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名：Piata Lod 又名：小小港灣 地區(qū)：斯洛伐克/捷克 上映時間：2017.02.12 獲獎信息： 第67屆柏林國際電影節(jié)水晶熊兒童最佳影片

“不管你什么時候迷了路，只要記得跟著記號走就行”

每個人的小世界里，都住著一群人，他們或是家人，或是朋友，或是某一時刻走進你生活中的陌生人。而你的一生都在與這些人相逢，重聚，又別離，在那一段或長或短的歲月里，他們都給你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也許你不記得，在某一個瞬間，你也會哼起他們唱的歌，說著和他們一樣的話，帶著他們的脾氣繼續(xù)生活，模仿著他們的一切。 潛移默化中，他們，成了你。

“我們每時每刻都會在一起，最好的朋友就該這樣。”

曾經(jīng)，那些于你而言最重要的人，他們給你溫暖，給你擁抱，就像你一直依靠著他們一樣，他們也時時刻刻需要著你。哪怕是他們給你的冷落和無視，你也會照單全收。 好的壞的都是記憶，點點滴滴才是幸福，這就是生活原本真實的樣子。

“我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了”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嗎” “你愛我嗎”

生活就像是一場漫長的告別，一些人已經(jīng)永遠離開了你，而他們的離去，更像是一道彩虹，在你的天空留下絢麗一筆之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管你有多么不想承認，他們都曾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你盡管記得那么多他們的不好，卻也深愛著他們，需要著他們。 愛和恨，大概就是人類情感中最琢磨不透的東西。

“別叫我媽媽，我是露西亞” “別把我留在這里，我會做個好孩子的”

可是，如果，有一天他們選擇忠于自己，你又將帶著誰的勇氣繼續(xù)生活下去？ 在露西亞拽著行李箱離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恨透了這個不負責任的母親，即使她一直都是如此，亞爾卡卻也不想離開她。 人生而孤獨，卻也害怕孤獨。

“當我唱起這首歌 大拇指湯米 很有力， 食指皮特 努力工作時間長， 中指托比 可不小， 無名指魯比 是最帥的， 小指就是小保羅”

和大多數(shù)完美結(jié)局的影片不同，我驚喜于影片前后段的強烈對比。 克里斯蒂安純白色的家，和亞爾卡墨綠色的家，兩個成長經(jīng)歷完全不同的孩子，共同構(gòu)筑起一個小而溫暖的“家”。 亞爾卡對著兩個嬰兒唱起了外婆唱過的兒歌，同樣的溫柔，最后握住孩子的手。 露西亞通過轉(zhuǎn)盤游戲吃了鹽巴，亞爾卡在小木屋里模仿著游戲吃了石頭，露西亞繼續(xù)著游戲選擇了離開?！安还苣闶裁磿r候迷了路，只要記得跟著記號走就行”，這句看似隨性的話，卻多了幾分刻意的韻味。

“你是要回家還是跟我走”

影片從孩子的視角展現(xiàn)出的孤獨感，讓人心生憐憫和遺憾。而影片中有太多的影射，細想起來越發(fā)沉重。 就像那段影評，“那只死掉的貓可以是死掉的刺猬，在暗中覷探孩子的男子可以沖上去，遠走的媽媽可以不再歸來，外婆可以死在孩子的面前...”

“他們是你的嗎” “是的” “他們只有我，別人都不要他們”

亞爾卡也只是個孩子，可當她看到兩個嬰兒時，卻毫不猶豫地把他們帶回了自己的小屋。“他們只有我，別人都不要他們”，這句話是在說兩個嬰兒，更是在說自己。 每個人的內(nèi)心都有對家的執(zhí)念。

“我在畫你們，親愛的” “我們的家”

你可能無法想象兩個孩子如何照顧兩個更小的嬰兒，可是他們就這么做了，像個大人模樣，換尿片，沖奶粉，逗他們開心，哄他們睡覺，許下對未來的約定。孩子淋雨時的焦急無措，孩子發(fā)燒時的猶豫害怕，一時間，讓我有一種家的錯覺，他們是完整的。

“那個像個汽船” “我們要遠航” “去個可以和孩子們一起生活的地方 ” “我們會在某個島上結(jié)婚”

