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年輕人姚遠(葛優(yōu)飾),周北雁(劉蓓飾),錢康(馮小剛飾),梁子(何冰飾)是一群自由職業(yè)者。他們突發(fā)奇想,開辦了一個“好夢一日游”業(yè)務,承諾幫人們過上夢想成真的一天。人們離奇古怪的愿望接踵而至,似乎人人都想給自己現(xiàn)有的生活來一個180度大轉彎。于是,富貴的想嘗試貧窮,明星想體驗平凡,小平民想做巴頓將軍,守不住秘密的廚子想成為守口如瓶的錚錚鐵漢……在搞笑荒誕的愿望中,四個年輕人忙碌著扮演各種場景角色,他們把真情融入到了這些故事當中。生活過得充滿樂趣,有滋有味。
錢康、姚遠、周北雁、梁子四個年輕人,在97年夏天開辦了一項“好夢一日游”的業(yè)務,幫助消費者過一把“好夢成真”的癮。業(yè)務引來了一大批突發(fā)奇想的顧客:書攤老板想當一天叱咤風云的巴頓將軍;嘴巴不嚴的四川廚子想一直夢想成為寧死不屈的義士,體會一天被捕、嚴刑拷打、英勇就義的感覺;大款吃夠了山珍海味想感受一下“吃苦”的滋味;大男子主義的人想做“受苦夢”;明星想做“普通人夢”;幫助因為屢遭失戀打擊而對生活喪失信心的人做“愛情夢”,從而恢復了自信……在幫助人們實現(xiàn)夢想的過程中,四個人從一開始的好玩、開心逐漸投入了自己的真誠。姚遠和周北雁為幫助身患癌癥的無房夫婦做一個“團圓夢”,將自己準備結婚的新房貢獻了出來。房子最終被還了回來,大家對于過去的一年無限感慨。
早在2017年的時候,流行過一句話,“1997年過去了,我很懷念他”。后面跟了句:“感覺2017年和1997年,只過了10年,殊不知卻已走過20年”。
很多人感嘆,是不是時光機出了問題,導致時光飛逝,而且這20年,歲月也并沒有想象中的靜好。
上面那句經典的話,是出自馮小剛1997年年底上映,迎接1998新年的賀歲片《甲方乙方》,如今,我們很快就要送走農歷的2017的雞年,迎來農歷2018狗年。1998-2018,正好國內經歷了20年的賀歲檔。
《甲方乙方》是中國商業(yè)賀歲片的開山之作,從這部影片開始,中國電影市場有了每年一度競爭最激烈的賀歲檔期。
在2018年賀歲檔馬上要開戰(zhàn)之際,大聰像做儀式一般,又重新看了一遍《甲方乙方》,每看一次,都會有不同的感悟。而今年的感悟如標題所示,我們或許再也看不到開心中帶著心酸,夢想照進現(xiàn)實的賀歲片了。
當然,大聰在這里并不是說現(xiàn)今國產電影在倒退,只是當初《甲方乙方》里的深扎90年代的記憶(年代記憶),是一代國人共同的記憶,而如今,又有哪部賀歲片,能做到有共同記憶共同贊許的地步?
別說大聰又再賣弄情懷,但你們不得不承認,國內經濟越沒起飛的時候,就是國人擁有最多共同記憶的時候。
比如改革開放前,我們父母輩時代的共同記憶是“文工團”,“知青上山下鄉(xiāng)”,“唱紅歌”,“念語錄”等等。
改革開放以后的八九十年代,雖說中國經濟在起飛,但相比于今天,90年代國人的物質選擇,還是比較少的,誰家能有一臺三碟連放帶有糾錯功能的VCD,已經是在炫富了。
到了新世紀以后,隨著國人物質生活條件的不斷改善,互聯(lián)網迭代的到來,我們選擇的生活方式,已經大相徑庭了。
光拿每個人的智能手機的app來說,app都是根據自己喜好下載的,就算每個國人都有微信,微信里面的公眾號和朋友圈,也都是五花八門的。
國人的“共同記憶”,或許已經塵封在了上個世紀,如今我們每個家庭或每個個體,只是生活在同一個時代,卻唱著自己的“獨家記憶”。
所以說在90年代末的中國,那是國人最后一段集體記憶的末班車了。
而電影《甲方乙方》,和其他90年代經典國產電影《霸王別姬》,《陽光燦爛的日子》一樣,同屬每年總會有人要拿出來聊一聊的電影,這些都是我們“共同記憶”的電影,敢問這幾年還有哪些電影有這待遇。
很多人會大呼《戰(zhàn)狼2》,或許是吧,但《戰(zhàn)狼2》只是因為票房引起了現(xiàn)象級的討論,《戰(zhàn)狼2》能不能每年被人拿出來討論,還得經過時間的淬煉.
