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細膩,音樂動人。沒有搞內部東方主義,人的境遇,天下是相通的。不止這部,鮮卑主題的作品基本都沒有,不像吐蕃是重災區(qū)。上一部印象深刻,《海的盡頭是草原》。
本片借女二的口說:我喜歡你搞的東西,我們不是只有馬頭琴和呼麥,也不是永遠生活在過去。女二很美,質樸剛健。
最后母親去了長生天,兒子騎著跨子,找到了半枯半榮的樹。
臍帶對于嬰兒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存在。它在母體內,成為供養(yǎng)嬰兒生長的生命線。但當嬰兒呱呱墜地之時,臍帶需要被剪斷,用割裂與母體的自然紐帶的方式,來到人間,成為一個獨立的生命體,真正實現(xiàn)用口鼻呼吸,體驗這個世界帶給柔軟的肺部最初的呼吸的疼痛。
影片取名為《臍帶》,從具象上看,是連接母子之間那一條長長的繩子,從情感上看,是一直牽絆的母子之情。母親因患病“變成了小孩子”,于是乎,需要兒子以大人的方式來照料,此時,這份羈絆徹底逆轉。母親不再是母親,母親變得自我、變得自由、甚至變得陌生,但她似乎回歸到一個最初的我。她不再是母親的身份存在于這個世界,而只是那個喜歡音樂、喜歡跳舞、喜歡小羊、想找爸爸媽媽、想回家的一個小姑娘。
影片著重描繪了母子之間的情感,陪伴是兒子能為母親做的最棒的事。從一開始的限制母親的自由,到帶著母親去尋找生死樹,兩個人一路前行,在內蒙古大草原之上肆意馳騁,在敖包邊翩翩起舞,在火堆旁久久凝視。
這是送母親回家的路,這是一路道別的送別之旅。最后的最后,兒子拿出刀切段了兩個人之間的繩子,猶如當初他自己出生時被切斷了臍帶一般。只不過這一次,他是真的要離開了母親,這一次,他的肺沒有疼痛,他的心在痛。曾經的臍帶之斷是為了相聚,這次的臍帶之斷是為了離別。
電影的男主人公是一個歌手或音樂制作人,在他的生命里,音樂占了很大的比重。當母親變?yōu)樾『⒆訒r,我們發(fā)現(xiàn)她也是如此喜歡音樂,或許這份傳承就來自這里吧。蒙古族人熱愛唱歌,喜歡跳舞,在蒼茫大地上,處處皆音樂,他們的樂感和動感是那樣自然,與生俱來。影片整體都有一種音律在流淌,蒙古族的歌曲配上草原的遼闊蒼茫,讓人感覺無比孤寂又無比充實。音樂,就流淌在他們的血液里,音樂也從鏡頭中流淌出來,蔓延到你我身上。
影片的電影語言是極棒的,充滿獨特的地域風情和民族風情。鏡頭語言簡單明了,沒有故意炫技,相反,是一種詩意的敘事方式,展現(xiàn)出草原上的脈脈風情。草原兒女的情感,真摯且熱烈,細膩且張揚。無論是大場景的航拍,還是小空間內的情感表達,都很質樸,很動人。特別是影片中有幾場如夢如幻的夢境戲份,帶著一種神秘色彩,非常引人入勝。這里的鏡頭語言的展現(xiàn)方式,如行云流水一般,讓人仿佛置身其中。
影片整體呈現(xiàn)出一種撲面而來的藝術氣息,是一種帶著詩意和浪漫的色彩,高于生活本身,卻讓人相信這份存在。畫面在色彩呈現(xiàn)上添加了很多藍綠色,給人一種復古的感覺。夜晚的場景里,火把、篝火、電筒、月亮的光芒,那么真實又如此夢幻,仿佛油畫一般,仿佛進入了一場夢境。
