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紅豆》
太累,撲倒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心里還惦記著要加班,鬧鐘設(shè)定在8點半,小睡30分鐘。
腦海渾濁不堪,若有若無的夢。驚醒。時間已經(jīng)走到2011年5月19日的22點。
這半夢中半醒中,記得有根麻繩,很粗,黃麻兩端踹著紅泥。麻繩倒掛在房梁上,沒有打結(jié)。好像是要尋死的跡象,但看到的應(yīng)該是解脫。
打開電視,央6正準備播放關(guān)錦鵬的《人在紐約》。靜靜地看片頭字幕,繁體字一個個都很雋永,我等待著大腦慢慢清醒,卻已經(jīng)不想再加班。我現(xiàn)在又累又困,別說加班,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于是,又是好奇又是無奈地,癱在沙發(fā)里等待著電影緩緩開始。
斯琴高娃當年好年輕,我用了數(shù)分鐘的時間才接受這等模樣的她。三個女人中,她的樣貌最結(jié)實規(guī)矩??墒牵瑥念^至尾,我看到她的眼神和嘴唇,她眉頭的黑痣,她說話的樣子,聽別人說話的樣子,都透出中國女性欲說還休的性感。她是性感的,雖然是一個從大陸遠嫁給美國士生的困難家庭成長起來的女人。
夫妻生活相敬如賓。相敬如賓,這是個多好的詞語,對于中國的家教禮節(jié)來說。沒有深入,沒有融合,沒有共鳴。在自己家,在婆家,都像是客人一樣的存在。只有在賣北京烤鴨的湖南園里,她才像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女人,而不是一個客觀的需要和被需要。她的笑,很少自然開放。扭捏和不適,表情一直保持克制的傳統(tǒng)美。只有在想念母親時,她的表現(xiàn)才會有勇氣顯示沖動和瘋狂。在深夜打開房間所有的窗戶,天真地需要中國的風吹進來;流著淚,向丈夫大叫著“oh my god”;寒風搖擺間,使勁扔出酒杯,手捧著伏特加酒干杯;骨子里的韌勁支撐著她感情的強烈需求和忍耐。她在陌生的環(huán)境中無知而無懼,無論是飛過的天使還是插著管子的鴨屁股,她都認真看待。這部片子里,她是最美的。美得讓我驚訝。
張艾嘉調(diào)侃著斯琴高娃,說:“來,我們來切蛋糕,我教你怎么切開男人?!彼S性的笑,笑容并不甜美,也不青春,卻是不設(shè)防的。話劇導(dǎo)演對她說,黃小姐,悲哀但請不要沮喪。這應(yīng)是她的臺詞才對。
在紐約四處流跡,居無定所,變換場合和男人。如果就此以為她是隨便的,那就錯了。從一個男人的住所搬到另一個男人的房間,這樣的情況大概有很多次了。一個箱子裝走了所有的行李,簡單卻并不輕松。無論走到哪里,當年訪談稿的報紙和宋徽宗的書法都不離不棄,幾副耳飾和一本奧爾的日記都執(zhí)意要拿走,肯定地拿走——這是我的。