等你停下思考的那一天，你是否會羨慕簡單的童真？ 當亞爾卡為了吸引母親的注意從高臺上跳下... 當克里斯蒂安和亞爾卡為死去的黑貓哀悼... 當他們獨自生活笨拙地照顧兩個嬰兒... 當亞爾卡撕下尋找克里斯蒂安的單頁... 當他們帶著美好的期許“遠航”... 孩子的世界是簡單的，黑白分明的，他們模仿著大人所展現(xiàn)出來的一切，帶著對未來的暢想，快樂生活著。

“我們得藏起來，沒人能發(fā)現(xiàn)我們在這里” “你把船解開了嗎” “起航” “跟我一起數(shù)” “一 二 三 ... 十 十一 ... 二十二”

當我看著電影，開始思考克里斯蒂安如何弄到奶粉，亞爾卡在葡萄園的小屋生活為什么不會被發(fā)現(xiàn)時，我突然意識到，我已經(jīng)不再是個孩子了，而我所看到的世界，已經(jīng)帶上了這個社會的固有色彩。 小小港灣的世界里，只有他們，這樣真好。

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灑落在女孩的身上。她閉著眼睛，躺在蓋著厚厚青苔的樹干上。螞蟻爬上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穿過她的指尖，在她的臉龐穿行。

女孩依舊閉著眼，不做聲響，用身體接受著自然的愛撫，臉上沒有抗拒，沒有害怕。特寫鏡頭緩緩地移動，將這一切收入畫框。女孩拍了拍臉，從樹上坐起，跳過水洼，穿過葡萄田，從一場小憩的美夢醒來。

下一場戲，亞拉回到家中，她的家凌亂，逼仄，悶澀，嘈雜，手搖鏡頭和中鏡畫幅的鏡頭在一轉(zhuǎn)眼之間，從夢境的畫框變成了囚禁的牢籠。

這是電影《小小港灣》的開頭，也是10歲的女孩亞拉身處的兩個世界。

《小小港灣》是斯洛伐克女性導演伊韋塔·格羅福娃的第二部作品，本片改編自斯洛伐克女作家莫尼奇·科姆帕尼科維由真實事件啟發(fā)所創(chuàng)作的小說《第五艘船》。導演憑借著這部作品一舉摘得當年柏林國際電影節(jié)新生代單元水晶熊獎。

主人公亞拉在外祖母去世、媽媽離開之后，自己必須面對孤獨的家，開始獨自生活。一個偶然的機會，亞拉在車站遇見了兩個嬰兒，她和另一位小伙伴一起，開始照顧起這兩個小生命。母親的離開讓整個家庭分崩離析，然而愛的“缺失”卻成為孩子心中的泉眼。

《小小港灣》以兒童成長為題材。同類電影讓人想到是枝裕和導演的《無人知曉》，它讓全世界的影迷們認識了柳樂優(yōu)彌飾演的小男孩，在無父無母的家中堅持獨自一人撫養(yǎng)3位弟弟妹妹的故事?；蚴?018年的黎巴嫩電影《何以為家》，流落街頭的十二歲男孩在法庭上對父母的一聲控訴，敲擊著千萬觀眾的心靈。此外還有肖恩·貝克導演的《佛羅里達樂園》，為我們塑造了一對在社會邊緣的殘酷中，緊緊依偎的母女形象。

奔跑于相似的命運

《無人知曉》

《何以為家》

《弗羅里達樂園》

這些影片大多將兒童置于龐大的社會體系之下，講述孩子們單純而美好的童年是如何在嚴峻的社會現(xiàn)實之下變得如履薄冰。童年的夢幻之船還未揚帆，卻已觸礁現(xiàn)實的壁壘。

《小小港灣》卻反其道而行，將故事的社會背景做極簡化處理，轉(zhuǎn)而將影片的重心轉(zhuǎn)移到如何用電影的語言去呈現(xiàn)孩子的世界。

電影全篇采用小女孩亞拉的視角。前半段鏡頭近距離地對準她游走在周圍的世界。這個世界里有不負責任的母親，重病住院的外祖母，家中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人，小區(qū)里亞拉最好的玩伴?？墒窃谶@個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大人一個接一個從這里離開。

“我想醒來之后，成為一個大人。我能說不，能夠捍衛(wèi)自己，能夠做決定?！?/span>

亞拉車站遇到兩個嬰兒和一位不太稱職的母親?；蛟S孩子特有的感受力和相似的經(jīng)歷，讓她做出這個大膽的選擇，帶著兩位嬰兒去過另一種生活。

影片的后半段，導演為孩子們創(chuàng)造了一片森林，一片大海，讓亞拉和她的小伙伴在這里建立一個只屬于自己的自由天地。在這里，樹木是孩子們的護衛(wèi)，動物是他們的親友，破舊的木屋是他們的帆船，外面的世界是他們遠航的大海。