這部影片讓我感覺很舒適,它呈現(xiàn)出一種情感的美,一種離別的美,一種詩意的有節(jié)奏和韻律的美,讓我體會到一種久違的感動。
2023年3月18日 星期六 21:32
很有幸,先是參加了喬思雪導演的分享會,在映后是導演見面會,聽大家提了很多問題,喬導也分享了影片中及影片外很多有意思的事情。 《臍帶》本身的片名就是一個特別好的意象和喻體,那條繩子,就是孩子與媽媽的臍帶,只不過有意思的是,小時候是我們因為太小了對媽媽依戀離不開媽媽,當媽媽老了不記得時,也是孩子離不開外去尋家的母親,其實也是母親離不開孩子。當媽媽記憶力不好而變成小孩那樣時,真的很頑皮很可愛,演得太好! 幾乎沒咋看過少數(shù)民族的電影,這次還是純蒙語的,全新體驗。影片劇情并不復雜,本來以為是那種很感動的電影,但影片非??酥?,同時還有好一些橋段都是一些小細節(jié)喜劇,令人想笑但不違和,是影片的加分項。本以為是文藝片會沉悶難懂,比我預想好很多,有一些外部原因吧,一是聽了喬導的分享,更多地了解了影片;二是電影院的魅力;三是今天來了200個人將影院坐滿了,基本都是愛電影的人,氛圍很好。整體上是將本片的觀看體驗拉滿了。 喬導的處女座,小成本電影,攝影和剪輯我都還蠻喜歡的,看好中國青年電影人!
真正的喜愛無須理由,因為一切皆可成為原因。但還是要寫,這或許是從“入”到“出”必經的環(huán)節(jié)。 從電影名字出現(xiàn)在草原上道道河曲的旁邊開始,我就知道這是我喜歡的風格。以景言情,只有足夠宏大又深遠的主題才能和這樣廣袤悠久的蒙古草原相配,含蓄溫婉,細膩動人。雖然故事背景在草原,距離我這種現(xiàn)代城市里長大的人太遠,可是情緒卻輕而易舉的隨著背景音樂進入了情節(jié)的發(fā)展。大概是因為這部電影的核心是關于“人的歸宿——家園與死亡”,主角是母親,所以我太熟悉… 很喜歡“臍帶”的寓意。影片中將其具象化為兒子和母親腰上系著的麻繩,那是“安全的保證”,牽掛的精神紐帶,也是對母親自由的束縛,是兒子對母親的私心——我不愿稱其為“自私”,因為我們在未經過這一段“尋家”的旅程前很難懂得放手成全的意義,若無私心,恐怕是無情。于是整部影片的主線就是從親手系上繩子到親手斬斷繩子的發(fā)展,是母親回家的愿望讓兒子從不理解到支持、最后了悟的過程,也是兒子對音樂(馬頭琴和電子琴)的使用從工具表演到用以交流和撫慰感情,最后聽到了母親的音樂。臍帶的形成是因為兒子需要母親的營養(yǎng),這營養(yǎng)是物質也是精神的。兒子以安全之名重新連上這人為的臍帶,母親卻忘記了她的兒子,只記得自己和她父母的那個家。兒子無法給予母親渴望的那個家,只得陪她上路,最后親手斬斷自己這“唯一的阻礙”,看著她高興的遠去,孤身去尋找那顆生死樹。是復雜又漫長的告別啊,只有找到自我之后的獨立個體,才能做到最后的斬斷——斬斷原始的精神依戀。母親不是我的歸宿,她有她的“家”,當她又變得像個孩子,又需要“精神營養(yǎng)”時,自然會有無形的臍帶連著她和她的歸宿,牽引她愉快的回歸。
