節(jié)影評人獎
花絮:
·當皮特說“我們還沒有達到一部長片的長度”這句臺詞時電影正好達到了90分鐘。
·當罪犯們走后,安娜和喬治重獲自由的鏡頭是一次完成的,這個鏡頭長達10分鐘。
1997年懸疑驚悚犯罪片,講述兩個年輕人破門入侵一戶家庭,將那家的父親、母親和孩子三人盡情凌辱折磨,最后再殘忍殺害的故事。著名的歐洲前衛(wèi)片,深刻探討了人性惡與暴力的根源。觀看這部電影,是一種極端的體驗。觀眾就是上帝!
兩個劫持者不是一般的謀財害命或仇殺報復。他們只是因為有自己的一套“哲學”。他們是無神論者,但同時以神自居,設定規(guī)則,去決定別人的生死。也許這兩個人自己也未醒覺到,做為無神論者的他們,事實上卻成了政教合一的他們的“理論”神的信徒。似乎無神論者比做為基督徒的一家三口更信他們的神。
能引人長久思索的一部電影。據(jù)說電影是根據(jù)一件真實的案件所編制的。藝術在于表現(xiàn)真實。越真實,離真理離上帝越近。
兩個蹩腳的殺手與一個難看的主婦
典型固定機位長鏡頭,如坐針氈,煎熬難忍,但仍要為哈內克的變態(tài)惡趣味點贊;天降的惡魔幾乎等同荒誕虛無的產物,惡魔邪惡的回首一笑乃是對觀眾的公然挑戰(zhàn),及至「倒帶人生」,仿佛能聽到哈內克得意的笑聲;聲音的運用(死金、電視機)也是一大亮點(哈內克對聲效的運用向來很重視)。
跟隨荒木飛呂彥的恐怖片list看到哈內克這部,看完渾身不適,哈內克這種導演在平常生活中難道沒有朋友嗎?
哈內克是個多么殘忍無情的導演啊,兒子被殺之后的那段長鏡頭就用固定機位擺在遠景,觀眾始終處于這樣一個被動的客觀視角去觀察夫婦二人精神崩潰下的情緒狀態(tài),就是不給特寫,就是不挪機位,完全是在強迫觀眾去真切的體會并反思暴力與媒體之間的關系?,F(xiàn)實倒帶和面對鏡頭說話的手法同樣絕妙,大亮點無數(shù)
我有遙控器 就把你們 倒到開始 用10只雞蛋噎死你們
太狠了。通過操縱觀眾來讓觀眾反思被操縱的過程,悖論?。?/p>
這電影看得真他媽讓人窩火,有N種方式可以自救并且干掉那倆家伙,可是導演偏偏不讓觀眾的欲望得逞,甚至還出現(xiàn)了遙控器回放這種逆天的鏡頭,簡直是對觀眾的挑釁。很多對白像是對觀眾說的,電影就是現(xiàn)實的一部分。
女主角對男青年說,你們停止吧,你們還有美好的未來,你們還都年輕, 男青年對女主角說,你這樣有失風度
哈內克對人性之惡的揭露無人能及。觀看這部電影,是一種極端的體驗。能夠擺脫這種暴力圈套的人寥寥無幾,佛陀算一個,耶穌算一個,或許還應該加上甘地。
Haneke說,在戛納放映的時候,當女主人開槍打死暴徒之一時,觀眾一起歡呼鼓掌,但當看到影片竟然被另一個暴徒用遙控器倒回去的時候,影院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驚呆了,不知所措。
資料館,影片結束后并不像往常全體鼓掌,只有零星的掌聲,很壓抑~李一鳴老師說希區(qū)柯克是邪惡的,我覺得希區(qū)柯克是兒童式的“邪惡”,哈內克才是骨子里有邪惡的因子,他就像片子中操縱他人情緒行為的短褲男,如果看這部電影感到壓抑憤怒,那我們都上了哈內克的當。
看過此片之后,所有電影的變態(tài)指數(shù)都要自動下調。哈內克是蹂躪觀眾期待值的大師:期待暴力的人得不到一個直接的流血鏡頭;投入共情的人會惡心氣憤得無以復加;渴望主角實行復仇的人會被“遙控器倒放”的橋段狠狠扇一耳光。
8.4 之前看過美版,所以這次相當于硬著頭皮看第二遍了。一直覺得借雞蛋是有原因的,雞蛋似乎象征了中產階級:富足圓滑外表看似堅硬實則極其脆弱。
沒有邏輯可言的暴力無限循環(huán),滿是顛覆破壞與挑釁,哈內克用危如累卵的第四面墻始終在挑戰(zhàn)著觀者的忍耐底線,臭不要臉的!
特意用恐怖片筆觸偽裝成娛樂片,第四堵墻在影片中的斷裂是哈內克嘲笑觀眾的企圖,令觀眾陶醉在這種猛烈的偷窺和施虐中。
不管怎么說,不接受這種反思暴力的手段
瞎弄。要是寫中產階級,那這是夏布洛爾寫爛了的東西,要是玩敘事結構,那這也玩的相當初級而且無意義。這是強行把觀眾拉入到暴力行為當中并且還不給任何解釋的做法,展現(xiàn)無美感的暴力,并且逼迫觀眾成為同謀,讓人非常不爽。
不太好看。其實沒看太懂 導演融合了大量奪人眼球的要素 殺了狗的虐畜、兒子被爆頭的血腥、媽媽脫衣服的色情、談話中提及到胖子的吸毒亂倫等等 然而感覺什么都沒說到點。故意設置了兩個普通的壞人 一胖一瘦 一個金毛一個黑發(fā) 一個叫湯姆一個叫彼得 都是最簡單最普通我們能遇到的人 就像那個經典遙控倒放鏡頭 導演大概就是最簡單的不安好心吧 就是純粹的暴力吧
4.5 年輕20歲的哈內克黑暗到底、戲里戲外全程折磨不算,還調戲觀眾樂此不彼,比起日后的穩(wěn)健沉著、深中肯綮,此刻的他尚掩飾不住飛揚囂張,但逼人的橫溢才華已能堪稱出眾;真正意義上的恐怖片,浪潮死亡實驗式的思想性和反思性,封閉空間里濃縮的人類歷史上的戰(zhàn)爭侵略、恐怖和強盜邏輯之集大成。
哈內克在《趣味游戲》里做的實驗之所以不奏效,是因為他假定所有觀眾都是理想化的,都盡在他的掌控里。但作為一個獨立的、思考的、有agency的觀眾,我必須明確拒絕哈內克的說教,也不接受他把責任甩到我的身上。藝術展現(xiàn)暴力,永遠不是因為觀眾想要消費暴力,而是因為自己的暴力潛力。所以請藝術家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不要瞎指揮我怎么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