細膩的心理描寫一部分得益于文學文本的優(yōu)勢。以此為支撐，影片用對稱的敘事結(jié)構(gòu)，細膩而詩意化的視聽語言，為我們構(gòu)筑了在殘酷現(xiàn)實的激浪之下，一個美好卻令人心碎的兒童世界。手持攝影的鏡頭讓我們的視線跟隨著亞拉穿行在各個場景：母親的床邊，外婆的懷抱，海邊，朋友的家，樹干，田野，森林。

孩子的心不帶防備地感受著周遭的冷漠，歡樂，孤獨和謊言。亞拉的感受透過銀幕傳遞到我們的心，或高高懸起，或輕柔放下。孩子們嘗試著用自己的方式理解這個世界，嘗試著用自己的方式和周圍的世界溝通。

同類影片中讓位于現(xiàn)實主義題材的浪漫元素，在《小小港灣》里得到了最恰如其分的呈現(xiàn)。繪本王國的斯洛伐克，這一次用電影的魔法將孩子們的浪漫與想象還給這個世界，讓我們再度回到愛與夢的港灣。

-FIN-

動圖制作 蘇安

排版 F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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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氣的媽媽。她喜歡穿亞拉的童裝露出俏麗的肚臍，熱衷于和俊男靚女們在海灘上縱情歡樂，和亞拉為數(shù)不多的互動，也都是朋友間酒桌游戲的延續(xù)。

劇照

她心里滿是逍遙與遠方。當亞拉的雙手向她伸出，她孩子氣地回應(yīng)：「不要叫我媽媽，叫我露西婭。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劇照

露西婭沒有準備好做一個母親。她與亞拉的「友誼」，已經(jīng)是她所能給予的全部愛意。電影的前40分鐘，她作為母親的不在場，成了故事最大的在場。

劇照

海邊，露西婭的眼光匆忙掠過女兒的面龐，落在跳海的帥哥身上。為了爭奪媽媽的注意力，亞拉采取了決絕的行動。她登上高聳的廢棄水塔，準備跳海。如果說嬰兒的超能力是發(fā)出尖銳又嘹亮的哭喊，撬動養(yǎng)育者的關(guān)愛的神經(jīng)，那么亞拉是以墜落的方式，絕望地發(fā)射愛的訊號。

劇照

這是本片中非常具有代表性的場景。懷著即將得到母親關(guān)懷的憧憬，跳入水中的亞拉像一條魚一樣輕盈愉悅。

但當她失意地上岸，依舊獨自一人，看著自己被水拍得紅腫的膝蓋，尖銳的情感矛盾被緩慢而詩意的畫面包裹成一顆糖衣炮彈，就此擊穿觀者的心。

劇照

《小小港灣》沒有將討論引導向社會問題的風口浪尖，而是用童話的表達幻想了解決問題的另一種可能性，消解了現(xiàn)實中正在膠著角力的矛盾。但我們依然能從這段有些極端的母女關(guān)系中，看到一種對現(xiàn)實的映照：我們都見過這樣的孩子，父母管教和關(guān)愛的缺位讓他們小小年紀有著成熟的面容和些許粗野的舉止，時而被社會粗暴地冠以「問題少年」的名稱。

其實在這類人群真正成為社會難以解決的「問題」之前，他們渴望的非常簡單——一個相對完整的家庭，其中不缺席的養(yǎng)育者可以用愛搭建他們避風避雨的去處。

「我想要那艘船，我們一起遠航」

故事繼續(xù)以非常溫和的方式流動，媽媽離開后，亞拉來到了火車站，想要追上母親離開的火車。命運一般地，她遇見了陌生女人托付給她照顧的一對雙胞胎嬰兒。無獨有偶，嬰兒們的母親衣著落魄，眼神閃躲，短短的照面之后就不見蹤影。亞拉在她身上看到了母親露西婭的影子。那一刻是她命運的轉(zhuǎn)向。