她趴在地板上試演一匹駿馬,悲哀卻不沮喪的駿馬,眉眼中的糾纏和不羈,同她唱臺灣歌曲時一樣動人。和他同臺演出的背后的男人,打著呼嚕裝睡,偶爾突然起身冒出一兩句模棱兩可的臺詞。就像他父親一樣在她背后,偶爾出現(xiàn)在她生活的拐點,模棱兩可地表示父愛,一耳光或者一兩句話,說:“你還是不愿意到我那里去住嗎?”怎么去,那不是家,如果她還想有家的話。她應(yīng)該是想有家的,不然,怎會在餐館廚房里對油煙和食物這樣親近和孩子氣。盡管如此,他依然是她的父親,使她這個非ABC卻在紐約這個大都會得以存留的人。盡管,媬睇含蓄而淡定地地道出了父親的恥辱;她最終是包容和原諒的,就像對待她生命中過眼云煙似的男人。和媬睇一樣,對于目前的生活,她只能淡漠地說:我愿意。所以,當斯琴高娃說,羨慕著她能同父親在一起生活時,她舉杯向前,說:“讓我們干杯吧!”。
當她試演麥克白夫人時,她講了呂后的故事。毫不懷疑地說:“有這樣的一個祖先,還有什么理由說中國人不合適演麥克白夫人。”一個女人的毀滅和一個男人的毀滅,有何不同?她一直讓自己像男人一樣生存,像女人一樣感受。有需要的話,她可以使自己無情且無謂;無論,別人如何對待她。并非她真的無懼無畏,只是風雪夜里的一支蠟燭,溫情而孤獨,這光和熱都很微弱,抵不住嚴寒??墒牵辉?。
張曼玉的五官最細膩分明,貌似堅強干練的外表下,是一顆敏感的心。她和他去看房子,在車內(nèi)緊張等待卻故作鎮(zhèn)定。他說,一個房子的位置比房子本身更重要。她的位置在哪里?在父親嘗試替她相親的安排里,在酒吧女人的坐凳旁,在湖南園餐館的廚房和大廳之間,在炒股炒黃金炒房產(chǎn)的忙碌下,在三個女人醉酒高歌的紐約街口?這些都不是,她只是在狹窄的樓梯下突然決定追上他,果敢執(zhí)迷地吻他,再獨自一人站在窗前整理情緒后返身回到現(xiàn)實。
她要的不過是一個能知會的人,女人也好,男人也好。他出現(xiàn)了,彼此眼神的知會和交流,此地此時,無聲甚有聲。就像一場短暫的雨水,灑落在湖面,激起陣陣漣漪。但,湖水永遠是平靜的,最終是平靜的。
三類性格,來自三個不同的地區(qū),唱起三首家鄉(xiāng)流行的歌曲,操著三門不同的方言,透著三種不同的烈性。三個女人異域生活的細密入微,在她小小而繁忙的湖南園里交織,在三蛇酒合著結(jié)實的鴨頭時,濃重地感染著她們自身。她的勞碌是刻意的,不是不想停下,更不是不能停下。她對斯琴高娃說,羨慕你有個好老公。她說得真誠。可她卻打趣說,如果我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一個男人身上,誰會受得了?她怯弱和彷徨,即便一時心意明確堅定,吻過之后還是迷惑不解。像是一場夢,她無法釋夢。她了解的是,她在夢里比夢外更真實。她的夢隱藏得很深,鮮少示人。
紅的剛烈、濃烈、熱烈,藍的憂郁、哀傷、透澈,白的純真、脆弱、包容。簡單地用三種顏色概括她們是膚淺的。
愛情、親情、友情的期盼尋求或失望自了,不過是一場生命的宿醉和高歌。都是女人、都是中國人,在他鄉(xiāng)遠洋,文化和生存的磨合與沖撞,帶動著她們走過這滾滾紅塵。
在風雪夜里,酒后熱淚酸透了鼻頭和心頭,風卷走了她們的聲音,卻又揚起了她們的黑發(fā),露出美好的臉龐和性情。眼底輝映著彼此的神采,使人動容。沒有男人的欣賞和旁觀,給予溫暖和憐惜,她們自顧自給地活。
看一、二、三流的電影,在結(jié)束時會產(chǎn)生不同的語氣??赐耆麟娪?,心里會說:完了!看完二流電影,心里會說:完了??赐暌涣鞯碾娪埃睦飼f:完了?
這部電影結(jié)束時,我在沙發(fā)上繼續(xù)靜默地看著字幕。心里說:完了?