我也要找到自己,而不是還像個孩子一樣依賴母親,用臍帶束縛她。
何為找到自己?大概是女主角說的“我知道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廣闊時空之中的定位。完整獨立的主體無須以特定的親人為精神寄托,無須用臍帶捆綁愛人,而依然能與世界以無形的方式連接,依然存在一條連接個體和自然,指向家與歸宿的“臍帶”,所以我們不至于漂泊無定,孤獨無依。我喜歡這種想象,我也希望是這樣。
影片中兒子喜歡音樂,在片頭就以拉著馬頭琴的畫面出場,在結尾又在篝火旁拉著馬頭琴,重新聽到了“草原上的聲音”。不過關于兒子成長這一段處理較少,沒有突出“北京”的城市對人物的影響——除了聽不到草原上的聲音,沒有小時候和長大后的聯(lián)系,缺少明顯的推動因素,至少我沒捕捉到。片尾停在了兒子坐在“生死樹”下,有些意猶未盡。
生死,是永遠說不盡的,影片中描繪母親的死亡,是回家之旅,是美好的音樂和盛裝的民族服飾,是群體歡歌中溫馨的喜悅。我喜歡篝火旁女主角年輕的面孔和母親年邁的臉交替出現(xiàn),時間仿佛一直在一個人身上流逝,母親又變回了孩子,孩子也長大成為父母,輪回,就像他們圍著祭祀的石堆轉圈,就像日出日落。生死樹,死生一體。歸宿是出生的地方,是家,是結束的地方,是自我認同的一部分——“我在哪”。最后一幕蒙古牧民們在篝火旁跳舞歌唱,母親注視著表演著音樂的兒子,旁邊是女主,就如同看到了自己的父母,兒子以這種形式參與了母親的生命之初和尾聲…因為生死與時間乃是在一個個生命身上接連不斷輪回,所以無須留戀和悲哀么…歡喜的生,歡喜的去。
我們會不會覺得人的一生“像蒼蠅繞了一個圈,又飛回來”是悲哀呢?輪回,佛確實將其視為眾生無法逃脫之苦。我們長大后離家出走,又在某一刻踏上歸家之路,我們四處尋找的原來是自己不曾回首的身后的起點嗎?我說不清,但我不為此悲哀。
有幸擔任了路演的主持,獲得與導演對話的機會,有一個我在觀看前做功課就預設了的問題,導演的回答給了我很深的觸動,特此記錄一下。
我的問題是:電影史上絕對不乏父子關系的探討,日漸崛起的女性導演則愿意選擇母女題材,那么作為一個90后女導演,為什么會設置兒子(而且是相對年輕的)與母親這樣一組人物?又是怎樣把握這一男性角色?
導演說:她父親這一輩總共有五個男孩,奶奶就是由五兄弟輪流照顧,非常妥帖;恰恰是站在女性視角,她發(fā)現(xiàn)男性其實可以溫柔細致地關愛自己的媽媽,但是男性導演卻總是不愿意表達與母親的親密,特別是男性在進行照護活動時流露出的柔軟氣質。
這讓我頗有醍醐灌頂之感——意料之外,細想下來,也許是點破我潛意識中已有察覺又沒有抓住的“情理之中”。因為在看電影的時候,我也想到了我的父親。他從來不是我崇拜的英雄、想要成為的人,也不是理想伴侶的模版;他總是像一個大小孩,雖然沒有原則性錯誤,也是外人眼中的愛家好男人,但是在我的成長過程中,他對于家庭的責任是相當缺失的。轉變始于退休的前幾年,父親開始拒絕應酬而愛待在家里做家務;更大的轉折則是我的奶奶腦溢血,逐漸失能失智之后,他承擔起照顧奶奶的絕大部分工作,雖然也有姑姑和保姆,但他幾乎每天都在自己和爺爺奶奶家兩邊奔波。直到去年奶奶去世,差不多六七年的時間里,父親的照料工作無可挑剔,令我肅然起敬,自忖將來自己也未必能做到如此程度。