而且大聰深信,56億的票房,總歸有一天會被某部電影超越,到那個時候大家還能時不時聊起《戰(zhàn)狼2》,這才是一部電影厲害的地方。
說回《甲方乙方》,其實說實話,這部電影嚴格來說,剪輯上還是有些生硬,段落式篇幅還是比較明顯,但是對于這部電影所承載笑聲和淚水的重量,影片中的一些瑕疵,又算得了什么呢。
《甲方乙方》本身故事很荒誕,故事也從一個荒誕的公司開始,這個公司叫“好夢一日游”,幫助有愿望的人圓夢。
為什么說這個公司荒誕,因為它可以不計較成本,不需要按現(xiàn)實公司收支情況去討論。
比如影片開頭的一名普通的書店小老板,他就能過把美國將軍的癮。“好夢一日游”公司承擔坦克,皮卡車,群演,服裝,道具等等,這些成本算下來,不見得是一個書店小老板能承擔的。
之后的“好夢一日游”接二連三幫著各種形形色色的人,荒誕的實現(xiàn)著他們內心想要完成的愿望,每一段故事,也從看似幽默滑稽的折騰開始沉淀,背后的結局,總讓人笑中帶淚和陷入沉思。
比如葛優(yōu)他們讓傅彪做足苦力,往死里虐待,讓他體驗到他老婆的辛苦,最后他明白了不是每個人,都愿意為你心甘情愿付出。
比如牛老板想吃苦,被”下放“到貧困農村,結果把整村的”雞“吃光,連耗子都不放過。最后牛老板懂得了貧苦不是鍛煉,而是一種無可奈何。
比如徐帆飾演的名人想做回普通人,葛優(yōu)直接給她宣布息影,但想要再火起來,已不再可能,成名到無名,可以是一夜之間;無名到成名,可比登天還難。
影片最后的“圓夢”,是實現(xiàn)一位癌癥將死的女人,夢想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為了實現(xiàn)這對不幸家庭最后的“夢”,葛優(yōu)把他和劉蓓的房子“貢獻”了出去,把房子先讓楊立新和他老婆住著。
而就在年關的時候,楊立新過來還鑰匙,因為他老婆已經因癌癥去世了,但是懷著擁有美好房子的心情離開的。
這一次故事結局,讓當事人感動,同時也讓葛優(yōu)他們領悟,讓觀眾沉思。
“夢”再好,終究還是會醒的,就像最后葛優(yōu)念出來的臺詞:
"那天我們都喝醉了,也都哭了
互相說了許多肝膽相照的話,真是難忘的一夜。"
這句話其實就是在點名主題,所謂“酒后吐真言”,就是在“夢”里的時候,我們都能赤心的面對彼此,但“夢醒時分”,只能感嘆“難得糊涂”,生活依舊還會清醒的繼續(xù),現(xiàn)實依然占據著人生的全部,“好夢只能一日游”。
《甲方乙方》前面的故事設計都很荒誕,但越到最后,越真實,真實到實現(xiàn)別人的夢想,只需給他人借住一段時間房子。而這一段故事由此點名的主旨,卻又更發(fā)人深思。
再來看看現(xiàn)如今的賀歲片,已經很難看到這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聞者足戒的電影了。
更多的賀歲片,都是單一的一條線走到底,要么一路強撩你的胳肢窩讓你笑到底,要么特效大于故事讓你爽翻天。
當然,蘿卜青菜,各有所愛,這或許是最好的市場分化,這或許也是現(xiàn)今國人自然形成的觀影意識。
就連馮小剛導演和王朔再次合體,也不可能拍出當年《甲方乙方》的韻味了,《私人定制》,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用《甲方乙方》最后一句旁白結束今天的懷舊吧:
“1997年過去了,我很懷念他…”
大聰想多加一句:“2017年過去了,我同樣懷念他?!?/span>
感覺像是一部感情真摯而文筆還有些稚樸的中學作文,但總比那些滿屏高級修辭手法但完全不走心的議論文要來得好,不管你們笑沒笑,反正我是哭了。P.S.那個和土拉公主共進晚餐的失戀青年就是后來給馮導寫《一九四二》的劉震云哦。
結構太過松散,結尾也嫌羅嗦。
扮巴頓將軍的英達沒過足癮,作中東酋長女婿的劉震云深陷情網;反觀,打死我也不說的李琦第一回合美人計就招了,想過苦日子和普通人的那兩位成功人士恨不得捧著龍蝦和金雞獎睡覺……把97款三T公司的幾項業(yè)務粗略分析一下你就會發(fā)現(xiàn), 但凡總心思著偉光、念舊或糾結于名利原罪的,都撐不下去早早夢碎,就連上街逢人就夸的姚遠北雁也難免又是撞樹又是遇偷,因為硬性攤派任務,總在言不由衷。只有那些人性關懷開放進取放眼世界的夢想才能成為讓人欲罷不能的好夢。當然結尾需收穩(wěn)/煽情一把人性光輝。不過,憤世調侃加古道熱腸性格組合真要給你直接拔到純催淚的程度?總感覺會兜不住。至少好萊塢的范本中,憤世者需要極強的外部壓力才會釋放埋藏深處的理想光芒。比如亨弗萊鮑嘉在北非諜影為代表的一批四零黑片中。而馮氏喜劇往往無需鋪墊隨意轉換?