時間在這一刻,就不會在另一刻。每時每刻,明知不可為而篤行之,明知不得保留卻執(zhí)迷之。
Full Moon In New York。
以王菲的《紅豆》作為標題。沒有理由。
——2011.5.19
2 ) 三個女人一臺戲,男人?不存在的
人在紐約
曼玉,艾佳和斯琴高娃,三個女人的戲,編劇導(dǎo)演等都是一票兒男性,但是把女人的戲?qū)懙暮芗毮?,可能最懂女人的確實是男人。第一張圖,嬌嬌,香港人那種努力拼搏到處做生意上進的勁頭,可是嬌嬌也有煩惱,大概不能再愛上男人,或者說對男人沒什么欲望了,只是自己這種狀態(tài)并沒有很堅定。第三張圖,張艾嘉,典型臺灣女文青,愛情+藝術(shù)+漂泊感,原來三四十年前的女文青也是這樣。第四張圖,斯琴高娃and張艾嘉,很抱歉看到斯琴高娃非常出戲,最近文哥一直在看《康熙王朝》,這個代入感實在沒有。大陸女人,靠婚姻改變了人生,但也因為文化的差異格格不入。
三個女人的煩惱,三個女人的聚散,誰說這個社會對男人的要求高壓力大女人比較幸福??只是我們女人的煩惱你們不懂而已。
3 ) 影像的記錄,經(jīng)過28年,就有了意義
差不多是28年前的電影了,現(xiàn)在看來毫無違和感,感覺既陌生又親切。
雖然文革的影響,兩岸三地年輕人的狀態(tài),大環(huán)境已經(jīng)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是,經(jīng)歷過了時間,你更可以看到什么東西是沒有變的,什么原因造就了那些變化。什么值得去延續(xù),什么應(yīng)當改進。
這是一種很有趣的感覺,感覺以前不懂電影書籍這些文化產(chǎn)物的意義,現(xiàn)在,經(jīng)過了那么些年,回頭再看,你可以看到,當時的影像記錄,思想表達,現(xiàn)在看來,卻是文化流傳,格外珍貴。
張艾嘉年輕的時候看起來真有靈氣。
4 ) 人在紐約
來自兩岸三地的三位中國女人,大陸女子趙虹、臺灣女子黃雄屏以及香港女人李鳳嬌因緣際會在他鄉(xiāng)異地美國紐約相遇相知,很快成為了朋友。然而不同的出身背景以及思想觀念讓三人矛盾盡現(xiàn)。與美籍華人剛剛結(jié)婚的趙虹,對移民生活抱著無限憧憬與向往;在美國生活了十多年的黃雄屏,早已深受美式思想影響,醉心于舞臺藝術(shù),一心想躋身美國舞臺,被美國人接受;而個性獨立的香港移民李鳳嬌,則相信在任何地方都能生存下去,更要找到自己在美國的位置與價值。她們在異鄉(xiāng)交流自己的感情與看法,卻又不得不面對各自的問題。
5 ) 紐約 唱起了心碎的女人心事
1988年某個深夜里,路燈黯黃卻孤傲,雪花飄落在冷清的紐約街道,三個中國女子飲得半醉,喧鬧地唱起了歌。那時整個紐約安靜得只剩下李鳳嬌、黃雄屏和趙紅呢喃的醉意。多美。就像是與紐約來場秘密的約會,放縱卻終究要醒來。
1988年又一個深夜,雪來得猛烈,就像人的情緒在膨脹,紐約的某戶天臺,破陋得只有三個中國女子的身影。拿起了酒瓶就當話筒,嘮叨著被自己鎖起來的心事。后來冷得睡了。當?shù)诙烊缙诘絹頃r,她們撐起了疲憊的雙眼,就像撐起了這糟糕的人生,繼續(xù)了生活。
紐約。臺北。上海。香港。在一個叫做1988年的時代,相遇了。像一把沒有休止的聲音,畏畏縮縮地唱著我們熟悉卻不敢醒著回味的歌曲。
每個人都有著光鮮的身影,卻逃不掉悲傷的理由。有時醒著太過沉重,只好醉著流淚。只是我們都是嚴肅而傳統(tǒng)的人,半醉半醒時,總不自覺的問自己,我究竟是不是一個有意義的人。
1988年的紐約,這偌大的一座城市,卻獨留這三曲隱晦卻心碎的女人心事。
6 ) 異國他鄉(xiāng)的朋友
這部電影拍得很含蓄,要慢慢的體會其中的深意
人在異國他鄉(xiāng)總會有莫名情緒
一是自身,二是社會的影響