又想到前幾日北大三女生那場炒作,她們本應討論和推銷的那本《始于極限》就深刻地辨析了“結構VS個人”的問題。性別理論向我們指出刻板印象源自結構的塑造,但某種程度上也把我們嵌死在這一結構中。如果說女性還被鼓勵去“解放”和“顛覆”些什么,男性則更多是持續(xù)被批評指控、被要求反省——當然他們反不反省、能反省到什么程度是另一些問題,可是反省然后呢?你期待他們做什么呢?反省和行動的關系又是什么呢(必須有充分的“知”才能有正確的“行”嗎)?就像我明明看到父親每日的付出,卻想不起來再多問一層:一個男人會如何照顧他的母親呢?他如何理解母親,又如何理解自己的行為?依然父權制的世界里當然充斥著對于女性的種種壓迫,但是當男性愿意與女性建立親密的連接,并一定程度上敞開自己、讓自己“像對方/像女性”時,它又會開啟何種可能?沒看到這一點,也是我的盲視吧。
感謝電影、感謝導演呈現(xiàn)了這種可能,或者說不是尚未浮現(xiàn)的可能,就是生活中時常發(fā)生但未被充分表述的那些經驗,將它們再現(xiàn)和問題化。在這部電影里,“臍帶”是母親和孩子的連接,在這部電影之外,“臍帶”也是這樣一種提醒:性別問題的探討除了主流的“壓迫/反抗”模式,還應當容納對于兩性連接關系的思考——不是那種既定的連接(比如婚姻關系已然被當作壓迫制度),而是在真正的敞開與接納、在情感流動中重塑彼此的認知和行動。就像我不能說阿魯斯是女權主義者,他也未必百分之百地理解和共情母親,但恰是在與這位女性的連接中,阿魯斯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男性氣質,在走向對方的過程中改變了自己。
我總覺得,某種流派的女權主義盡可以主張對抗和分離,但廣義的性別問題必然包括兩性在世的真實相處,甚至說得hard模式和烏托邦一點——女權主義的任務包括改變男性?當兒子照料母親,這種連接難道不能被看作至少是改變的開始嗎?
PS:女性的問題則更加復雜一言難盡,比如人們常說“人老了會變回小孩”——加上一點性別化的表述就變成了“女人要卸掉妻子和母親的職責,做回女兒or做回她自己”——然而這個所謂本然的自己是什么樣?難道就是父母庇護下的小孩,一個單純而空洞的“自己”?為什么作為母親妻子的一生被看作“不是自己”、而是一副終將拋棄的枷鎖?又為什么女性不能將妻子母親以及職業(yè)身份、將工作家庭及一切生命經驗都看作是構成她自己的實在?如果女性能夠真正強大,我希望不要有那么多追求輕盈的拋棄與逃離,相反我們能夠將悲欣交集的人生都看作自己的行李,在終點迎接一個充盈的、沉甸甸的自己。