劇照

因為不忍心獨自舍下兩個無辜的生命，她把嬰兒帶回了家，在外婆留下的花園小屋中，與好友克里斯蒂安共同扮演起父母的角色。亞拉從愛的渴求者成長為愛的施予者。

劇照

被遺棄的女孩和離家出走的男孩，帶著一對雙胞胎嬰兒，在外婆的花園小屋里鑄就一個溫馨的小小港灣。他們笨手笨腳地喂養(yǎng)孩子，快樂地沖下山坡，遙望城市的風貌，那些高聳的煙囪仿佛是郵輪的排氣口...... 再而后不可解的現(xiàn)實結(jié)局被童話的光暈籠罩著，我們于萬分不可思議的迷霧中看見夢境的出口。

亞拉作為「事實孤兒」，盡管擁有監(jiān)護人，監(jiān)護人卻沒有養(yǎng)育的意愿。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亞拉勇敢地成長，甚至承擔了大人推卸的責任，將愛的余燼燃燒出有溫度的火花。

劇照

銀幕上的故事可以戛然而止，現(xiàn)實中的故事卻無法按下暫停鍵。從商業(yè)院線片到作者電影，影視作品越來越多地著墨于充滿問題的親子關(guān)系。他們是構(gòu)成社會性反思的重要組成部分。

《春潮》海報

如聚焦祖孫三代兩段互相影響的母女關(guān)系的電影《春潮》所說，「你和母親的關(guān)系，決定你與世界的關(guān)系」。作為子女，我們所經(jīng)歷過的母子關(guān)系，到底怎樣影響著我們的人生？我們是否還在父母或多或少的親情缺位中久治未愈？

另一個層面來看，我們所處的也早已不是外公外婆口中所說“能生就能養(yǎng)活”的時代。那么，我們?yōu)槿烁改傅臉藴实降资鞘裁矗棵鎸赡苄枰獱奚娜松赡苄?，我們是否真的做好了準備?/span>

柏林國際電影節(jié)新生代單元欣賞《小小港灣》的豐富與真實：天真的孩子們即使沒有得到愛的滋養(yǎng)，也能創(chuàng)造出一個充滿愛的小世界，重新發(fā)明世界運行的法則。

電影從不是觀眾尋找答案的捷徑，只是觀察問題的小窗口。兩天之后，走進電影院吧，和《小小港灣》一起走進孩子們的心理世界，從那里望出去，遠方的答案只有帶著愛與希望往前航行才能看見。

-FIN-

撰文 Vivian & Flo

動圖制作 蘇安

排版 F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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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藍色，大海的顏色，天空的顏色，總是讓我感到平靜、安全?！缎⌒「蹫场分械哪菞澦{色房子把孩童的簡單純粹與外界的紛繁復雜相隔開，讓這棟房子有了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結(jié)界。車水馬龍的城市，靜謐閑適的森林，用兩個孩子的視角去呈現(xiàn)，帶著童話色彩的同時亦顯得越發(fā)殘酷。

亞爾卡與她媽媽相處的畫面不禁讓我想起《佛羅里達樂園》，兩者都討論了少女媽媽對孩子的責任缺失問題。父母用與孩子當朋友的借口去忽視自己作為長輩所肩負的教育責任，亞爾卡的媽媽多次強調(diào)自己與亞克爾是朋友關(guān)系，其實這是她在逃避責任。而這對母子的“朋友關(guān)系”也處于一種不健康的狀態(tài)。亞爾卡從高處跳入海中，游上岸后滿身淤青，此時的媽媽還在尋歡作樂，并沒有表現(xiàn)該有的關(guān)心、心疼；

媽媽將多名成年男性邀請到家中，不顧女兒的安全問題。當黑暗處抽煙的男性盯著亞爾卡的時候，亞爾卡顫栗著把裙子往下扯，媽媽這時過來引開了該男性，這個情節(jié)很像《佛羅里達樂園》里那位媽媽每次賣淫時會把女兒關(guān)在浴室，并阻止客人進入。一面是骯臟的交易，一面是懵懂的孩童。一個再成熟的孩子也并非能熟諳成人世界里那些粗鄙的規(guī)則。

本片的另一主角克里斯蒂安，從他和他家人少有的幾個片段里我們也不難窺見其中的冰冷。克里斯蒂安忘帶鑰匙帶來的是責罵、看見亞爾卡和他玩鬧遭受的是打罵。但她會在早上為克里斯蒂安煮茶，她只是不希望兒子偏離她所規(guī)劃好的軌道。

兩位在情感上或多或少有著些許缺失的小朋友碰到了一起，組建了一個有溫度的家庭，或許這是他們理想中的家庭模式，這樣的設(shè)計填補了他們內(nèi)心的家庭情感空缺。被遺棄的雙胞胎的出現(xiàn)將這個破碎的童話故事拼接完整。小小港灣第一次被賦予上了家的意義。