在接受外國文化時是一種突破自我的蛻變,而骨子里的那種自我的形態(tài)在掙扎,似乎述說著原本的自己。
有一場戲,三個人喝多了,在大街上high起來,情緒逐漸高漲,高潮的歡樂引發(fā)悲涼的情緒,張艾嘉瞇著眼睛,昂著頭,醞釀著飽滿的情感唱起了家鄉(xiāng)的歌謠,其他兩個女人也受到這種情緒的感染,也哼唱起來。起初我以為她們在合唱,慢慢看下去,才發(fā)現(xiàn)每個人在唱各自的各心靈之曲,這是一種心靈的合唱,內(nèi)心中回蕩起點點家鄉(xiāng)的記憶。
有研究說人在六歲以前的味覺是最持久的,在成長品嘗各種美味后,心頭依然仍繞著孩提時曖昧不明的味道,就像家鄉(xiāng),外面怎么也找不到。
人在異國的單薄,加之后面的個人情感的糾雜,讓劇情推向了高潮。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生活,也有各自的無奈,更有各自的驕傲,就像那場紐約的第一場雪時,我看到了三個女人憤然的砸掉酒杯,就如昨日的不愉快,而留下的酒瓶似乎象征的她們不屈服的斗志正在燃起。
三個女人中我喜歡品味張艾嘉的角色,她帶有一種文藝青年的調(diào)調(diào),讓我難以親身體會,她蹲在書架的地板上看書的情節(jié)讓我猛然想起我大學(xué)時候的好朋友,高傲的氣質(zhì)中隱藏著一絲無奈。
張曼玉的故事我沒有明白,她到底是同性戀呢還是想擺脫同性戀的身份呢,我只覺得她身上有一種不滿足的無限精力,喜歡將自己處于忙碌和挑戰(zhàn)中,她活的很累,但誰又能說她活的不充實呢,忙忙碌碌中我看到她似乎在尋找什么,是能讓她征服的事還是那個完全自己?我不知道。
斯琴高娃極力想融入丈夫的世界,忽然發(fā)現(xiàn),丈夫的觀念跟自己有很大的不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即使長著一樣的香蕉膚色的臉孔。我覺得她可能有兩個結(jié)局,一是離婚,回家照顧母親,相依為命那么多年的親情能讓她拋棄一切,我相信她眼神中傳達的倔強能讓她支撐起一切。二是她終于說服丈夫,接媽媽來紐約,但也要克服很多障礙。
不管怎么樣,在那個年代像這三個女人的無畏的精神是很可貴的,而今女性又更多的自我意識,更高的眼界,相信我們會比她們更堅強,勇敢。
晚上,打開所有的窗,接接外面世界的地氣,一切順暢起來!
張曼玉、張艾嘉、斯琴高娃,在這部電影里都美極了,不只是說外表,還有由內(nèi)而外的成熟美,用“風情萬種”形容不為過。三個演員,代表著香港、臺灣、大陸,每一個人牽扯著故土的歷史,又是在1989年這樣一個特殊的年份。三十年后回頭看,三地有著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們所憧憬的和擔憂的,有的發(fā)生了,有的翻轉(zhuǎn)了,有的不可言說了。三個女人喝醉走在紐約街頭各自唱著故土的歌,站在高樓上迎著紐約的風雨干杯,真是動人至極。關(guān)錦鵬作為同志導(dǎo)演的那一份細膩、柔情和理解,是很多男性導(dǎo)演所沒有的。
臺灣女人的媚功,香港女人的精明,大陸女人的天真隱忍。臺灣人精于傳統(tǒng)文化,香港人只顧發(fā)財,大陸人苦難深重。
阿關(guān)拍女人沒得說,拿捏得非常到位,當然也得益于邱戴安平和鐘阿城的好本子,還有黃仲標的攝影。三位女主的表演都有亮點,高娃老師的床戲,張艾嘉的舞臺表演,不過突破最大確實還屬張曼玉,也在《阮玲玉》之前就憑本片擺脫了“花瓶”的形象,拿下金馬影后也算鼓勵。盡管如此,《悲情城市》還是有點冤。
張艾嘉是退居臺灣的高干家庭的有教養(yǎng)自立女,但自立不易,想成為美國人而融不進;張曼玉是香港移居紐約的中產(chǎn)家庭的愛打拼同性戀,但愛情不易,亦中亦西好糾結(jié);斯琴高娃是文革受害的高知家庭的沒文化大陸新娘,但親情不易,不想做美國人卻回不去。非常符號化的跨文化電影,冷色調(diào)?!鞠愀垭娪百Y料館】