The cord of life. 臍帶,是片頭草原上蜿蜒曲折的河流,也是綁在母親和兒子身上的繩子,是羈絆,兒子為了防止母親走丟的工具,也是束縛,如Tana所說的這是自私的。很明顯這個草原上的故事並不是講述現(xiàn)代生活和傳統(tǒng)牧民生活的碰撞啊,更多的是關於生命的思考吧。生命的輪迴很神奇,人年老了會重新變得跟小孩子一樣,或許人活一輩子也只有這兩個時期是完全不用考慮自己的社會身份吧,母親不再是母親,而是她自己,她也想自己的爸爸媽媽,她也想回她自己的家。所以最後在火光紛飛中,映著月光傾斜在湖面上的一片湛藍,阿魯斯把「臍帶」剪斷,把羈絆剪斷,讓母親迎接自己的死亡,把束縛剪斷,不再留著母親,讓她跟隨自己的爸爸媽媽一同遠走。樹,是我的家。那棵半生半死的神樹,一半枯死,一半枝茂葉繁,就像母親那早已逝去同時又永存在心中的家。阿魯斯和母親都找到了家。最後,伊德爾未免太帥了,景色和音樂過於令人迷醉,可惜排片太少了,希望大家有機會都可以去看一看。馬上給媽媽打一個電話。
如果我今天沒有去看這部電影,那我的人生將會又多了一件遺憾。
看了三遍,每次看還是會哭。這是一部真實的電影,人物、情感和細節(jié)都近在咫尺、似曾相識,盡管里面的角色說著陌生的語言。它看起來是一個親情故事,可是對于一個被疫情席卷后的社會來說,它變得更加廣義,可以描述許多種關系,尤其是那些被迫暫停和分離的感情,我們終于可以在電影里緩慢地有尊嚴地說出那些未完成的告別。它的試聽之美也不是一種機械的工業(yè)水準,而是跟隨內容表達一起在流動,鏡頭和人物關系都像大自然一樣呼吸、循環(huán),重新匯入世界,具體的愛總有終點,可是作為生命的愛生生不息。
臍帶是雙向的,是保護也是桎梏。最喜歡羊羔哺乳到摩托輸油的剪輯,臍帶的意向跳出了血緣關系,人與人之間的聯(lián)系都是臍帶。攝影很牛。
滿分5星,我想打6星。我個人的打分沒有任何參考價值,因為作為一個阿茨海默家屬,作為很多親身有感觸的人,體驗過于私人,也不便分享。從故事開始的新月,到故事結束的滿月,我非常感謝導演將這個過程描述成圓滿的過程,也非常感謝導演拍攝阿茨海默患者的記憶碎片的視角。這是她們非常珍貴的最后記憶,哪怕已經面目全非。
很喜歡!果然只有女性創(chuàng)作者才具備真正的女性視角,這個社會賦予了女性無數(shù)身份,她是女兒、母親、妻子、兒媳,唯獨不是她自己,影片歸還了她作為“自己”的身份,但卻也只能借助疾病的外殼,女性永遠無法在清醒中做自己。母子關系的“逆位”實在是太巧妙了,年少時母親目送孩子,長大后孩子送別母親,廣闊的天地下,茫茫曠野中,人生從此只我一人前行。不過母親啊,我替你看見那棵樹了,那顆一半是死亡,一半是生命的樹。孩子與母親本就扎根于同一片土壤,一半完成了死亡,另一半繼續(xù)生長。
#4thHIIFF# 故事講得不算特別順滑,設定有點硬,后面又有點草原風光mv了,但勝在情感真摯,所以觀感不算特別差。臍帶/繩子的意象不錯,臍帶是羈絆,繩子是束縛,而這正是親人的兩面性。但看到最后,覺得多少還是有點過于依賴這個意象了。整體的話,一星給曹郁老師的攝影,加持很大;一星給音樂跟草原風光,該說不說,確實美;還有一星給巴德瑪老師的表演,不給影后真的會生氣!