打死我也不說!
1997過去了這么多年輕,我還是很想念它
地主家也沒余糧了~~~
20年前他們開著玩笑,夢想中國足球沖出亞洲,艾滋病得到治愈;人們聊著香港即將回歸,墻上貼著希望工程的大眼睛。那時有的人富裕想清貧,有的人盛名想平凡。巴頓將軍假裝在中華門和夫子廟晃悠。20年過去了,國足進過世界杯,艾滋病不算絕癥。好夢一日游因為做成慈善機構而流產,人們懷念那時可以做夢。
1997年過去了,我很懷念它。劉蓓真美,九十年代特有的美,衣服架子,每一件衣服都穿得美不勝收,格子裙、牛仔裝、紅毛衣、戲服、公主服、真是那個年代的時裝模特,其中一個側臉的鏡頭,驚艷到了。和楊立新在最近幾年還演了一部劇,挺好看。
貼近生活的奇思妙想,當時覺得這幫人真正的?!?/p>
2008過去了,我很想念它。
好想法對于一個好電影來說真的至關重要,比我還大一歲的賀歲電影,真真是經典,沒有字幕,但是沒有一句聽不清的臺詞,依舊是葛大爺,同樣一句經典:地主家也沒有余糧??!
到底這人生是夢還是夢是人生?
這么多年回頭來看,葛優(yōu)啊真有先見之明。
徐帆飾演的“唐麗君”說:“除了春節(jié)晚會以外,其余的一律不參加?!?999年,徐帆和馮小剛結婚。今年馮小剛擔任了春節(jié)晚會的導演,而徐帆卻避嫌不上春晚,真是世事難料。
那些年的賀歲片又貧又有想像力,而且不是用流行語,是制造流行語,我很懷念它
太寂寞了,翻出古舊的喜劇??赐曛?,現(xiàn)在那些不管標榜自己是喜劇還是鬧劇的大陸片更加沒法看了?!澳翘煳覀兌己茸砹耍捕伎蘖?,互相說了許多肝膽相照的話,真是難忘的一夜。1997年過去了,我很懷念它”--葛大爺最后的這番話,讓人潸然淚下啊。
“1997年過去了,我很懷念它?!贝嗽捯怀?,真讓人悵然不已。何況,看過《十二公民》、《老炮兒》和《一句頂一萬句》后再看此片,再度驚嘆衰老的跨度。也許被《私人訂制》敗壞了胃口,總覺開頭太多拿腔拿調,盡管當年上映該是別有洞天。但是最后一對生離死別的夫妻,還是讓我感傷不已。
「噢,將軍,我們已經有一個禮拜沒有吃到冰激淋了!連可口可樂都不是原裝的!聽說供給我們的駱駝香煙都在安特衛(wèi)普,讓后方那些壞蛋批發(fā)給比利時倒爺了!連我們的口香糖都嚼在那些意大利妓女的嘴里,我嘴臭的都沒法吻那些歡迎我們的巴黎市民了!」
馮導一直在退步。早期的多好
早期的馮氏喜劇多好看啊,笑中帶著思考,橋段也不粗糙,溫情脈脈。從諷刺與荒誕中看平民生活,很是貼切。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