最后，警察找來時，港灣化身一葉小舟，航向了大海。不管以后它會歷經(jīng)怎樣的風浪，在逃離警察的奔跑中，我相信，勇氣與善良將會永遠陪著他們。

不太明白導演想講什么？不贍養(yǎng)母親的女兒？還是不養(yǎng)育子女、整天只知道鬼混的媽媽？還是火車站拋棄自己雙胞胎的媽媽？還是躺在路上招了蒼蠅的死貓？難道批判的是社會現(xiàn)象嗎？第一次看斯洛伐克電影，看不明白

小女孩用著翻蓋手機，小男孩用著好像是智能機

斯洛伐克家里的自來水也是能接了就能喝的

看到一輛本田，火車站還是比較破舊

我比較喜歡一個人看電影，尤其是看小眾電影，電影院沒有多少人的那種。越是這種沉寂、黑暗，越能體味到自己的呼吸，同電影中人物的呼吸融為一體的感覺。仿佛熒幕與我之間的空氣中存在著某種暗物質(zhì)，把我同電影深深捆綁在一起，這種時候，人多了不行，人多了會損壞暗物質(zhì)發(fā)揮自己的能量。

《小小的港灣》正是這樣的電影。這樣的題材，雖然是小朋友作為主角，依然沖不淡其中沉重、悲傷的色彩。更是特別值得一個人在電影院中慢慢體味。

我看到影評區(qū)已經(jīng)有很多特別有貢獻的影評了，其中有點出“愛”止于小朋友的意義在于“照顧”和“陪伴“，總結(jié)出這兩點就好厲害。那我就只能講講我對于兩個情結(jié)的看法嘍。有一幕是母親露西亞，她好不容易起床后，面對著亞拉，很突然且無聊的轉(zhuǎn)起了廚房流理臺上的一把刀子，結(jié)果，刀子停在了一瓶胡椒面的前面，然后母親笑著將這瓶胡椒面倒入嘴里。

這一幕在頭腦中久久不能忘懷，可能是因為它是冒險的、未知的，對于一個母親也是奇異的——將這一幕做給女兒看，這似乎包含著一種誘導，就是這位母親建議女兒同樣也“玩”這個游戲。而母親臉上的微笑似曾相識，這是每一個想要逗逗自己孩子的母親臉上露出的那種笑容，媽媽們只要愛自己的孩子，總是會帶著孩子玩點小游戲，取樂一下，可能這個游戲不那么“正式”，而是沒有什么邏輯的突然發(fā)生的，此時媽媽的臉和電影中媽媽的臉是一樣的。但是這位媽媽，呈現(xiàn)這樣惡作劇、不靠譜的游戲后，也預示著這位母親的“母愛”——是一種不確定的，隨波逐流的愛，跟隨命運，而不是感知母女之間情感的紐帶，就如用刀子“輪盤轉(zhuǎn)”一樣，殘忍，但是又有點好玩。

果然，亞拉也開始玩這樣的游戲，給自己的孩子“小馬”提供了同樣的游戲，而此次，她“吃”的是石頭。

另外讓我感念的是亞拉撿到雙胞胎的那一整個橋段，我覺得整個橋段都是魔幻的，不真實的。如果現(xiàn)實生活中，一個這樣成長的女孩兒遇到一對被遺棄的雙胞胎，她會給他們怎樣的人生選擇呢？會像輪盤轉(zhuǎn)一樣殘酷而隨性嗎？我想那樣子是她人生的一個a面，而導演呈現(xiàn)的，是她按照“夢想去生活”的b面——將自己與雙胞胎隔離在世界之外，在依靠中溫暖彼此，哪怕是為了照顧孩子陷入貧困與勞累。

這種“有”，更襯多出了現(xiàn)實中，更有可能發(fā)生的“沒有”。

雖然現(xiàn)在饑荒等等更殘酷的人生現(xiàn)象出現(xiàn)的少了，但是依然有很多孩子被生出來后，沒有辦法被呵護在愛的港灣中，也并不是僅僅存在于底層中，很多有閑階級，看似給了孩子優(yōu)渥的物質(zhì)生活，也依然將孩子扔給保姆、管家等等。能怎么辦呢？只能為這些孩子祈禱，希望每一個孩子，都能夠被至少一位成年的“親人”，溫柔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