有點稚嫩,但還是好看的。姚晨說她最初是被劇本優(yōu)美的文字打動的,所以好劇本還是會被人慧眼識珠的。映后交流環(huán)節(jié)太走心了,觀眾中一個老母親哭著說,她養(yǎng)育著一個腦癱兒子,她和兒子之間的臍帶是永遠也剪不斷的。她的兒子三十一歲,和我一樣大。姚晨說她一直害怕和親人告別,現(xiàn)在她四十歲了,既然克服不了這種害怕,就學著與它作伴。散場以后我立刻打車去姥姥家了。
死亡在窗外的黑夜里舉著火把經過,月光點燃湖面,被風揚至半空。你總有一天會回家,你總有一天要放手。
還是那句話,民族題材應該有其不可替代的內在表達。牧人與草原的關系、蒙古人的世界觀、走出草原的蒙古人“回歸”草原后的獨特視角……此外這樣的題材更喜歡質樸的影像風格??赐昶幼钪档没匚兜木褪且魳妨?。烏仁娜是那個遷居德國的女歌手吧,聽她十年了。那是蒙古人骨子里的東西。
4.5? 即使拋開我對女導演無理由支持,這也絕對是一部值得一看的好片子。一個好故事,難得一見的是,一個被講明白了的好故事。片中非常多的使用了象征性的符號,但很真實自然,沒有強烈的堆砌感。臍帶聯(lián)結的是血緣、母子、游子和家鄉(xiāng)的土地。它孕育了生命,也困住了生命。而媽媽的執(zhí)著,與其說是尋根,可能更是找回曾經的自己?!白约骸?,不是誰的妻子,不是誰的母親,是那個被還活著的人遺忘了的跳著舞的少女,在那棵一半是生一半是死的樹下。
想媽媽
想起媽媽跟我說外婆去世前幾日在病床上經常叫媽媽,她想扔掉生命里所有的角色、干凈輕盈地回她的來處了。
上一次剪斷臍帶是初遇,下一次剪斷臍帶是告別。
調用符號和套路,是處理現(xiàn)實最無力的方式
優(yōu)缺點都很突出的電影。視聽水準相當拔群,曹郁的攝影、當代新潮化的蒙古民樂,都是那種眼睛和耳朵“可識別”的高規(guī)格質感。巴德瑪老師的演技,伊德爾的個人魅力,也是非常大的加分項。在林林總總的硬軟件維系下,整體影調氣質是穩(wěn)定統(tǒng)一的,這對新導演來說已經蠻難得了。但就是劇本和表達…這,很難評,就不評了吧。
母親真有意思 附近十個人有八個在哭 吸鼻子聲此起彼伏 拍的真好 伊德爾真帥啊
#電影資料館 曹郁老師太厲害,能夠把畫面完全拍出屬于蒙古草原的詩意,并且在視覺效果上幾乎一直處于運動的狀態(tài),鏡頭始終有一種飄忽不定的自由感,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很好地貫徹了“上鏡頭性”的理念。具有象征性意味的意象很多,電影標題出來時,作為背景的在草原上流淌的小河就很像一條條臍帶,將人與家鄉(xiāng)連結在一起。繩子就是臍帶,傳統(tǒng)的剪斷臍帶表達的是兒女的獨立,但此處兒子剪斷了與母親的臍帶,反而代表的是對母親的放手,讓母親在與已逝家人的相會中,從容迎接死亡,同時也是兒子對自己的和解。任何文化都在試圖變得年輕,草原上不可能永遠響起馬頭琴。很有意思的一點是巴德瑪老師在之前德格娜導演的短片《巴德瑪》之中是一個堅守本土文化不被入侵的形象,而在這里卻用一個阿爾茨海默病的視角,見證了本土文化與外來文化的融合。
片尾的結局是真的很用心,電影中并沒有直接提死亡,而是用另一種溫和的方式表達親人的離開
變回孩子的母親和她的父母親走了……結尾淚目……
看到了篝火紛飛、明月點亮湖面、眾人起舞的場景,那一刻我倍受震撼,眼淚似乎是為了想要記下此刻的文化圖景,感受到導演在做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切斷繩子的意象,總覺得不只是切斷臍帶這么簡單,或許也在表達切斷血緣、切斷自私的眷戀?!吧妮喕亍蓖ㄟ^每一個細節(jié)傳遞得非常準確,創(chuàng)作者回答了自己關于生命的追問。最驚喜的是細節(jié)處理的都不土,洋氣,很多極其容易變矯情的情感戲都用幽默/高級的方式處理了,母子戲的處理值得學習。音樂也可愛。兒子:“她會永遠愛我,只是她不記得了?!蹦赣H:“沒事,時間會一直向前,就像草原上的馬蘭花不會常青。” 什么神仙回答,極其具有牧人的特色,不含任何“犧牲、pua意味”的愛,對母親最好的放手也許就是放她回到她的來處,這是草原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