香港人在紐約開湖南園煮北京鴨
電影里無時無刻不彌漫著政治二字,人物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唱歌哭泣戀愛性向……全在體現(xiàn)政治。也或者這就是1989年的樣子……
臺灣女人的媚功,香港女人的精明,大陸女人的天真隱忍;臺灣人精于傳統(tǒng)文化,香港人只顧發(fā)財,大陸人苦難深重;三類人物塑造得有些典型僵化?!绊槺恪睂懙紿K同志,順便諷刺了一下海外MIN運人士。全片在路邊唱歌處到達高潮,雪夜樓頂醉酒砸杯則顯出幻想破滅破釜沉舟的勇氣。張艾嘉年輕時候可真好看
6/10。作為背景存在的男性形象單薄,充滿了刻板的批判,丈夫排斥大陸觀念對妻子母女相依所受苦的特殊年代并不了解,老父親滿口救國、禮儀道教、接受京劇等一切文化傳統(tǒng)卻有虐待癖,兩者均是虛偽的代表。關(guān)錦鵬描繪身處婚姻困境或獨立女性給予更多內(nèi)心孤寂的關(guān)照,共享洋酒倒手上的結(jié)尾抒發(fā)了胸中郁悶。
“ 離她們所演繹的時代,已此去經(jīng)年。欲言又止對這部電影來說,真是一個完美的結(jié)局,只需要記得她們歡暢地笑過。在真實或虛構(gòu)的世界,從前和現(xiàn)在,她們緩步前行,縱使他年人落花流水地老去,也請記得,她們闊氣地將酒敬給了大雪,而不是自己。 ”
將近20年前的電影,卻如昨日。阿城的中文還是不錯的。
在深夜的紐約街頭高歌,在雪花飛舞的天臺舉杯,當代中國所有的悲壯,這一刻全都凝結(jié)在三個女人的笑與淚當中。一直想要這樣一部戲,原來關(guān)錦鵬早在1989年就拍了,很想看一部三十年后2019年版的人在紐約,中港臺三位當紅女星來演,李安來導(dǎo)(想多了
關(guān)錦鵬的鏡頭永遠都對準女人,永遠都那么慢那么長,看的人那么累。人在異鄉(xiāng)誰不寂寞不惆悵呢,最后三個女人的問題也依舊沒有答案,其實我們每個人在生活中的問題都很難得到答案。斯琴高娃的表演有點游離,水土不服,還是張曼玉和張艾嘉的自然。
兩岸三地,三個女人,不同背景,人海緣聚。劇情沖突一貫的不明顯,散而亂,意有所指,卻又言而未盡,或者是點到為止了,暗涌深沉的女性心理,關(guān)導(dǎo)真是比女人更懂女人!7.7
大陸的隱忍,香港的精明,臺灣的不羈,三個女主角代表了三地不同的華人文化,唱歌那一段特別有意思,三個女人在深夜的紐約街頭同時唱著三首不同的中文歌。每個人都在這里尋找自己的文化認同感,這里是紐約??偟膩碚f還是都市題材為主,主題的深度不是很強,悲情城市輸?shù)挠悬c冤。
關(guān)錦鵬真是最懂女人的華人導(dǎo)演。三個女人,三種心酸。隱約明白為啥這片擊敗“悲情城市”了。
兩岸三地、國族認同、兩性政治……概念太多符號太多干貨太少。感覺腫脹,并不哀愁。
高娃老師虎妞式嬌憨,不會切和美國的新婚蛋糕,嘴唇切切倒有一大盤子。張曼玉臉從前白得像瓷,現(xiàn)在由瓷變?yōu)橛?,半透明輕青的玉。張艾嘉沙沙地炒菜,流麗的熱鬧滿溢到街上去。1989年歷史天空下,大陸香港臺灣在紐約街頭醉成一團各懷心事唱著荒腔走板的歌,把紐約拍成一座悲情城市,悲哀卻不沮喪
無論你是哪里人,如何融入新的文化習(xí)慣始終是第一大問題。
前半段太疲軟了,對三人的各自交代好似流水賬,雖然斯琴高娃的表演沒啥問題,但還是感覺在張曼玉和張艾嘉中間顯得格格不入,外表太老氣橫秋了一點,而這又與角色本身的初來乍到天真爛漫不太契合。關(guān)錦鵬還是勝在對女性細膩情感的刻畫上,當然幾位主角的表演也增色不少。張艾嘉≥張曼玉>斯琴高娃。
其實我覺得,關(guān)錦鵬的《人在紐約》可與嚴浩的《似水流年》、許鞍華的《客途秋恨》構(gòu)成“鄉(xiāng)愁三部曲”。